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feb 25 10:30:29 cst 2015
人类历史,在时间的长河中终于来到了公元9080年,在过去的7000多年里,人类实现了三项改变世界和未来以及人类自己命运的发明。
第一个发明是人类终于解开了“上帝粒子”背后的秘密,诞生空间虫洞迁跃技术,改变了宇宙飞行方式。
第二个是人类基因科技,打开了人类进化基因的 “上帝密码”,以大脑全面开放为基础的人类大进化开始了,这个时代被后人称之为,大进化文明时代(又称黎明净化)。
第三个发明就是空间暗能量“磁电”的发现和运用,人类在空间动力学技术领域开始突飞猛进。
随着人类大脑的进化和宇宙视野的开阔,各种新能力,新材料,新技术层出不穷,宇宙大开发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当第一项发明公诸于世的时候,有人说,宇宙终于为我们打开了尘封的大门。
当第二项发明震撼世人的时候,有人说,上帝终于将他腰带上的智慧之匙还给了人间(也有人说那把钥匙叫欲望与毁灭)。
当第三项发明被人兴奋公布的时候,有人说宇宙财富的最后一扇石门彻底破碎了。
第一卷废墟之子
第一章 苏醒
昏暗的天空上,依旧漂浮着千年不散的核辐射云,昏暗的日光透过辐射云晦涩地投影在大地上。
蛮荒的地表到处都是或茁壮或高大或奇异的暗褐色野生植物,广阔的黑色大海里,偶尔跃起的巨大怪兽,发出另人惊悸的叫声。激烈的核战争,改变了地球磁场,也带来的几千年的激烈地壳运动,七千年前那些历史里,所谓的航母战舰早已成为了岁月尘埃,或者散落在军事历史里,成为了一页发黄插图。
茂密的丛林,原有的食物链早已不复存在,谁是谁的猎物,唯有变异进化的结果才能决定,嘶吼和杀戮此起彼伏。躲过了毁灭,变异进化而来的野兽异虫,它们毛皮坚硬如钢、它们的力爪锋利如刃,它们的尖牙可以轻易穿透十几厘米厚的铁甲,还有它们那超乎寻常的嗅觉与感知能力,向生活在这里的所有生物宣誓着它们的主权。
一处山脉密林边缘的一个巨大坑洞里,几只变异老鼠不安地探头打量着那黝黑空洞的废墟底部,它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种本能害怕。
废墟在旧的历史里曾经是某国的地下核研究基地,在黎明净化的大动乱中,这里也最终沦为了一片废墟,来自于内部威力巨大的爆炸,洞穿性的掀开了半座大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幽暗坑洞。
随着岁月的流失,如今这里早已成为了这片密林一部分,巨大的变异树根很轻易地洞穿了坚硬的钢筋水泥墙,目前这里是一群变异鼠的领地。
曾经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的老鼠,在这场大变异时代终于走在了进化前列,一个个体型硕大,足足是以前的十几倍,鼠王更大,赤红的双目,不仅视夜晚如白昼,而且具备了罕见远距离聚焦功能。最厉害的是它们那如精钢般锋利的尖牙和力爪,切割起核基地那些高强度水泥墙,如同切豆腐。
而这一切对于它们那分工明确,极具智慧的群体作战,更本不算什么,这也是它们能够长期霸占地洞墙壁这块“风水宝地”的最大依仗。
地洞很深,即便它们已经适应了核辐射环境,如今也不敢深入其中,因为只要达到地洞一千米左右,里面的辐射就开始致命了。按说距离基地爆炸都过去几千年了,而且核辐射又是如此的浓郁,这里不应该有什么异动了,可此刻,随着天空的密云越集越多,变异老鼠们开始激烈的不安起来。
它们明显地感觉下面那黑洞洞的底部,有一个物体真正散发着越来越浓郁的磁场,水泥墙里的钢筋一根一根地开始发出微小的电弧,而那些粗壮的根系,此刻正好成为了磁场向外延伸的连接体。
黑云压顶,在片刻的酝酿之后,疯狂的雷电如同下雨一般砸向了黑洞周围高大的树木,粗大的电弧,大海归流一般地涌向了黑洞底部。
致命的雷电突然而至,已有相当灵智的老鼠们这才发现,这危险居然不是来自于洞底,而是来自天空,后悔莫及的鼠王,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它们开始疯狂地撤离,一只只硕大的老鼠,开始从各个巢穴里冲出,向外逃命。可惜原来的树根路径,此刻却成了丧命之路,跳跃腾挪之间,火花四溅,强大的电流瞬间将被击中的老鼠烤的焦熟,掉进了那看不到尽头的洞底。
