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眼前杂草丛中出现一抹烛光,拨开遮眼的树梢,一栋茅草屋赫然出现在眼前。奇也怪哉,虽然看见了寡妇村的界碑,但据阿难所说,离真正抵达村落还有一段距离,为何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家没着没落的独户?阿难也说不出个缘由,玄霄没耗费什么时间思索,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屋子不大,被一扇屏风隔开,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玄霄推门的动静不小,屏风后的水声停滞片刻,传来女人娇甜的问声。“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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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捉妖世家年幼的嫡少爷玄霄放走一条蛇。
多年后,这条蛇妖来报恩了。
她报恩的方式,就是失误后让自己中了蛇毒?!
1
建炎年间,金戈未歇,民不聊生。
时值国运倾覆,龙气衰薄,难镇世间魑魅,故——
妖邪横行。
是夜,崇山某村口。
“阿难,你此番前去,要好好为道长领路,能不能找到你爹就看你的了。”一沧桑村妇握住十二岁儿子的手,殷切嘱托,“切莫乱跑,让女鬼吃了去。”
阿难认真点头:“阿娘,我会的。”
妇人又转向一旁,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也就是这对母子口中道长。
虽然被尊称为道长,但他浑身上下,可半点没有道长的仙风道骨。
在昏昏漠漠的黑夜中,他着一身玄衣,暗金色的丝线织就繁复精致的纹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束利索的高马尾,雪白的额角修饰着几缕黑亮碎发,眉眼俊极,自有一股芝兰玉树的风茂。
比起道长,更像不愁吃穿的富家公子。
男人双手抱剑,淡然开口:“有我在,你儿子不会出事。”他声如磬石,通透清澈,悦耳极了。
妇人得到允诺,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下:“多谢道长。”
男人站直身子,招呼村童:“阿难,我们该出发了。”
提着一盏烛火黯微的青纸灯笼,男人与村童行走在通往山谷深处的村路上。
阿难神色闷闷:“玄霄哥哥,其实我知,我阿爹已经死了。”
玄霄,也就是那年轻道人,对此不置可否,冷冷淡淡地一挑眉梢:“何出此言。”
“山谷深处的寡妇村,我们当地人都喊它女鬼村,有人亲眼看过一群白骨身着罗裙,提灯夜游。只要是被勾进去的男人,就没一个出得来的。”
阿难低下头:“我们村子里的男人,跑得都差不多了,但是我爹却不忍心抛下我娘和我。初七那天我爹进山采药,就失踪了。我娘去找他,只在女鬼村前找到了他的背篓。”
两人边走边说,烛光照亮处,一块石碑出现在杂草丛生的路旁,上书三个血红的大字。
寡妇村。
玄霄站定脚步,修长的手指在字槽处一蹭,捻动片刻,放在鼻端嗅了嗅。
“是血。”
字槽处的血迹汩汩流下,看上去很新鲜,似乎刚泼上去不久。阿难大惊失色,啊呀倒退半步。
“别大惊小怪的。”玄霄凝眸斜他一眼。虽然这是事实,但对一个孩子说这话,多少有点冷酷。
玄霄二指并拢,在眼前一抹。道眼一开,视界顿时大不相同,不远处一股黑色妖气冲天而起,处处彰示着这个地方的凶险非常。
“阿难,跟我说说这寡妇村的由来。”
“好、好的。”阿难跟上他的脚步,两人继续往山谷深处进发。
从前,这也是个宁静和平,团圆喜乐的村子。后来战乱起,男人们接连被抓了壮丁,只剩下留待家中的妻子凄凄盼望着丈夫归来。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幽咽哭声,后来人死了,那哭声却还是存在。
眼前杂草丛中出现一抹烛光,拨开遮眼的树梢,一栋茅草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奇也怪哉,虽然看见了寡妇村的界碑,但据阿难所说,离真正抵达村落还有一段距离,为何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家没着没落的独户?
阿难也说不出个缘由,玄霄没耗费什么时间思索,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被一扇屏风隔开,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玄霄推门的动静不小,屏风后的水声停滞片刻,传来女人娇甜的问声。
“是谁呀?”
玄霄沉吟片刻,手指轻点着桌面:“我和弟弟路过农家,想来讨碗水喝——家中只有姑娘一个人吗?”
