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天这本时吟的《时吟徐长泽小说》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说,书中主角时吟徐长泽精彩故事片段:徐长明是徐长泽的兄长,亦是当今天帝。只是这兄弟二人,关系不是很好。时吟没有答话,起身朝徐长明行礼问:“天帝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相思树?”徐长明笑而不语,望向相思树上缠绕着的红线。他抬手,一段红线飘荡而来。“是为长泽,他有心上人了。”时吟瞬时僵在了原地。她望着那段红线,艰涩发问:“敢问天帝,那人……是谁?”竟能让亲手斩断自己红线的徐长泽,再度接起。徐长明笑意依旧温润。他指引着两段红线交缠,语调轻柔:“三百年前,替长泽挡下天劫的玉竹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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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还强撑着对阙月露出个笑:“上神。”
一声低唤,换阙月两行清泪。
她想要去捧起陈怀信的头,又怕触碰时,他会彻底消散。
所以她只能僵硬地坐在旁边,不解而又不甘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怀信眼底满是眷恋,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非要说吗?其实我是刚刚才做下的决定。”
“你的真身只要在玉竹和焚天的手里,那你便不会有一日安宁,比起什么为三界安定这种大话,我更想要上神安稳的活着。”
“话说回来,徐长明这个帝君还当真是不会劝人,他要我去祭剑,将我说成一个大英雄。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压根儿就不想做英雄,他要是早与我说……他有上神的真身,我肯定早就祭剑了,必再等到今日……”
阙月眼前景象朦胧,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重重砸在青石地砖上。
她强忍喉中哽塞,抱怨陈怀信:“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商议这些事,怎么都不与我说?”
陈怀信还想像以前那般做个鬼脸,但他已经连五官都模糊了。
他只得放下所有的话,向阙月提出了最后的要求:“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上神很快就会知道,不如趁这难得的安宁,再将从前的歌给怀信唱一遍吧。”
阙月微怔,很快就知道了陈怀信说的是什么。
他刚到虚空宫时野性未消,一到晚上便睡不踏实,喜欢到处乱窜。
阙月为了哄他总是守在他的榻边,轻声唱着从人间学来的童谣,将他哄睡了再离开。
在她的记忆里,陈怀信始终是那只可怜兮兮盯着她的小狼崽。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也长大了,长大到可以替她独当一面。
眼看着陈怀信的身形越来越模糊,即将就要消散,阙月只得收起哽塞,在他的身边轻轻唱——
“四??,麦脚黄,家家?头闹洋洋;
三岁孩童寻?草,??岁公公送茶汤……”
一声一声,她眼睁睁看着陈怀信在她眼前,彻底消散。
一道玄黑的光在阙月的眼前晃了晃,她知道,这是陈怀信的神魂。
她撑着发痛的膝盖站起身,看着那团光飞出殿外,直直往天宫而去。
阙月没多犹豫,也急急跟上。
天宫处。
玉竹一掌轰开了殿门,就见原本在昏迷中的徐长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而他的面前,还悬着一把长剑。
待到陈怀信的神魂入剑,整个剑身都萦绕着璀璨的光辉。
玉竹大惊失色,声音阴阳参杂:“徐长泽,你在做什么?!”
而徐长泽没有应答,抬手先握住了剑。
他并未转身,只道:“自然是用这把十二神魂祭出的剑,杀了你。”
玉竹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出声:“如今就算是徐长明在,与你联手都未必能杀我,而你拿着一把破剑就想要我性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天宫内,杀意四起。
徐长泽毅然转身,眸光却平静地凝向玉竹:“那便试试看,本君与帝君联手,杀不杀得你。”
玉竹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更加不屑。
她嗤笑:“徐长明在哪儿?本尊刚现身的时候他就逃跑了,这样的怂包竟然也是天父神脉的一半,还稳坐天帝之位,当真是可笑!”
到这时候,玉竹所有的神智,都被焚天吞噬。
直到这时候,徐长泽依旧不急不缓。
他抬头,看向悬浮在半空中只余眼白的玉竹,言辞坚定:“他没逃,一直在我身边。”
语罢,徐长泽挥剑。
他身如闪电,朝着焚天直直而去,而在他的旁侧,总有一个面容慈悲的神魂紧随。
焚天赶忙躲开这一击,回头才见跟在我长泽身边的,竟是徐长明。
他错愕,失声道:“徐长明将神魂与毕生修为都给了你?!”
