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样子她很是受用。可是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笑意戛然而止,身旁其他姑娘似乎也听说了我过往壮举,慌忙离开。霍时锦这一次沉稳了些许,她转动着手上的玉镯,满含深意地看着我,嘴角勾着几分浅笑。「王爷带我去祭拜过他的母亲了,这是她留下的镯子……」她缓缓说着,也在观察着我的反应,虽尽力克制了,可是那眼底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她在向我昭示着她在赵景初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听完之后,我随意放下茶杯,闻声道:「丞相带你回来,自是希望你能发挥用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得些无用虚名。」「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她神色间闪过几分慌张,而后又强装镇定。「丞相想要的是你毁掉我与赵景初的婚事,让你成为弈王府的女主人,可是眼下看来,你有些无能,保不齐哪天就成为弃子了。」我微微垂眸,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她眸光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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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我和弈王赐婚后,一女子贸然登门。
她扬着手腕处的海棠花胎记,得意地说道:「我才是他找了三年的人,你以为能争得过我?」
我手中长箭顷刻间便从她的发髻中穿过,淡淡笑道:「我若想争,你便赢不了。」
我用衣袖掩住了腕间那抹红色,我若不想,他便永远看不到。
我是靖安王之女陆韶宁,长于漠北。
两个月前,陛下召我入京,赐婚于当今三殿下赵景初,并封其为弈王。
可赐婚后,他找了三年的女子回来了。
她出身民间,却一跃成为了丞相义女,赵景初找到她的那一刻,失手打碎了琉璃杯,失态至极。
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中,我神色不改。
坊间说的皆是弈王找回了那个腕间有海棠花胎记的女子,珍视万千。
他为她在府中种满了海棠花,更苦苦找了她三年,将这般深情闹得举世皆知。
赐婚圣旨降下时,竟有人为他未曾寻到那个女子而扼腕叹息。
不过数日,京中便盛传开弈王与她之间的故事。
他们泛舟湖上,共同入画。
他为她解灯谜百首,只为夺得彩头。
似乎,我倒成了这故事里面一个多余的笑话。
霍时锦登门之时满脸得意,向我展示着她腕间的海棠花胎记,铜钱大小,殷红如血,「陆姑娘,我才是他找了三年的那个人,我劝你知难而退,也留些体面给自己。」
「若我不退呢?」我擦拭着手中的箭矢。
「王爷寻我三年,他心中只有我,并不喜你,若你与他成婚是不会幸福的,为何非要成为横亘在我们中间的第三人?」
她这番话对一般的闺阁女子,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世家大族的婚嫁从来都是利弊权衡,何来所谓的情爱欢喜?」
她的神色愣了一瞬,似乎被我这般说辞给噎住了。
「可他满心满眼都是我,你若不识趣,也只能落得个弃妇的下场,声名扫地,你是争不过我的。」
她眸光注视着我,有恃无恐,大概就是这样吧。
「是吗?」我一边瞄着靶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仍旧得意,可下一刻,我猛然转身,本来已瞄准靶心的长箭径直对准了她。
长箭破空而去,她跌坐在地上,乌发散落。
我缓步走近,俯身捏住她的下颌,轻笑道:「我若想争,你便赢不了,今日只是小小教训,望你谨守分寸,否则下一次长箭穿过的就不是你的发髻,而是头颅。」
看着她满目惶恐,脸色苍白,我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她离开后,我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缓缓擦着手,当擦到手腕内侧那抹红色时,我眉眼微垂,不经意用衣袖将其掩住。
赵景初怒气冲冲地找来时,我一点都不意外,只低头饮着茶。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可怜兮兮的霍时锦,可是那白皙的脸蛋儿上竟然多了几个巴掌印,转瞬一想便也明了,若不再装得可怜些怎能让人动容呢?
他来势汹汹,身后还跟着府兵护卫,似乎是铁了心要为她讨个公道。
「陆韶宁,你知不知道她是本王珍视的人?」他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我。
我不以为意地应了句:「知道。」
「那你还敢伤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怒意更甚,似乎觉得我挑衅了他。
我瞧着他这般气急败坏,一时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你是说那几个巴掌印?恐怕你得问问她了。」
他显然不信我的话,反而抬手示意,府兵将我团团围住,更将长剑架在我的侍女的脖子上。
而他目光冷漠,冷声道:「你觉得她身份卑贱,便肆意折辱,可欺她辱她之人,我绝不会放过,定要为她尽数讨回。」
我嗤笑一声,「讨回?是也想扇我几巴掌吗?」
我再次遇上了霍时锦。
身旁还有其他小官家里的姑娘吹捧着她,说弈王对她情比金坚,来日她定然福泽深厚。
看样子她很是受用。
可是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笑意戛然而止,身旁其他姑娘似乎也听说了我过往壮举,慌忙离开。
霍时锦这一次沉稳了些许,她转动着手上的玉镯,满含深意地看着我,嘴角勾着几分浅笑。
「王爷带我去祭拜过他的母亲了,这是她留下的镯子……」她缓缓说着,也在观察着我的反应,虽尽力克制了,可是那眼底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在向我昭示着她在赵景初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听完之后,我随意放下茶杯,闻声道:「丞相带你回来,自是希望你能发挥用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得些无用虚名。」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她神色间闪过几分慌张,而后又强装镇定。
「丞相想要的是你毁掉我与赵景初的婚事,让你成为弈王府的女主人,可是眼下看来,你有些无能,保不齐哪天就成为弃子了。」
我微微垂眸,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她眸光微变。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赵景初苦寻三年的腕间有海棠花胎记的女子……不是你。」
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她缓缓起身,却又身形不稳,跌坐了下去,再无过往的傲气与得意,有的只是惶恐与不安。
「若是赵景初知道你是个骗子,并不是三年前救了他的人,他还会这般对你吗?你将他欺骗至此,届时他也会沦为朝野笑谈,等着你的便只有雷霆之怒。」
「你还知道什么?」她眼眸里涌现了深深的畏惧。
世人只知弈王疯狂地寻找着一个腕间有海棠花胎记的女子,却不知那是他的救命恩人,霍时锦的恐惧正是基于此,因为我知道得太详细了,让她不安。
我缓缓一笑,「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她闻言慌忙改口,「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想要的无非是弈王这样满心满眼皆是你的如意郎君,以及他带来的荣华富贵,既如此,我让给你,可是弈王妃之位就全看你的手段了。」
她定了定心神,似乎不能理解,而后问道:「世间女子无不是这般期许,为何你竟毫不在意?」
「若你听过旌旗猎猎、战鼓铮铮,若你见过长枪破空、箭矢穿云,便知这世间之路,绝不止以夫为天、后宅争斗这一条。」我站在茶楼高处,眺望远方。
再回头,却见霍时锦愣在了原地。
赵景初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面,霍时锦脸色苍白地跌坐在那里,额间还挂着细密的汗,眼神呆滞,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以为我又对她做了什么,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那满眼的厌恶就像是在看仇敌一般。
直到霍时锦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才让他那冷峻面庞柔和了几分,展现出了片缕柔情。
可转而望向我的时候,那目光尽是冷漠,「陆韶宁,你若再生事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霍时锦拉住了他,摇头示意。
待二人离开之后,身旁的侍女这才开了口:「若是弈王来日得知真相,震怒之余定会追悔莫及的,后悔今日这般对待郡主。」
「他分不清,识不得,更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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