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吟诧异回头,看见徐长泽的那一瞬,她鼻尖一酸:“神君……”而徐长泽仙姿俊朗,正负手朝她走来。时吟强撑着发僵身体迎上前去,还没说话,便听徐长泽问:“关了那么久,你可认错?”她身形僵滞,心倏地发沉。看来,长泽还是不信她……她明白解释无用,更怕长泽从此不再见她。时吟哽塞,咽下所有委屈:“此事是我错了,还请神君原谅。”而徐长泽眉眼依旧冰冷,又问:“如今本君和玉竹的姻缘被你破坏,你该如何?”“我……”时吟手足无措。她不知该如何弥补,徐长泽再度开口:“事到如今,只要你剔去情骨,成全本君与玉竹,本君便既往不咎。”时吟还不解其意,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她低头,就见徐长泽手中一柄神剑已然没进了她胸膛!时吟被砸到发懵。她怔怔低头,就见姻缘石上端正刻着两个名字——“时吟,徐长泽。”淡淡金光流转,映照着时吟惨白的脸色。她还未解释,却ʟʐ听徐长泽又说:“难怪你这三百年没半分长进,原来是把心思用在了这些歪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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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亡,天地亡。
这才是天地同寿的意思所在。
可这套功法极其摧残人心智,需得将仙根断裂重修,才能够练成。
堕魔对这套功法来说,还只是第一层。
它的顶层在于会丧失所有理智,在不经意间就将三界彻底覆灭。
时吟面色严肃,她紧盯着逼近癫狂的玉竹,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加了什么东西?”
玉竹勾唇一笑,并不打算隐瞒。
她张开双臂,周遭空气瞬时吟滞,陷入一片昏暗。
刺骨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团团黑气从玉竹的身上冒出,在半空中凝聚,化作一头恶兽的模样。
它青面獠牙,六目四足,赤红的身躯像是一团不灭业火,灼烧着时吟的视线,而它的周遭更是煞气腾腾。
当它缓缓睁眼,一股炽热的威压也自头顶落下。
纵使时吟没有见过它,也明白了它是什么。
她心肺好似被什么剧烈挤压着,呼吸艰涩,只得从喉中竭力吐出两个字——
“焚天。”
听到时吟说出这两个字,悬浮在半空的玉竹忽地大笑起来。
她似仙似鬼,对时吟极尽嘲讽。
“原来你也知道焚天,想必是徐长明告诉你的吧?如今我得她三分元神,就能够覆灭整个天界,倒也不负我抽骨之痛!”
时吟的脸色愈发凝重,她知道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玉竹,便只能趁她没有动手之前问清楚端倪。
她咬牙,强咽喉中血腥:“所以你是将你的仙躯给了焚天寄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话落,周遭风声忽地更加猛烈,如百鬼哭泣。
玉竹不男不女的话声参杂其中:“为什么?因为我想活着!”
“三百年前,我想靠修炼天地同寿来大增修为,好度过天劫。谁知一时踏错,修炼不成神魂也被毁,而后边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我处心积虑去找能够活下去的法子,可靠我一人之力怎么足够?所以我盯上了徐长泽。”
“他是天帝的胞弟,有着万万年修为的天神。倘若不是你出现,或是你乖乖给我炼了药,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发生!”
玉竹越说越激动,而周围的煞气也就愈发浓烈。
时吟运转全身内力,才能够继续站在玉竹的面前。
她说不出话,只能听着玉竹发泄。
“你为什么要反抗?你为什么不认命?我岂不知将仙躯让给焚天会发生什么,但那至少我还能活着!”
“就算是死,也能让你跟徐长泽一起给我陪葬!”
煞气肆虐,继续对时吟施压,但也仅仅只是让时吟有些窒息,并无其他伤害。
眼见玉竹神智乱到了这个份上,却还迟迟不对她动手,时吟猜到玉竹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有阻碍。
所以她不似之前那般紧张,慢慢放松了呼吸。
她试着仰头,望向半空中的玉竹跟焚天:“所以你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我的下一步?”玉竹或是焚天,开始自问自答。
而他们也很快给出了时吟答案。
“我要更多的怨气与痛苦,重回到当初天下无人可奈何我的时候。”
“我要你品受一遍这世间所有的疾苦,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爱别离求不得,让你知道每天活在绝望中是一种什么滋味!”
说来说去,它们都没说下一步的行动。
而时吟也不期待他们会蠢到这个份上,正欲继续套话的时候,周遭煞气骤然消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玉竹忽然坠落在了她面前。
她通身异像散去,又变回了之前病弱西子的模样,躺在地上一双美目盈盈往时吟身后看去。
“长泽,你终于回来了,快救救我……”
徐长泽?!