那他眼前站着的,就是万万年前的天父。
而这一次,天父手中还有十二神魂祭成的破魔剑!
焚天用玉竹的脸摆出错愕的表情,显得愈发恐怖。
他不敢怠慢,整个天宫内金光阵阵。
待阙月赶到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
徐长泽衣衫破财,但面上神情不改。
而困在天宫内的焚天,已是气喘吁吁,身上魔气四散。
他只要一有机会就往天宫殿门这边撞,但是又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给弹了回去。
如此往复几回之后,焚天不由得震怒,厉吼声响彻云霄。
“你们这是早有预谋,竟然还在天宫施了结界,本尊为何破不出去!”
徐长泽身影飘逸。
他腾地而起,手中长剑寒光一凛,竭尽全力刺向焚天。
这是最后一击。
寒光照亮整个天宫,时吟的耳边只剩下焚天的嘶吼。
“不——!”
阙月怔然看着,就见殿内魔气骤散。
自天宫往外,一阵凛然剑气荡开了所有昏暗!
她亲眼瞧见了一个毁天灭地的恶兽,死于徐长泽之手。
剑气还未平。
阙月强撑着站稳身形,剑气许久才散去。
她试探抬眸,就见云雾当中立着个人影。
徐长泽拖着剑,缓缓走到她面前。
这时候阙月才看到,原来徐长泽满身是伤。
她唇瓣颤动,几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还是徐长泽主动开口:“这次,我信你。”
阙月怔住,这时才明白徐长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百口莫辩,要被水神带走时,声嘶力竭的问过他的那一句——
“徐长泽,从前你不肯信ʟʐ我不是孤煞命格,今日也不肯信我说的话吗?”
“你究竟要冤我多少回!”
而直到这时候,阙月才得到徐长泽回答。
他说——
“这次,我信你。”
阙月喉中哽塞,正要点头,徐长泽就在她面前直直倒下。
她瞳孔骤缩,惊慌扶住徐长泽,放在他后背的手掌心却一片温润。
阙月颤抖着抽出手,就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徐长泽不知何时,被焚天从后背贯穿了腰。
伤口周遭的皮肤还被灼灼烧着,令人看了都觉得痛。
阙月的嘶喊声,响彻整个天界。
“徐长泽,不要死!”
而人间暴雪终于停歇,迎来了迟到两月的春天。
浩劫过去的第一百年。
三界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模样,好似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百废已兴,到处都热闹不已。
除了一处地方。
方寸山,虚空宫内。
偌大的宫殿内,只回荡着稚子稚嫩的声音。
她缠着满头银发,容貌妍丽仙绝的女子,不断恳求:“阙月上神,你就跟我说说,长泽上神打败焚天后去了哪里?”
阙月正在煮茶。
她端起茶壶,冲开碗底上好的西湖龙井,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怀兰:“都已经跟你说过许多遍了,是你不信,长泽上神打败焚天后便力竭晕厥,至今未醒。”
“我才不信!长泽上神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因为打败一个焚天,就要晕过去数百年呢!”怀兰不满地嘟囔着。
她双手怀抱在胸前,像个小大人一样朝着阙月说:“除非阙月上神带我去看看,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阙月看她一眼,不由得发笑。
她放下手中茶壶,逗弄着怀兰:“我怎么可能带你去?你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爱闹腾,长泽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可别吵着他。”
“万一他本来只要睡个一百年就会醒,被你一吵没休息好,又得多睡一百年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怀兰更加不满。
可她又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阙月,只能在原地跺着脚,发着小孩子脾气:“阙月上神就是小气,你天天都跑去看长泽上神却不准我跟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而对于这些孩子气的话,阙月恍若未闻。
她转眸,看向身侧云海。
依旧是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可上一个陪她在这儿看风景的人,已经不在了。
如今陪在她身边的,是闲的无趣时,她用灵力一株兰花草。
没想到这兰花草倒是争气,不过一百年就幻化出了人形。
所以她给这株兰花草取名叫怀兰,再告诉她,她曾经还有个师兄叫怀信。
怀兰的话特别多,总爱缠着阙月问这问那,一百年前的事情都叫她打ʟʐ探清楚了。她还老是要问,从前怀信在她师门下修炼的如何?
