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阙月在这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惊呼:“怀信!”双目通红的怀信看她一眼,眸光有一瞬清明,却又不知道为何立即逃跑。阙月想去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站住!”她本能地回过头去,就见又是水神等人。他们依旧是那副嘴脸,气喘吁吁地赶来,都看见了怀信持刀对向玉竹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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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句话以后,阙月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是在明光殿内。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一如既往地空无一人。 阙月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往外走去。 刚出庭院,就看见了明光殿正殿前,徐长泽正带着剩下的几位天神商议什么事情。 她愣住,没再往前,可动静还是引来这群人侧目。 而他们的目光,都不甚友好。 就想那时候,她被玉竹指控成天命孤煞之人,众神看向她的眼神。 怀疑,还带着怒火。 阙月顿感不妙,竭力打起精神来,问眼前众人:“可又是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脸上还带着伤的水神猛地上前。 他怒目圆睁,近乎咬牙切齿:“你竟然还敢问我们?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闻言,阙月又是一头雾水。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正欲开口,旁侧冬神上来相劝:“水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别急着将错放在阙月上神头上……” “都到这个地步了,事情还有哪里不清楚?” 水神今日性子,竟比火神还要暴躁。 他愤愤不平:“要不是她引狼入室,把什么人都往天界捡,我们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望着眼前这群人不断打哑谜,阙月逐渐没了耐心。 她眸光渐冷,低呵道:“诸位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言,而不是在这儿你推我我推你,末了又给本君安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到底是上神,阙月此话一出,庭院里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徐长泽缓缓上前,行至她面前,沉声道:“方才查明,你千年前捡回来,那个叫怀信的狼妖,其实不是狼,是焚天化身。” “它一直躲藏在你身边,借你真气瘾去踪迹,只是为了今天能伺机报复。” 听到这番话,阙月忽然笑了。 多么熟悉的场面。 曾经她被诬陷成天煞孤命的时候,也是凭玉竹青口白牙一张嘴,就给她定了罪。 所以这次她份外平静,只是冷笑连连:“敢问诸神,这次又是谁造的谣,说本君的怀信是焚天?!” 水神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忍不住又道:“事到如今你还说是造谣?难道我们亲眼所见,都是假的吗?!” 他丢出一物,狠狠砸在阙月身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与那畜生的信物!” 东西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阙月垂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是同生铃! 难怪她一直察觉不到怀信那边的动静,原本以为是方寸山远在最南边还未受到波及,却没想过怀信早已遭遇不测! 她赶忙捡起同生铃,不顾众神目光,捏了传送咒消失在殿中。 动作之迅速,令众神怔愣。 最后还是水神率先回过神来,他朝徐长泽急声道:“长泽神君,这阙月恐怕早就背叛了我们,她跟焚天就是一伙的,我们得早先将她除去才是!” 徐长泽闻言,眸光晦涩。 他并未应下水神请求,只是也捏了传送决:“焚天最善化身挑拨关系,待本君先去查明再说。” |
留下这句话,徐长泽紧随阙月而去。 他没能看到在他走后,留在明光殿的诸神都神情骤变。 他们眼底毫无光彩,站在庭院中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 而抱病在床的玉竹忽然推门走出,神色阴冷。 她挥手,立在明光殿内的众神都化作黄沙,消失在了风中。 这不过是她施法扮演的假神。 玉竹看着方寸山的方向,攥紧了双拳。 本想用之前让时吟成为众矢之敌的法子,谁知这次徐长泽竟然不信。 看来他对阙月,是真动了心。 那这样更好。 二人牵绊越深,分别的时候才更痛苦。 玉竹冷冷一笑,眼底精光闪过。 另一边。 方寸山,虚空宫内。 阙月站在一片狼藉当中,她设下的结界早已被打破。 她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心头阵阵刺痛。 早知会是这个结局,她倒不如让怀信跟在她身边!