在整个废墟的底部,到处都是坍塌的水泥残垣和断壁,核辐射依旧有着很浓郁的沉淀,这里根本不可能有生命诞生。
但是就在这一片废墟的更深处,一间尘封的密室里,一个巨大的封闭营养器皿里,一个巨大的胎体此刻正有节奏地缓慢蠕动着,而连接着十个微型核动力装置的线路,此刻只有一个还在微弱地提供着能量。
胎体里的一个看已经有七八岁大小小孩,无意识的手舞足蹈,一条条神经元数据线,通过胚胎壁和胎盘,链接着一台高能生物电脑,微弱的电流正不断地向“他”传输着数据。
几年前当微型核动力装置开始达到警戒线的时候,生命体最后的激活程序就开始启动了,营养液里那些基因经过漫长的融合变异之后,开始了结胎孕育,如今一切终于要瓜熟蒂落了。
这里早已成为废墟了,即便曾经有人暗地里做了什么,也应该早就将其取走了,过了如此就岁月,无人问津,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或者这个实验,被彻底遗忘了,或者被认为在大爆炸中失败了。
基因培养器皿,凭借着独立的运行系统和在大爆炸中保留下来的巨大备用核能,让这个实验奇迹般地遗留到了现在。在人类基因密码大开放的前夜,一个科学巨匠或者说一个科学“疯子”秘密地安排了这个实验,一个已经被人永久遗忘的奇迹就这样将要诞生了。
当年在建设这座庞大的研究基地的时候,为了确保底层安全和防御,这里就曾填埋了一个磁力网络传感系统,根据当时的磁场研究成果,这个系统一旦启动不仅可以做到自我防护,而且还可以借用自然的能量,给基地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可惜后来的内部爆炸还是让人类选择了放弃。虽然基地大爆炸使这个防御系统大部分遭到了破坏,但残留的部分,还是在这个基因体成熟的关键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
疯狂的电弧,按照当初的设定,在经过层层分解之后,应该是很平稳地对这个胚胎体进行激活,可当初的内部爆炸威力太的了,主要的能量传导装置都损坏了,胚胎器无法正常有序地接受这超强的电流负荷。
庞大的电弧量涌向这处唯一的蓄能装置,过载的电弧很快就将整个密室里闪成了白昼,保护器皿内,可以明显看到无数的电弧,密密麻麻地包裹着胎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刻钟之后,器皿的保护装置,发出了尖啸报警,四角红灯相继爆裂,此刻说明胎体已经达到了某个极限。就在胎体即将因为过大的电流将要毁灭的时候,洞口附近那些高大树木,不堪重负地相继炸裂开了,发出了激烈的“蓬蓬”声。磁场系统也终于彻底奔溃了,一直向下,许多钢筋灼穿了墙体,漆黑一片,洞底之下到处弥漫着被烧焦的变异鼠肉香,。
坚硬的合金器皿箱此刻也是焦黑一片,巨大的合金盖在依旧密封盖着,里面被电弧烤的干枯的胎体,此刻不知道是死是活。突然,一只稚嫩而有力的手,捅破胎皮,本能地按下了他手边的红按钮,器皿箱盖动了,随着空气的进入,一个男孩撕破胎皮,“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黑黄紫三色头发干枯地半批在肩上,匀寸而有力的四肢散发着能量光泽,黑紫色的眸子中此刻依旧有丝丝电弧在律动。
片刻之后,因为电流异变的缘故,庞大的生物数据电流被雷电冲击的混乱不堪,杂乱地遍布了他的整个身体,让本来应该白皙的皮肤豹纹一片,他木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花纹,似乎在调整这种不该出现的变化,很快他的自我调整完成了,花纹开始一点点地暗藏了起来,他的肤色也随之更加白净。
他闭目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地底下浑浊的辐射空气,似乎在整理大脑中的信息,不过他大脑里的此刻信息相当简单,除了一部分肌体的基本认识,就只剩下了自我认识,姓名,无,参考姓氏,李、史密斯、布朗、欧阳、林、斯密特、佐藤……一系列姓氏竟然有二十几个,接着是,基因编号ga101,基因属性,不详,基因成长率,不祥。