“是呀,我妹妹出门去了,现下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子的声音清甜婉转,脆如黄莺。
按理说,荒郊野外独自一人在家中的女子,遇见陌生男子破门而入,就算不惊声尖叫,也该是慌乱无措的。但她却半点没有害怕的情绪,这就有点诡异了。
“我正洗澡呢,你和弟弟稍等等,我洗掉头发上的皂沫,就来为你们打水。”女子又说道。
阿难困惑地看向他,不明白道长为何要撒谎。
为免他惊叫出来,玄霄先用手捂住了阿难的嘴,这才伸出冷玉似的手指,指了指墙壁上的倒影。
烛火将屏风后方婀娜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
她坐在浴桶里,侧对着屏风,脖颈修长,手臂纤细,一双玉乳饱润绵软,两点红豆被屋外的冷风吹拂得生涩地挺翘起来。
极曼妙的身材,让人血脉偾张,这本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顺着烛光看去,一条浴桶盘不下的粗壮尾巴甩了出来,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屏风下方还探出来一截,鳞片雪白无暇,分明是一截蛇尾!
阿难双眸睁大,刚要脱口的惊叫,被早有先见之明的玄霄按回了嘴里。
“我们走。”玄霄用口型向他示意。
阿难哆嗦着两条软如面筋的腿,硬撑着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屋外,远行数十步,阿难惊喘一声,这才蓦然回神。
“是蛇妖!”阿难后怕道,“好险好险,差点就叫她吃了我去!玄霄哥哥,我们就放任她不管,不收了她吗?”
蹭的一声,玄霄拔出一截剑身,雪亮的光照亮了他冰冷的双眼。
这是一柄古朴的剑,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极不起眼,但剑刃锋利,为世间少有。
多年来饮尽妖血,却依旧幽寒如新。
“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查明寡妇村的真相,救出你爹,半途除妖只会打草惊蛇。”他收剑回鞘,淡淡道,“蛇妖我稍后自会处理。”
清珠匆匆穿好衣服,从屏风后绕出来,门前却空荡荡的一片,向她讨水喝的男人已经不见踪迹。
“啊,不是要喝水的吗,怎么走啦?”她有些失望。
倒掉浴桶里的水,又裹好衣服,清珠站在庭院里叹了口气。
玄霄和阿难离开蛇妖的茅草屋,又往前走了两里地,真正的寡妇村终于出现在眼前。
一股扑面而来的尘埃味,村落残破无比,倒塌的房梁之间结着厚实的蛛网,空无人烟,寂静非常。
阿难糊涂了:“玄霄哥哥,这看起来怎么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也没看见女鬼啊。”
玄霄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吃惊:“幻象而已。”
他抓住阿难肩膀,带着他跨进村落。眼前的景象像投进石子的湖面一样泛起涟漪,随后,表象散去,露出真容。
路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家家户户悬挂着红色的轻纱,气氛靡丽香艳。
在他们踏入的瞬间,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女人娇笑,忽近忽远,空灵幽远,宛如游魂。
玄霄刚刚将手放在剑柄上,街巷深处瞬间涌现出粉色的迷雾,将两人包围。
玄霄及时掩住口鼻,却丝毫不起作用,这迷雾能从人周身的每个毛孔渗透进去,效用极强。
不过几息之间,他刚撑住墙面,便失去意识。
……
燥热,蔓延全身的燥热,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喉咙涌现出超乎寻常的干渴。
有人在轻轻推他:“醒醒呀?快醒醒呀。”
声音娇娇弱弱,推得也那么没有力道,唤得醒谁?
见他迟迟未醒,对方担忧地凑近,一股甜香也随之接近,从她的发丝、脖颈,具有热度的肌肤上散发出来。
这香气无疑是加重了玄霄喉咙间的干渴。
他正躺在青石地砖上,后背泛寒,鼻间能捕捉到泥土特有的那种潮气。玄霄用意志力压制住了那股浮躁,冷冷睁开双眸。
明亮的月光和一张极美的娇容同时映入眼帘。
脸蛋不过巴掌大小,肌肤莹白,眼尾薄红,琼鼻挺翘,微张的红唇间露出编贝似的牙齿。
女人穿着藕粉色的衣裙,遮不住肌肤的薄纱面料,领口开得低,但高耸的饱满将胸前薄纱支撑了起来。
“你还好吧?”她漂亮的脸蛋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切,“睡在寡妇村里是很危险的,幸好有我在这里守着你。”
听见她的声音,玄霄眼神微凝。
——是刚才的蛇妖。
左右环视一圈,已不见阿难踪影。
蹭的一声,古剑出鞘,雪亮的剑刃直抵蛇妖白皙娇嫩的颈侧。
她惊呼一声,跌倒在地,藕粉纱裙下,蛇尾已经不见,而是变化出来两条纤细的白腿。脚上则套了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更加修饰得玉足娇小玲珑。
“跟我一起的那小孩呢?你吃了?”玄霄寒声问道。
“什、什么?”蛇妖微怔片刻,杏核眼瞪得像猫儿一般圆溜溜的,“什么呀……我、我不吃人的!”
