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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徐芊芊来过两次,所以知道九儿家的情况,庄淑娴和秦莉看了,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这样的生活,在偏远一点的农村,太普遍了,而且她们也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李香兰见有人来,也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看着越发白嫩水灵的九儿,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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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芊芊胜算满满的看着陆子尧,结果,陆子尧一下扑倒她,在她耳边吹着气说:“咱们可以讨论下昨晚的话题。”

徐芊芊心里哀鸣,又被反算计了。下次换个策略。

向敏在徐芊芊这,再一次没讨到便宜,还让自己现在日子更难过了,每天丁桂花都冷着脸。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

而且自己现在这这个院里,连个交好的人都没有,每天只能闷在家里。

心里对徐芊芊的恨意也加深了,发誓一定要整倒徐芊芊一次。

……

因为星期天要去九儿家,庄淑娴和秦莉周六就过来了。又是大包小包拎着。

等中午九儿放学,庄淑娴就拉着九儿的手,不松手,笑着说:“我和着九儿肯定上辈子是亲人,我真是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孩子。”

秦莉在一边点头:“可不是,我小时候,伯母每次见我,可没这么亲。”

“所以,我和这九儿有缘,九儿,这几天想奶奶没有?”庄淑娴又问九儿,脸上带着一脸的期盼。

“想了。”九儿点点头。

庄淑娴满意的笑了,摸着九儿的头:“芊芊,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徐芊芊心里叹息,更加担忧,也心疼庄淑娴。只能附和的点点头。

等九儿上学走后,庄淑娴很严肃的和徐芊芊谈了,想收养九儿的事。

“芊芊,你看我现在有时间,家里条件也可以,肯定能把九儿照顾好的。你随军,回头子尧一调走,你就要跟着,你说九儿跟着你们,名不正,言不顺,这事好说不好听啊。”

“再说,回头,你们要是有了自己孩子,这心里难免会有偏向,就算不是故意的,无意间一个举动,也会伤了孩子,所以,让九儿跟着我,肯定不会受委屈的。”庄淑娴把事情的利弊都分析给徐芊芊听,就怕徐芊芊不同意。

“伯母。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也是同意的,现在问题是九儿,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东西一样,被送来送去。怕对她心里产生阴影。”徐芊芊也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第二百零四章:困难(求月票)

庄淑娴一听,徐芊芊同意,这就好办了。自信的说:“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办。

星期天一早,陈刚就赶着驴车来接她们。

徐芊芊拿了件陆子尧的军大衣,又让秦莉抱了个小被子,到时候,可以盖在腿上。

大清早,因为有霜冻,气温还是很低的。

陈刚把驴车拴在部队大门外的树上。

徐芊芊这还是上辈子加这一世,第一次坐驴车,有些新鲜。

陈刚来时,就在驴车上铺了成厚厚的麦草,麦草上又铺了两个干净麻袋。

庄淑娴搂着着九儿,把小被子搭在两人身上,脸朝前坐着。徐芊芊和秦莉靠着她俩,脸朝后并排坐下,把军大衣搭在膝盖上。

一路上,庄淑娴见越走越荒凉,越偏僻,有些心疼九儿。

驴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陈家坪。

徐芊芊来过两次,所以知道九儿家的情况,庄淑娴和秦莉看了,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这样的生活,在偏远一点的农村,太普遍了,而且她们也都是苦日子过来的。

李香兰见有人来,也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看着越发白嫩水灵的九儿,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庄淑娴之前也听了九儿四嫂虐待九儿的事,所以现在看见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九儿拉着庄淑娴的手进了陈氏的屋子里,屋里生了炉火,骚臭味更浓了。

徐芊芊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味,跟秦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阿娘,我回来看你了。”九儿拉着庄淑娴进屋后,就松了她的手,朝陈氏走去。

“九儿……”陈氏有些惊喜的说:“九儿,你怎么回来了?”