而阙月总是只说修道这回事儿,也是需要天赋的,而你的师兄毫无天赋。
要是让怀信知道,他一定得跳起来反驳。
想到这一茬,阙月不由的勾起唇角。
她起身,并没有喝那杯泡好的茶,转而往外走去。
怀兰见她动作,虽然知道她要去哪里,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阙月上神,你又要去明光殿看长泽神君了?可你还有那么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三界都指望着你呢,要不长泽神君那边就让怀兰替你去看吧……”
而阙月并不搭理她的话,只阔步往外走去。
明光殿。
这里一如往常,总是下着大雪。
阙月连油纸伞都没有撑一把,就这样走了进去。
寝殿内的榻上,正安安静静的睡着一个人。
她走过去,如往常一般打招呼:“徐长泽,我又来看你了。”
而殿内,也一如往常的没有人回答她
而阙月也不恼,直接在旁边席地而坐。
她碎碎念着,跟徐长泽说着近来的状况。
“神魔两界重新签署了同盟契约,这一次咱们可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了。其实魔界那帮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们压根儿就不乱打乱杀,只是活的比较洒脱罢了。”
“人界这几年战乱倒是多,这么大一场劫难,民众们难免会发现在位者的无能,于是纷纷推翻,不过近两年倒是出了个天命帝王,将各国吞并后,治理的井井有条。”
“还有天界,天界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虽然我闲散惯了,也不爱管这档子事,但其余的神仙倒是还挺尽职尽责。总的来说,就是天下太平。”
阙月用这一句话做了总结,然后眸光又落在了徐长泽脸上。
他眉眼淡淡,哪怕是睡着的时候都非常冷漠。
阙月有些搞不懂,她当初渡劫时,怎喜欢上这样一个冷如冰山的男人。
一定是只看了脸。
所以她现在放不下,大概也是因为这张脸。
在徐长泽醒着的时候,她说尽绝情的话,只想今生今世都不再跟这个人往来。
可当他昏迷的时候,她又不断想着。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世间的姻缘,总是叫她琢磨不透。
阙月看着徐长泽面容,淡淡一笑:“早知道这么难受,当初就不对你说那么绝情的话了。”
“不过也怪徐长明,他非说你度过情劫以后修为会更上一层。”
“可结果呢,你没过情关也照样把焚天给打败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在这后悔。”
阙月一个人自言自语,在明光殿里说了很久。
从前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话这样多的人。
就算没人搭理她,她也能说个半天。
看来今后回去,她也不能再说怀兰吵闹了。
毕竟有她这样的一个师尊,徒弟话多些也是正常。
正当阙月感叹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仙娥的声音。
她毕恭毕敬的提醒着阙月:“上神,明日便是人间除夕了,您还要跟往常一般下凡去吗?”
原来明日又是除夕了。
阙月沉鸣片刻,随后起身走到了门边。
她拉开店门,告诉仙娥:“自然还是同往常一般去,毕竟约定不可废。”
对这约定,仙娥似懂非懂。
她没在此处逗留,赶忙着阙月准备出行的行李了。
阙月也没再明光殿继续呆下去,独自一人离开。
她走的太快,没有看见她离开后片刻,躺在踏上的徐长泽突然手指微动。
长街飘雪。
阙月单薄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
从前她的身边,会有徐长明、有徐长泽。
还有替她送过红线的月老,忠心耿耿的怀信,甚至有作恶多端的玉竹。
虽是折腾点,但也胜在热闹。
而现在,她就只是一个人。
阙月默默往前,忽然间身边蹿出个毛茸茸的小团子。
她低头,就见又是怀兰。
她穿着兔皮小袄,煞是可爱,将手里的披风往阙月怀里塞。
“上神又只穿这么点衣裳就往外面跑,要是冻坏了身子,那可怎么办?”
阙月哭笑不得。
她接过怀兰手里的披风,低头系好:“本君是神……
“早就免受那些疾病苦楚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兰摇头晃脑的接上。
怀兰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的跟她说:“前两日我在相思树附近玩的时候,那里的地精告诉我,长泽神君也曾对一位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上神与长泽神君,有时候还真是一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阙月有些哭笑不得。
她屈指,敲了敲怀兰脑袋:“懒得跟你胡扯了,明日本君要下凡去过除夕,你自己在虚空宫好好练功,不要又闯祸。”
怀兰抱着脑袋,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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