mon mar 23 14:33:07 cst 2015
“什么？！又死人了！”张辉吼道，立即跳起来，推开小李往办公室外奔去。
h市的市中心步行街上，警戒线再次封锁起来。今天不同的是，没有了围观看热闹的市民。连续九天，每天死一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一种恐慌的情绪在市内蔓延，谣言四起，神鬼说、风水说、磁场说等，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往日喧哗的步行街今天显得很冷清，大多商铺都关门了，部分合同快到期的商铺更是提前搬走。艳阳正中，在场的人却觉得身体发冷。
“这个又是怎么死的？”张辉皱眉，死者身上没有外伤。
“突发性心肌梗塞。”法医神色凝重，“具体的，还需要回去解剖、化验。”
“九个人就没一处共同点么？”张辉揉揉太阳穴。
“还真没有。”法医苦笑，“也许是尚未发现。”
张辉烦躁的四处张望，可惜今天的街道连垃圾都没有，更别说可疑物品。他无奈道：“收队吧，回去再研究。”
晚上，张辉盯着电脑，两眼通红。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睡，就是为了观看步行街周围摄像头拍下的录像，要找出蛛丝马迹。今天的死者叫做刘学斌，跟人无仇无怨，近来也没跟谁发生争执，据其家人所说，刘学斌只是去超市为妻子买件衣服，平时也没什么不良习惯，谁都想不到他会突然暴毙。
张辉看完今天的录像，又转往观察前面八个人的，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是那地方有问题？”张辉用力抓抓头发，有些要发狂的感觉，“不管了！妈的，让上面的人来查吧！”
张辉靠着椅背，头一仰，沉沉睡去。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办公室内灯光微暗，电脑屏幕继续一亮一暗的播放着录像。张辉的呼吸平缓，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冰凉下来，两行血水从他鼻子里淌出，沾湿了他的警服。
“真是让人失望，本来他可以活下去的。”另一个房间内，黑衣人优雅的扶扶帽子，略带遗憾地说。
柳明空透过电脑屏幕看到张辉死去，冷冷的斜视着黑衣人，忍不住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遭报应。”
“报应？”黑衣人嘴角弯起，“真不敢相信，一位双料博士，竟会说出那些愚民才会说的话语。那么，请问你做错了什么，要遭受牢狱之灾？不是我救你出来，你已经自杀了吧？”
柳明空脸色刹那变得苍白。不受抑制的，那一幕幕又在他脑海里回放：
老太:就是他撞我的，我看见是他！
受害者家属:你个孬种，撞人了不敢承认啊！你算啥男人！
法官:如果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起老太太！你分明是心虚！
母亲:儿子，你就认了吧！警官说，主动认罪会判轻点！
恋人:明，我们分手吧。我的青春等不起……对不起，你别怪我，出来之后也别找我了，好聚好散吧。
柳明空瞳孔放大，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发狂的哭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黑衣人轻蔑一笑，在柳空明身上点、揉了几处，使他慢慢恢复清醒。
柳明空调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格外狼狈。他躺在地上发了一会呆，也不起来。突然，柳空明盯着黑衣人，猛的爬过去，抓住黑衣人的腿，大喊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吧！是你陷害我的！”
黑衣人一脚把他踢开，语气坏坏的说道:“行了，柳博士。我只要你帮我做事，陷害你做什么？何况我的时间宝贵，如果那个时候就需要你，又怎么会让你在牢狱里面待一年。”
柳明空闭上眼睛不说话。
黑衣人接着道:“其实，那个老太婆不能确定是你撞她的，甚至，她根本就知道不是你。不过，如果不一口咬定是你，谁给她医药费呢？谁送她营养费、生活费呢？”
柳明空眼睛暴睁。
黑衣人抬起右手，检查自己的指甲，悠闲地修剪，继续说道:“还有法官嘛，他，其实也没足够的证据判定你是肇事者，也有可能，他相信你不是。不过，如果不判你，老太婆的钱谁赔？案子也不可能拖太久的对吧？”
柳明空呼吸急促起来。
“你可知道，人类身上的基因，并非全部都是源自先祖。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找到人类身上那些外来基因平行移植的办法，我便给你报酬。”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支装有绿色液体的试管，在柳明空面前晃晃，“知道这是什么吗？hiv与流感病毒的完美结合！虽然加入埃博拉失败了，不过，它依旧是未来的超级明星，将让无数学者惊悚与感叹！”
柳明空冷漠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自顾自的狠狠抓着地面，即使五指流血，指甲翻开，他也无动于衷。
“你这样又有什么用，懦夫！”黑衣人喝骂一句，“你应该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你的惶恐、悲伤、憋屈、绝望。”黑衣人喉咙震动，声音富有磁性。
“即使你现在回去，找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法官会判老太婆诬告、恶意陷害吗？你又以为，一位高高在上的法官会向一只平民道歉、认错，自损威信吗？”
“可怜的孩子，别再那么天真了。公平不是呐喊出来的，权利要靠争取。”
黑衣人露出眼睛，闪着邪异的光，盯着柳明空的眼睛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在乎你？谁帮你？谁又相信你？但我不一样，我能看清你的内心，看得到你的灵魂。好人不该受炼狱的苦，有罪之人才该被净化，而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去惩治这个世界……”
早晨，小李赶到警局。昨晚本该由他值班的，然而张辉主动要求替换他，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队长。”小李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张辉的尸体。“队长！”小李冲过去，张辉苍白的脸在他眼睛中放大，与鲜红的血形成强烈的反差，胸口已经没有起伏的迹象。
“队……队长。”小李退后两步，不敢相信。
“游戏开始了……真让人期待”另一边，黑衣人晃晃杯里的红酒，声音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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