“阿娘,我跟这个奶奶,还有姨一起回来的,阿娘,我还给你带鸡蛋糕了,是这个奶奶买的。”九儿说着,献宝一样从书包里,掏出油纸包的鸡蛋糕。

庄淑娴在一边仔细打量着陈氏,陈氏虽然被病痛折磨的,面容枯槁。但是无论从脸型,还是五官,九儿和她一点都不像。

陈氏接过鸡蛋糕,看着庄淑娴,面有赧色的说:“你们真是好心人啊,九儿碰见你们,有福了。”

“九儿是的懂事的孩子,我们很喜欢。”庄淑娴打量完陈氏,客气的答道。

九儿拉着陈氏的手,舍不得撒开,庄淑娴见了,默默退了出去。

院子里,李香兰抱着孩子已经回了屋,陈刚搬了几个小板凳给徐芊芊和秦莉,这会太阳正暖暖的晒着,坐院里也不觉得冷。

庄淑娴从屋里出来,坐下,长叹一口气。

王婶从大门前路过,看见院里坐着的的徐芊芊,热情的走进来。

“这是带九儿回来看看啊。”王婶一进院就热情的说。

徐芊芊认出这个给过九儿三毛钱的好心邻居,也客套的站起来:“是啊,趁着没下雪,回来看看。”

陈刚又给王婶搬了个凳子,王婶一坐下,这话匣子也打开了:“我打小就看着九儿是个有福的人。九儿可是我接生的,还是脚踩莲花生的。我当时就说,这闺女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可是当娘娘的命。”

庄淑娴听了这话,心里仅剩的一点幻想也没了。

“什么是脚踩莲花?”徐芊芊有些好奇。

“别的孩子生下来,是头先出来,九儿是脚先出来。”王婶解释。

徐芊芊愕然,虽说没生过孩子,也听说过孩子出生,头朝下是正胎位,脚先出来,这不就是难产吗?怎么还取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王婶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多亏九儿娘当时年轻,底子好,要不容易出人命。”

庄淑娴只忙着心里失望,徐芊芊还在琢磨难产这事,而秦莉根本也不懂这些。都没注意王婶说的这后一句话。

王婶又坐了会,就匆匆走了,要不是徐芊芊来,她才不会来串门,看见李香兰,她都嫌膈应。

秦莉突然抬头跟陈刚说:“你们村长家在哪?这九儿的户口条子,他得签个字。然后拿着户口本,去派出所填上名字就行了。”

李香兰一直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对话,听了九儿的户口,要落在自家的户口上,不愿意了,抱着孩子出来,拉着脸说:“九儿的户口不能落我家。”

“为什么?”徐芊芊不满。

“九儿就是个扫把星,剋死我公爹,和三哥,我可不能让扫把星落户我家,再说,你不是收养九儿吗,怎么不把九儿落户你家?你这是想不养,就送回来啊?”李香兰刻薄的说。

徐芊芊虽被说的一噎,不过从来也不是在口头上吃亏的人。冷哼一声:“据我所知,你公爹和你家三哥,是你新婚刚进门就没的吧,要说扫把星,你更像个扫把星。”

徐芊芊说完顿了一下,冷眼看着李香兰变了脸色,接着随你:“至于养九儿,你放心,以后只怕还有你求着九儿的一天,所以做人最好留一线。”

李香兰气的脸发白:“我求她?一个黄毛丫头,我用得着求她吗?”

“说话别太满,山水有相逢的时候,现在九儿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你已经看到了吧?将来只会更好。”徐芊芊嗤笑。

庄淑娴在下边听了,有些生气:“不行让九儿把户口让到我家。哪有一个当儿媳妇的,这么欺负人的,你家婆婆只是瘫了,没死!你家男人也还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庄淑娴活了半辈子,也是媳妇熬过来的,什么样人没见过,所以说起过来,比徐芊芊更击中要害。

徐芊芊心中给庄淑娴点三十二个赞,姜还是老的辣。

果然,李香兰脸青一阵,红一阵。想破口大骂,可是又被庄淑娴的气势给震慑到,冷哼一声,抱着孩子进了屋。

中午,李香兰也没出来,好在徐芊芊有经验,带了昨晚烙的饼和咸菜,让陈刚把饼热热,中午几个人先垫吧一口。

九儿红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她不知道阿娘为啥跟她讲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以后不要记恨阿娘,阿娘也迫不得已的。阿娘对不起你。

九儿一句也没听懂,就是看着陈氏哭,她也跟着一直落泪。

还给她脖子上戴个红绳子。底下有个奇怪的坠子。

庄淑娴见九儿红着眼睛,心疼的把九儿拉在自己怀中:“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零五章:坠子(月票180加更)

九儿摇摇头,吸吸鼻子:“奶奶,我没事,就是我阿娘哭,我才难受跟着哭的。”

