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薛平贵在外面等了十几天,小翠时不时递消息出去,但他迟迟见不到我,每天来的时间从七八个时辰变成了两三个时辰。后来,他索性不来了。「瞧瞧,才十几天就等不了了。」我跟小翠说:「他走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薛公子说,他要想办法赚银子,让老爷夫人看得起他,还说一定能让小姐过上好日子。」「是吗?」我低头,瞧着手上的碧玉镯子,通体无暇,价值不菲。十八年后,薛平贵会成为西凉王,还会认祖归宗,继承大唐李氏的江山。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开罪他。我要让他主动放弃我,带着愧疚。报复一个男人最狠的方式,是成为他永远得不到的人。我偷偷去了寒窑,出门前特意把身上的钗环卸下,入乡随俗地穿了朴素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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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钏,我不想一生碌碌无为,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我要去从军,早日建功立业,等我。——平贵。」
我把信揉成团,远远地抛到池塘里。
纸张在水中慢慢舒展,墨迹散开,氤氲得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字。
锦鲤聚在脚下,摇着尾巴争抢刚撒下的鱼食。
「这封信,我从来没有见到,你也没有。」我道。
「小姐这是,要和薛公子彻底断了吗?」
我遥望远处。
树木是相府的百年名木,花草是修剪仔细的奇花异草,就连这一汪池塘,比薛平贵的寒窑大好几倍。
「小翠,你知道吗?」
我低头摩挲手腕上的紫玉手链,幽幽叹息。
「我憎恶薛平贵,从来不是嫌弃他穷。」
最怕男人口口声声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实际既给不了你钱,也给不了你爱。
薛平贵真的是怕我病死,不得不送我回来吗?
不是。
他有一样东西,价值连城,完全可以拿去当了。
只不过舍不得罢了。
或者说,他也没有那么想把我留在他身边。
他的小算盘计算得可清了呢。
将来薛平贵会娶西凉公主,毕竟权势和美色的双重诱惑,有几个男的能挨得住?
到那个时候,他还会记得我吗?
我不确定。
也不重要了。
王宝钏从此,开启崭新的人生。
薛平贵在外面等了十几天,小翠时不时递消息出去,但他迟迟见不到我,每天来的时间从七八个时辰变成了两三个时辰。
后来,他索性不来了。
「瞧瞧,才十几天就等不了了。」我跟小翠说:「他走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薛公子说,他要想办法赚银子,让老爷夫人看得起他,还说一定能让小姐过上好日子。」
「是吗?」
我低头,瞧着手上的碧玉镯子,通体无暇,价值不菲。
十八年后,薛平贵会成为西凉王,还会认祖归宗,继承大唐李氏的江山。
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开罪他。
我要让他主动放弃我,带着愧疚。
报复一个男人最狠的方式,是成为他永远得不到的人。
我偷偷去了寒窑,出门前特意把身上的钗环卸下,入乡随俗地穿了朴素的衣衫。
听邻居说,薛平贵这几日东奔西走找活计。
他回来时,我正单薄地站在风里,轻咳几声,如弱柳扶风。
「宝钏,你怎么来了?」他喜出望外。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欲语还休,几度哽咽。
「平贵,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眸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我们永不分离。」
我伏在他的肩头,又娇弱地咳了几声。
小翠道:「小姐绝食几日,终于逼得老爷夫人同意了,就立马出来见公子,身上还没好利索呢。」
薛平贵急忙脱下衣衫替我裹上:「快进去,外面有风。」
十八年后,薛平贵龙袍加身,再见到我时红了眼眶。
我侧身一避:陛下该唤我魏夫人。
我穿越过来时,原身已经与王允击了两掌。
身旁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静静地看着我与父亲决裂。
十足的老实人做派。
眼看第三掌就要落下,我急忙晕了过去。
薛平贵要将我带走,被母亲一把推开:「宝钏都成这样了,你们要逼死她吗!」
我紧闭双眼,任由丫鬟们把我抬回闺房,又是喂水又是喂药。
耳边是父亲和母亲的争吵,母亲说,击掌未完,不作数,宝钏还是王家的女儿。
半晌后,我轻咳几声,缓缓睁开忧伤的眸子:「爹,娘。」
「别叫我爹!」
我挣扎着下床,往二老面前重重一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我与父亲约好三击掌,前两掌向薛平贵证明我的情意,这第三掌我却是万万不能。」
「爹娘生养之恩大于天,宝钏岂能做不孝之人。」
「女儿先前蠢钝,被小情小爱冲昏了头脑,求爹娘重重责罚!」
爹娘急忙把我扶起来,感动得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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