此刻ag(因为资料缺失,暂时叫他ag)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基因人,生物数据无法完成装载,他头脑里一片茫然,随后随着身体机能的运行,他的消化系统,开始有了反应,他感觉到了饿。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器皿箱竖立起来,然后慢慢地适应性走出箱体,几步之后,他就适应了身体的平衡,麻利地翻箱倒柜寻找着食物。这个房间里显然是不可能有食物的,本能驱使着他开始寻找方法出去,特别是那些烧焦掉落下来的变异鼠,在幽暗的洞底散发的诱人的肉香,他敏感的嗅觉很快就发现了香气来源,就这样他就沿着废弃的通风管道,向着外面爬去。
不知道他爬了多久,在黑洞底部他选择了破壁而出,头顶上洞口那微弱的光线一时间让他有点不适应,他本能地望着天空出神发呆,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应该具有的记忆,但片刻之后,满地的鼠肉香,最终抓住了他所有注意力。
一只成年的变异鼠少说也有二十公斤左右,一场雷暴,烤焦摔死的大概有上百只,就这样他开始了出生以来的第一次鼠肉大餐,随着鼠腿肉的进嘴,他的身体开始如同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能量体的摄入,这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半天功夫,一百多只焦鼠,除了内脏皮毛,其它的都进入了他的腹中,当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稍稍饱和之后,再次适应性地躺在一块水泥块上休息。遥望着洞口那微弱的天空,他的眼神因为变异鼠肉的关系,一丝丝红印开始在黑暗的洞底闪烁,顷刻之后,他的眼前视野一片清明。
而且他紧握拳头,感觉手臂手指充满了力量,只见他如野兽一般长啸一声,手指钢爪立现,锋利无比,随即他本能开始顺着墙壁,开始疯狂地向洞口爬去。
第二章 荒民
在距离废墟所在的密林向南三百多里,是一个巨大的“荒民”群落,什么叫“荒民”,按照黎明净化时代的分类,大脑基因进化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二十之间的就叫“荒民”,这类人又叫“遗弃民”,不受联邦秩序法典保护。大脑基因进化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五十之间的叫“半民”又叫上民,这类人居住在固定的区域内,从事着基础劳动和训练,受联邦秩序法典的外延保护,据有空间迁徙权。
大脑基因进化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八十,被称之为“精英”,属于联邦塔尖阶层,为联邦秩序管理的主要力量。有了阶级就必然有不公,有不公就必然反抗和动荡,人为的三六九等逐渐让国家、民族、信仰渐渐地淡出了人类强大和灵敏的大脑,强大的基因进化逐渐成为了永恒的目标。
自从人类自我等级划分诞生开始,战争与毁灭就成地球的主旋律,占有绝大多数的荒民,不甘心被社会排挤在底层,开始了无休止的反抗和冲突,核弹这个在旧时代人类发明并储备的自我毁灭产品终于被点燃了。
阶级斗争变成了相互毁灭,也给地球的环境带来了灾难的性的后果,当人类发现地沟里的老鼠开始有组织,有计谋的攻击人类的时候,自然界的变异进化悄然地赶上了人类毁灭的步伐。
而智商进化掌握着高度科技与文明的新人类(上民和部分精英的总称),对这一切根本毫不在意,随着“虫洞”迁跃技术的成熟和暗能量“磁电”运用,他们的注意力早已放在了广阔而浩瀚的星空。阶级内战爆发后的一千年,大规模的新人类迁移正式开始了,没有人知道他们迁移到哪里去了,因为宇宙太广阔了,而且只有联邦顶层才知道这些秘密,他们也是目前星图的真正掌控者。
时间一千年一千的过去,新人类遗弃了地球,他们带走了所有的文明和知识,留给了荒人一个破乱不堪,荒漠废弃的星球,地球这个名字渐渐地淡出了人类的知识库,取而代之的是“废墟之地”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名字。
荒民渐渐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被遗弃之民,丢失了希望和信仰的荒民,用最原始的自然法则维持着彼此之间脆弱的平衡。变异兽越来越强大,荒民所占的空间越来越少,而且他们也必须不断地自我进化,否则等待你的不是丧命于野兽之口,就是惨死于荒民群落部间的残酷杀戮与斗争。