玄霄污蔑她吃小孩,这条蛇似乎很有些不忿。
她想起身,又被剑刃逼了回去,哆哆嗦嗦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把它推远了,这才咬住下唇道:
“不过,我刚才看见有只女鬼把他带走了。”
玄霄蹙眉审视她片刻,暂且信了这话,冷冷收剑回鞘:“往哪里去了?”
“艳鬼祠,她们享乐的地方。”蛇妖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玄霄问:“你和这些女鬼有仇?”
蛇妖挠挠头:“没有啊。”
“那你为何要帮我?”玄霄浅色的眼珠微微一转,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寻常妖精见了捉妖师,要么打,要么躲。但你明明知道我身份,却还要凑上来。如果不是和这些女鬼有仇,那你有什么目的?”
蛇妖眨眨眼:“你救了我呀,我是来报恩的。”
玄霄还没反应过来,蛇妖忽然很突兀地向前一凑,抱住他的胳膊:“你忘记我了吗?我是清珠。我知你是玄家人,以前我还被你们家抓了去呢,如果不是你偷偷把我放掉,我现在就是一张蛇皮了。”
“我当时就说过,我会报答你的,你忘啦?”
虽然是妖,却也是女人,身上香软扑鼻,尤其是被她抱住的那条手臂,被两团丰满的绵软挤压着,玄霄身体一僵,耳边的叽叽喳喳如云远去。
捉妖师行走世间,降妖除魔,加上玄霄本性至冷至疏,他人常常以礼相待,不敢有半分僭越之举。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爱往身上扑的妖精。
这条蛇妖心里,恐怕根本没有男女之别。
玄霄把手臂抽出来,勉强接受了她自告奋勇的带路。
“我上次跟在她们后面去过一趟艳鬼祠,你知道吗?她们都不穿衣服的。白花花的一片,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说着说着,蛇妖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半边身子又粘了上来,“她们把勾来的男人压在身下,就开始做起那档子事,咿咿呀呀的,发出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哎呀,羞死人了。”
“你既然记不得救我的事,那我叫清珠,你肯定也忘咯?”清珠仗着他现在不会轻易出手,又大胆地抱住他的手臂。
玄霄的视线落在那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雪白跳脱的玉兔上,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他现在外表平静,其实胯下的欲望已经抬头,若非衣袍宽松,便要顶出叫人尴尬的弧度来。
他自小便修清心诀,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冲动。应该是那粉雾的作用,能让男人血脉偾张,迷失心神。
“再靠近,就宰了你。”玄霄眯眼威胁,他冷着脸的模样颇为吓人,清珠被如此一凶,便委委屈屈地松开了手。
按照蛇妖的说法,艳鬼祠就是女鬼们吸食阳气的地方,也就是她们的大本营。
玄霄是捉妖世家传人,他身上有护体罡气,寻常妖鬼不敢接近,所以只捉走了阿难。
清珠能肆意接近他不被灼伤,道行至少也是五百年往上走。虽然-赤鱼-和那些大妖相比,这仍旧很稚嫩。
沿着主街走到尽头,艳鬼祠出现在眼前。玄霄性格谨慎,并未轻举妄动,只是捉了清珠来到透出烛光的窗前,轻轻推开窗户朝里看去。
下一瞬,玄霄跟被雷劈中似的,僵硬在原地。
清珠说白花花的肉体晃得眼睛疼,一点也不夸张。房梁上倒悬着,佛像前横躺着,地板上滚动着,到处都是赤身裸体的女鬼。
她们不着寸缕,却丝毫不羞耻,脸上纷纷露出迷醉快乐的表情,仿佛已遁入天国,纵享极乐。
他看见阿难满脸惊恐地蜷缩在角落,可能是年纪太小,女鬼们没什么兴趣,得以逃过一劫。
而地板正中躺着的几个青壮男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
女鬼们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扒下裤子,纤纤玉手伸进粗硬的杂草丛里,撸硬沉睡的阳具,对准水洞坐下去,一颠一伏,自力更生,好不快活。
女鬼背对着窗外,以玄霄的视力,能看清楚那粗壮黝黑的阳具在雪白的臀瓣间时隐时没,进进出出间带出飞溅的黏腻水液,肉体拍打的啪啪声,蛟龙入洞的噗嗤声,混杂在一起,连绵不绝。
玄家管教森严,玄霄长这么大,黄书都没怎么看过,现在却猝不及防目睹了最具冲击力的活春宫。
他扣在窗边的手指都僵硬了,更糟糕的是,胯下炙热的欲望抬头更甚。
一只微凉的软手忽地握住了炙热的顶端。
清珠的视线自下而上,带点甜腻腻的黏糊,声音娇娇甜甜:“玄霄,让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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