听到这个名字,时吟心头不由得一跳。
她转过身去,就见徐长泽神色凝重,正朝她们走来。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玉竹身上魔气,只是问:“天界这两日发生了什么,诸神还有徐长明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时吟正要回答,玉竹就抢先开口:“是焚天……它回来了!”
时吟眼皮一跳,没想到她会直接道出。
而徐长泽听到焚天这两个字,也是脸色一变。
他对焚天的了解并不像时吟这般多,但知道基本的状况,更加不敢置信的问道:“焚天不是被封印在死寂海中,怎么可能逃出来?”
仍旧是没等时你那个来解释,玉竹就已经向徐长泽娓娓道来。
只是说辞,跟时吟说得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时我正被困在天牢当中,周围突然就黑了下去,一团极其恐怖的煞气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万物寂灭,仙侍们还没来得及抵挡,就全部牺牲了……”
“我费尽全力才逃出天牢,而那时诸神已经被焚天吞噬大半,而天帝也不知去向。”
“长泽,我知道我曾经犯过错,但现在我已经真心悔改,你能不能先将从前的事放一放,先拯救三界于水火中为先?”
事情严峻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多一个人相助更好,根本来不及去纠结从前犯下的过错。
以大局为重,徐长泽根本不会拒绝。
可时吟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玉竹没安好心,正想提醒徐长泽,喉咙却像是被一张大手死死掐住,令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时吟瞳孔骤缩,她知道这一切是玉竹跟焚天搞的鬼,但没想到徐长泽到这种时候还没发觉!
她抬起手,按住因窒息而疼痛不已的胸口,格外痛苦。
徐长泽终于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剑眉不由得蹙起:“你……是怎么了?”
时吟已痛得说不出话,眼前景象也逐渐模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竹故作焦急的告诉徐长泽:“阙月上神方才为了救我与焚天过了一招,定是受了内伤,长泽我们快寻个地方救治阙月上神!”
徐长泽听到这番话,身形陡然僵滞。
他声音艰涩,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阙月……上神?”
时吟仍旧解释不出,而化身也突然消散。
一道白光闪过,时吟彻底变回了阙月的模样。
而徐长泽眼底的冷意更甚。
他自然知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但看着时吟痛苦的模样却无动于衷。
旁侧玉竹见徐长泽这副模样,故作惊讶:“长泽你还不知道吗?时吟是阙月上神渡情劫时候的化身,她是不存在的,阙月上神渡过情劫后,时吟以及有关于时吟的一切,都会消失。”
你刚确定下来的心意,喝了忘情水也无法忘记的感情,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过了就忘了的劫难。
玉竹不将话说完,但徐长泽也已经明白。
更不用说他方才在人间,就已经领略过阙月的绝情。
而玉竹不知道这些,她还在故作姿态地安慰着徐长泽:“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想想法子对付焚天得好。”
而徐长泽听到这些话,照旧抿唇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时吟。
风起,带着淡淡血腥味。
周围云海翻涌,阙月痛到几乎昏厥。
她眼前阵阵发黑,终了,终于听到徐长泽说了一句:“那便先去明光殿。”
在这句话以后,阙月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是在明光殿内。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一如既往地空无一人。
阙月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往外走去。
刚出庭院,就看见了明光殿正殿前,徐长泽正带着剩下的几位天神商议什么事情。
她愣住,没再往前,可动静还是引来这群人侧目。
而他们的目光,都不甚友好。
就想那时候,她被玉竹指控成天命孤煞之人,众神看向她的眼神。
怀疑,还带着怒火。
阙月顿感不妙,竭力打起精神来,问眼前众人:“可又是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脸上还带着伤的水神猛地上前。
他怒目圆睁,近乎咬牙切齿:“你竟然还敢问我们?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闻言,阙月又是一头雾水。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正欲开口,旁侧冬神上来相劝:“水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别急着将错放在阙月上神头上……”
“都到这个地步了,事情还有哪里不清楚?”
水神今日性子,竟比火神还要暴躁。
他愤愤不平:“要不是她引狼入室,把什么人都往天界捡,我们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望着眼前这群人不断打哑谜,阙月逐渐没了耐心。
她眸光渐冷,低呵道:“诸位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言,而不是在这儿你推我我推你,末了又给本君安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到底是上神,阙月此话一出,庭院里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徐长泽缓缓上前,行至她面前,沉声道:“方才查明,你千年前捡回来,那个叫怀信的狼妖,其实不是狼,是焚天化身。”
“它一直躲藏在你身边,借你真气瘾去踪迹,只是为了今天能伺机报复。”
听到这番话,阙月忽然笑了。
多么熟悉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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