大迁徙二千年后,废墟之地上“上民”唯一保留的据点奥亚城,终于对他们的“族友”发出了善意,他们开始在荒民中的征兵。每过十年,奥亚城就会进行一次面对荒民的大征兵,获得资格测试的荒民,将有机会进入宇宙战队,投身星空战场,如果获得军功,还有可能被赐予基因改良药剂,使自己的基因突破三十的界限,享有永久上民身份。而且随着奥亚城征兵的开始,一系列上民商队势力开始重新回归这个废墟之地,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收集变异物种的基因体,用于开发和研究。
野兽、杀戮、贪婪、无序、帮派林立,再加上稀有罕见价值连城的变异基因体,废墟之地渐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冒险家乐园。
距离密林的边缘地带的这个据点,是进入密林必进之地,也是方圆五百里唯一一个荒民聚集地,因为这里在动乱时期曾经是一个军事要塞,所以居住起来很方便,“荒民”的居所就围绕着要塞山顶为中心铺展开去。
这里的老大叫郑三炮,人称炮哥,是一个基因进化达到百分之二十,身体进化达到百分之四十的近战型荒人,而他能被这里生活的诸多强者公认为老大的根本原因是他那独一无二的火炮感应和超控基因。这座要塞就是一个巨大的火炮基地,特别是山顶上哪门巨大的粒子主炮,没有百分之十的火炮操控基因,更本无人撼动,而这一切又是这座要塞能在这野兽横行的密林边缘留存下去的根本。
炮塞脚下最外围,是一圈简易的电流防御网,主要起到野兽攻击时的禁戒作用,再进来一点就是横七竖八,杂乱铺展开去的荒民聚集贫民窟,基因进化达不到百分之五,在这个世界几乎就没有什么生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只能以荒原上的变异植物为食或者通过挖掘战争废墟,寻找有用的垃圾换取一点食物。再向里就是各色商店以及简易的工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某一项基因达到了百分之十以上的人,他们通过自己的特长获得荒币,缴纳房租,这才有资格都居住在炮塞原有的房间里。
夜色已晚,外围的电流网开始发出嗡嗡的电流声,贫民窟里的人蜷缩在简易的窝棚里,祈祷能度过一个平安的夜晚。要塞里面的街道上,此刻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拉客招摇的妓女、酒醉斗狠的猎士,打架斗殴的地痞,还有一边喝酒一边巡逻的几个要塞卫士。
此刻城中最大的酒店“炮窝”里,一局豪赌正在激烈上演,一个输红眼的青年一脚踏在赌桌上,指着大厅看台上,抽着雪茄一脸傲然的郑三炮高声地喊着“郑三麻子,今天这局老子非要赌?你不借钱我看这手牌,老子就黄了这局,让你们他妈的谁也玩不了”一听他要踢台子,陪在郑三炮旁边负责看场子的刀疤脸,大吼一声“驴皮小子,敢来砸你三爷的场子,你找死”说着就要下去教训他。
刀疤刚要下去,郑三炮道“嗯,等等,居然他要玩这一局,那就再借给他”,刀疤一听急了,连忙道“大哥?这小子已经欠我们一千多荒币了,他哪里有钱还啊,再说这小子一身的硬皮,打不死,摔不乱的……我那些平常的法子一点也用不上”刀疤一脸的憋屈。这个叫“驴皮”的小子,看起二十一二岁,大名不知道,诨名云九,他于五年前来到这“炮塞”谋生,虽然他有一身让人嫉妒的进化基因,可惜他好吃懒做,一天到晚不是混迹于赌场,就是醉宿于妓女之间,从没正经地干过一天的活,是个过了今天不管明天的主。
在这炮塞,妓女称为他为鼻涕虫,因为他只要一有钱就慷慨大方,与她们醉酒嬉闹,而且他还只玩“不吃”,暗地里她们都说他“那个”不行。在外面也就属他这个赖皮王,敢直呼郑三炮的外号,三麻子,而且还敢在他的赌场赖账不还,郑三炮对这个一再挑衅他威严的人早就忍无可忍了,今天老二刚好传来了一个消息,所以他狰狞地道“放心,我自有对付他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很多人就被山上主炮平台上的叫喊吵醒了,“啊,郑三炮,郑三麻子,老子日你八辈祖宗,你快放我下来,啊,啊,你他妈的眼瞎啊,一副牌哪里来的五个老a啊,那个混蛋,摆明了是在出老千啊”巨大的粒子炮口上,云九被五花大绑架着。
一脸得意的郑三炮,看着被扒得精光,只有一块遮羞布,还在那里破口大骂的云九,讥讽道“哟,看不出来呢,还有黑龙纹身呢,不过怎么只有半只龙头啊,哈哈,尼玛,肯定你是欠别人钱了,所以给你画了一个半成品,哈哈”。