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徐长泽的身影出现在了阙月面前。 阙月顿时警觉起来,朝着徐长泽厉声质问:“你跟过来想做什么?我再说一遍,怀信不是焚天!” 徐长泽走近的脚步一顿。 他停在原地,跟阙月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本君来,并不是为了处置怀信。” 听到这句话,阙月半信半疑。 徐长泽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不再去想这些,转头打量起了虚空宫的惨状。 光凭这打斗的迹象,徐长泽就能相信怀信不是焚天。 那怀信到底去了哪里? 而焚天又藏在何处? 徐长明为何会突然消失? 一个一个谜团梗在徐长泽脑海中,他只得慢慢去解决。 他看着阙月为怀信而慌神的模样,强忍苦涩安慰:“你先别着急,怀信一定还活着,你可有给他下什么寻踪咒?” 通常来说,这等亲信身上会跟主人有一定链接。 这样才方便危险时刻,他们能立即出现。 可阙月愁眉紧拧,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同生铃,但这玩意竟然在焚天身上……” 说到这里,阙月话头一梗。 她像是想起些什么,赶忙问徐长泽:“玉竹现在是不是还在明光殿?!” 徐长泽不明所以,只是点头。 阙月陡然睁大了双眼,急声提醒徐长泽:“不要相信玉竹,她……” 话至此,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阙月看见团团黑雾,慢慢将她困在其中,而徐长泽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他只是困惑问:“玉竹怎么了?” “她……呃……”阙月拼命想说些什么,脖子就越紧。 她甚至连神力都使不上来,挣扎都没法挣扎。 徐长泽眼见情况不对,眸光骤然一凌。 他捏了传送决,带着阙月就回了明光殿。 只是才落地,便听见寝殿内传来一阵打斗声。 徐长泽一手抓着阙月,抬脚踢开了房门! 入目—— 玉竹正瘫坐在地,她脸色煞白,浑身都是伤口。 听见动静,她转头看向徐长泽,惊慌求助:“长泽,救我——” 而在她面前,是刚才阙月还在寻找的怀信。 他双目通红,浑身上下泛着滚滚黑气,手中举着的短刃对向了玉竹。 |
阙月在这瞬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惊呼:“怀信!” 双目通红的怀信看她一眼,眸光有一瞬清明,却又不知道为何立即逃跑。 阙月想去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站住!” 她本能地回过头去,就见又是水神等人。 他们依旧是那副嘴脸,气喘吁吁地赶来,都看见了怀信持刀对向玉竹的那一幕。 仍是有水神带头,只是他这次不是质问阙月,而是质问徐长泽。 “长泽神君方才都看见了,那畜生方才的模样,分明是入了魔,他不是焚天还能有谁?” 阙月脸色煞白,冲上去便跟水神对峙:“休得胡言,焚天分明就寄生……” 话至此,阙月又发不出声音。 她痛苦不已,只能绝望看向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玉竹。 而她这份被迫沉默,在旁人眼中成了默认。 水神对徐长泽不依不饶:“直到这步,长泽神君也不愿处置阙月跟那个畜生吗?魔界大乱,人间暴雪已持续四个月,天界诸神死的死伤的伤,还不将其降服,这三界可了得?” 徐长泽抿唇不语,眸光微闪。 见他这副犹豫的模样,阙月愈发着急。 她顾不得其他,以全身修为冲破压制,朝着徐长泽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徐长泽,从前你不肯信我不是孤煞命格,今日也不肯信我说怀信不是焚天吗?” “你究竟要冤我多少回!” 你究竟要冤我多少回。 阙月喊出这句话后,就因心力交猝而晕了过去。 只剩那几个字,不断回荡在徐长泽耳边。 他猛地回过神来,阻拦水神等人:“且慢——” 可话还未完,后脑勺便猛地一痛,他也晕了过去。 阙月率先醒来。 她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身处天牢当中。 门栏上挂满了捆仙锁,阙月神力被完全压制住。 她记挂着怀信,强撑着爬起身来,徒手去拉扯那些捆仙锁。 捆仙锁自然纹丝不动。 正当阙月着急之时,牢门外突然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她眸光一亮,赶忙恳求:“徐长泽,你最后也不相信怀信是焚天对不对?快放我出去,我得去找他!” 可徐长泽走近,眼底情绪晦涩。 半晌过后,他才对阙月缓缓道:“本君没有不信。” 原本激动的阙月,陡然冷静了下去。 她怔怔问:“你说什么?” 徐长泽却仍是那副模样,他语调怪异的开口:“阿吟,你不要再固执了,你明明看见怀信想对玉竹行凶,他即便不是焚天也是魔道中人。” “我们是神,神与魔本就ʟʐ势不两立。” 听到这番话,阙月的眸光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她凝着徐长泽的脸,一字一句坚定道:“你不是徐长泽,你是玉竹。” 站在牢门外的徐长泽脸色微变,紧接着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片刻过后,玉竹站在牢门前,看着阙月讽笑:“你倒真是警觉,没了法力也能看穿我的化身。” 阙月神情冷静,看着玉竹直接道:“并不难猜,你又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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