说完,他看了看下面停机坪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加大音效高声地道“这就是和我郑三炮作对的下场,老子今天要炮打活人”,说句实话,大家都是在这蛮荒之地混迹的恶徒,谁又比谁强多少,怜惜?那不是他们性格里应该有的词语,况且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大家更多的是一股看热闹得心情,郑三炮一喊完,下面一阵嘲笑欢呼。
郑三炮喊完,来到炮塔基座,双手套上超控器,开始运气,巨大的粒子塔开始发出能量聚集的“嗡嗡”声,一听到能量低沉的轰鸣,云九立马大叫道“啊,啊,郑三炮,你个狗日的,还来真的啊,啊,好热,啊,住手啊”。云九的大喊,郑三炮根本不理,依旧在激活炮台,眼看宝塔的能量越聚越多,云九终于告饶了“啊,老子答应,老子答应了”,看到云九告饶,郑三炮满意地笑了起来。
“那只鼠王起码也有爆裂二级的攻击力了,而且它们还是群居动物,你让我一个人去?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死吗”云九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口地吃着桌上的为肉食道。
一听这话,刀疤脸再次火了,提刀威胁到“妈的,你敢耍我们?”。云九鄙视看了他一眼,不予理睬地瞄着郑三炮道“不要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在上边城,这种爆裂二级的红外眼基因,起码也值五千个大子,老子加上今天输掉的,也就差你一千多荒币”。云九说完,转头猛灌了一大杯烈酒,打了一个饱嗝,继续道“先不说老子有没有命回来,如果万一老子侥幸不死,还宰了那畜生,说吧,给个公平点的价码”,郑三炮满意地笑了笑道“哈哈,好,如果你顺利完成任务,赌债全免,再给你一千,怎么样”。
烈酒上头,云九已经有了一些醉意,神经质地挥舞着他那油手,笑道“再加一千,一个子也不许少”,一听两千,郑三炮脸色也变了,不过转头一想,立马握住云九的手道“好,二千就二千,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出发”。云九没想到郑三炮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懊恼地再次抓起一块肉腿,咕哝道“妈的,又被你这个死麻子算计了”,说完也不管郑三炮的猪肝脸,晃晃悠悠地下楼去了。
看着摇摇晃晃离去的云九,刀疤脸有点不解地问道“大哥,这样我们太吃亏了?”,郑三炮白了他一眼道“凡事多用用脑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杀杀,砍砍,你再好好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少了什么?”,刀疤一脸茫然地抠着头。郑三炮拿起雪茄猛吸了一口,满意地道“他死了,老子炮塞少了一个搅屎棍,最多亏了一笔怎么也要不回来的赌债,如果他侥幸成功了,老子白白进账八千不说,还多了一个结交黑龙会机会,老二说最近黑龙会可是高价收购这东西啊。而且即便是给他二千,按照他的赌性,你再好好给他安排几个局,不就都回来啦吗?”。
第三章 云九
刀疤虽然只懂了一半,但看老大一副志得意满样子,也附和道“呵呵,那是,那是”,郑三炮知道刀疤似懂非懂,讥笑了他一下继续道“哼,那小子全错了,那只鼠王不是爆裂二级,而是爆裂三级,你还记得去年来的那只捕猎战队吗,十三个四级猎士啊,一个也没回来,而且现在据说军方对这种变异的红外眼特别奇缺,所以价码早就标到一万了,呵呵”,听万郑三炮的分析,刀疤一脸的佩服之情。
郑三炮和刀疤在这里分析得失,酒足饭饱的云九,蹒跚着向自己的“家”走去,这里已经是快到外堡了,到处都是低矮的单间房舍,昏暗的太阳快已经到中午了,可这条巷子里此刻依旧一副早晨的光景。
这里是皮肉一条街“春光街”,几个昨晚生意不好早起的妓女,一边清洗衣物,一边调戏路过的生意人,见到踉踉跄跄走来的云九,调戏地笑道“哟,这不是九少吗?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啊”, 云九靠在近处的一个门上道“花姑啊,叫你平时少吃点肉,你看看,你这赘肉都块赶上我大腿了”,一边说,一边佯装要摸她的小肚腩。
花姑嫣然一笑地溜了走了,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小梅吧,昨日吃人肥又来过了,小梅好像没有钱交……”,云九一听,大声骂道“吃人肥个王八蛋,这是老子花钱买的房子,他们妈的收哪门子租金啊”,花姑鄙视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欠的赌债害人,人家找不到摸,就只好找你房客要喽”。云九很快来到那间当初他购买的房间,“砰砰”使劲地敲着,“一大早,敲丧啊,妈的”几间留宿的嫖客很快被他猛烈的敲门声惊动了,一个个相继出来,一个不满的男人开口骂道。
小梅是云九的租房客,她从贫民窟来这里讨生活的时候,云九刚好输的一无所有,又见她可怜,就把房子租给她了,可是这里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况且别人还要做“生意”。所以一到晚上,云九就出门,有时候偶尔白天回来睡一觉,有时候则是十天半月也难得回来一次。明天要出门了,而且还是九死一生的活,所以在地下埋的东西他要带走,那是他埋藏了五年的记忆,所以即便是要死了,这些他也得带走。
门开了,小梅那苍白的脸上,几处瘀痕清晰可见,一见是云九小梅冷漠地道“回来了?”,云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相处久多少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刚才云九也不会愤怒,“死胖子没有把你怎么吧?”云九问道。小梅冷淡苦笑道“一点钱都让他给拿去了,还能怎样?”,云九陪着笑脸道“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算了,早习惯了,我累了,你自便吧”小梅扔下一句话,掀开布帘子,继续睡觉去了。
两人无话,云九掀开角落的地板,刨开土层,拿出了一把用油布包裹的宽约一尺,长约五尺断刀,粗壮的龙纹双手柄,刀虽断,但一出油布封包,立刻煞气流动,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油然而出。云九发呆地看着断刀出神,五年了,不该死的都死了,该死的却没死成,捡回了一条命,逃到了这里,他就再也没用过这刀了,断刀在手,既熟悉又陌生,而他的胸口,那龙头纹因为断刀的出现,似乎更加清晰了,刀在手,杀气出,他愤恨命运,愤恨那个造就了这一切的那个人,有时候他真想一死了之。
可理智告诉他,他的死亡不是命运的结束,而是另一个新的开始,背叛、茫然、迷惑、痛苦、时刻煎熬着他的内心,今日终于要结束这种逃避的生活了,刀在手,他凝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冷兵器刀术基因百分之四十,猎士七级,他苦笑了一下,猎士七级,有什么意义,不激发龙血封印基因,他什么都不是,可他最不想用的就是这股力量,这股力量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小梅吃惊又胆寒地扯着布帘的一角,吓得脸色煞白,云九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道“这是房契,送给你吧,以后我恐怕也用不着了,况且你给我的钱早已超过这房子的价值了”。小梅算是这炮塞里唯一还算了解他的人了,因为即便是云九白天乱醉如泥,但数次他的梦呓痛苦,她都是见证人,一个人都把自己麻醉成那样了,还能痛苦如斯,那他该是经历了人间怎样的悲剧啊。
此刻,她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恐怕是真的要走了,她双目怜惜地道“云大哥”,云九打断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要活下去,都不容易”。走到门口,云九继续道“放心吧,以后那胖子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既然自己此次九死一生,那该了解的事,都了解了吧,云九暗自道。
吃人肥又名朱老三,虽然长得一身的肥肉,但却属于力量型基因,所以凡是被他外面迷惑的人都在他手里吃亏了,笑起来一副弥勒佛,但内心贪婪残忍,是郑三炮的非常得力的手下,主要负责街铺的收租,他的手下也养着十几个喽啰,乃炮塞一霸。
“嘭”一阵激烈的撞击,一个巨大的身影如草包一样被人从二楼的阳台,击飞了下来,狠狠地撞在摊铺上,众人一看是吃人肥,立马大快人心又惊讶看着随后跳下来的云九,云九一个脚踩住吃人肥的脖子,咬牙道“做人可以不要脸,但不能没有底线,老子很久已经就警告过你,老子不发威,你还真把我老子当病猫了,操”。
云九,靠,这个大家太熟悉了,熟悉就如同自己的茅厕马桶,炮塞最有名的废物,鼻涕虫一样的人物,早上还被人吊在炮顶上出丑呢,此刻怎么这般英雄气概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惊讶。
“呸,狗屎驴皮,你别让老子有翻身的机会,否则,老子一定拆了你骨头,吃你的肉”吃人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极力地挣扎不甘地道,就在云九还要再用力碾断他脖子的时候。刀疤在几个喽啰的带领下,怒气冲冲地赶来了,一见此景吼道“云九,你找死啊”,云九鄙视地看了一脸怒气的刀疤道“哼,怎么,要一起上?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就病他个十天半个月,看你怎么给三麻子交差”。
云九的这一提醒,刀疤立刻想到他来找云九的正事,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道“啊,啊,九爷,你快放了肥猪,我们正事要紧,大哥都已经等着了呢”。云九鄙视地一笑,蹲下来拍着吃人肥的脸道“肥猪,听到了没,刀疤现在都叫老子九爷了,招子放亮点,下次再敢挑战老子的底线,老子就点了你”,说完他又使暗劲,吃人肥大叫一声昏过去了,云九这才起身拍拍衣袖,在刀疤咬牙切齿中,向着停机坪扬长而去。
炮塞停机坪上一架老旧的第一代脉冲武装直升机已经整装待命了,郑三炮一见云九高兴笑道“呵呵,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呢,猎士七级,在加上你那变态的防御,此去云老弟一定是手到擒来”。云九知道这个老狐狸早就发现他的力量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出,五年来,云九也对三炮了解颇深,七级混合战士,近战之力他们算是半斤八两,真打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但人家这里是主场,那罕见的火炮超控基因,可以瞬间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不要一副吃定我的表情好不好,怎么说老子也在这里混迹五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好不好”云九看着郑三炮一脸虚伪笑容,一边穿戴野战背甲和背包,一边的讥讽道,郑三炮无所谓地一遍给他装东西,一边道“这是基因盒,这是信号器,一旦你得手,我立刻派人来接你,哦,还有,如果七天后我接不到你的消息,你那个什么小梅,还有那些可怜的女人都要被放逐到荒原了”。
一听这话,云九彻底暴怒了,一把抓住郑三炮的衣领,他身后的背刀此刻也隐隐颤动,片刻的僵持,云九控制住了愤怒,跳上飞行器吼道“郑三麻子,老子日你祖宗,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死活都会给你交代,如果再敢指使那个死猪踩老子的底线,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郑三炮此刻脸色也有一点发白了,看着随机远去的云九,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刚才的威胁了,但一想到此刻平台四周安静下来的炮台,他也咬牙切齿地暗自道“哼,等你完成了这次任务,你在我炮塞得日子也到头了,血匪云风,哼,通缉令虽然没了,但我相信一定还有人会对你感兴趣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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