简单吃了点,陈刚又赶驴车,把她们送了回去,徐芊芊想着,既然庄淑娴想收养九儿,户口的事,就先不急了。

到家已经半下午了,在部队大门口,正巧遇见程齐家。

程齐家知道了秦莉和金城的故事,有些心疼,有些不舍,现在看见秦莉,心情也是复杂的。

虽说自己和秦莉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私心里,也希望能在秦莉心里有一席之地,知道了金城的故事后,程齐家彻底死心了,把所有的爱慕之情深埋心底。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说不去碰触,它就能乖乖的藏在心底。它总会时不时的蹦哒出来,刺痛一下你的心脏。

程齐家今天看见秦莉,被深埋的感情,又蹿出来,忍不住想去多看两眼,哪怕多看一眼也行。

徐芊芊看见,程齐家看向秦莉时,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痛苦。心里叹气,这世上爱情,千千种,最痛苦的怕就是,你在最美年华遇见了她,可惜却始终晚了一步。

“嫂子,出去了啊。”片刻功夫,程齐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亲切的笑容,笑容温暖如初冬的暖阳。

“嗯,我们去九儿家了,你拿着这么多东西去哪儿啊?”徐芊芊看程齐家拎着个大包。

“我调到省城了,现在办调令呢。”程齐家说着,眼神总忍不住扫向秦莉。见秦莉挽着庄淑娴胳膊,安静的站着,脸上不见半丝波澜,也始终没有看向自己。心里有些失望。

“那真是太好了,回头我我们去省城,也算有个熟人了。”徐芊芊高兴的说。

“嗯,嫂子要是去省城,去科研所找我就好,中队长知道具体单位的。”程齐家颔首。

“行,我们先回去了。”徐芊芊又简单聊了几句,跟程齐家告别,四人往家走去。

庄淑娴试着问九儿:“九儿,你愿意和奶奶去市里住吗?”

九儿摇头:“那我见不到我姨了啊?”

“你姨可以经常去市里看你啊。”庄淑娴诱导。

九儿还是摇头:“姨不去,我也不去。”

庄淑娴叹口气,这怕是一时半会还拐不回九儿啊。

晚上庄淑娴跟秦莉回了招待所,徐芊芊烧了壶热水,准备给九儿洗澡。

看到脱光衣服的九儿,脖子上带了个发黑的红绳,底下是个子弹头,子弹头里的火药已经被钻了个眼,倒了出去。

徐芊芊有些奇怪,拿死子弹头仔细端详,上面竟然刻着一个篆体字,辨认半天,徐芊芊竟然不认得这个字。

“九儿,这是谁给你的?”徐芊芊想不出九儿怎么会有这么个坠子,以前也没看见过。

“我阿娘今天给我的,说以后可能会用上。”九儿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徐芊芊好奇心大发,这么个子弹头,有什么用处。不由又仔细的辨认上面的蝇头小篆。

上面的字刻的比较小,因为有些年头了,有些笔画已经模糊。徐芊芊看半天,又觉得像两个字。

九儿以为徐芊芊喜欢这个坠子,就要从头上摘下来:“姨,你要是喜欢,就给你吧。”

“不用,不用,我就是看这上面刻着什么字。”徐芊芊松开子弹头,笑着给九儿洗澡。

徐芊芊有强迫症,觉得不把那个字认出来,心里难受。回了里屋,看着靠床看书的陆子尧,拿笔写了下来,让陆子尧看:“你认得这两个字吗?”

“你写反了吧?”陆子尧看了遍问。

“没有啊,就是这么写的。”徐芊芊刚看完,很肯定的说。

“上面这个是容,下面这个,如果你没写反,就不是个字啊,不过要是写反了,这就是个栋字。”陆子尧拿笔帮她又反过来,写了一遍。

徐芊芊凑近一看,果然是栋梁的栋字。

“容,栋,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九儿妈妈给九儿的子弹头上刻的字。说是以后有用。”徐芊芊突然想到前世看电视,一般有这个梗时,都会有个身世之谜。可是今天王婶说,九儿是她接生的,好像也不太可能有身世之谜。

陆子尧摸摸她的头:“也许是让九儿以后找亲人的线索吧,九儿不是还有很多兄姐在外嘛。”

徐芊芊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根本说不通,可是也说不上哪不对劲。

十一月月底时,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缓缓而至。一夜间,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里。

雪下的有十厘米左右厚,一脚踩下去,雪齐脚脖子上。气温也一下骤降十几度。

徐芊芊缩在被窝里,心里却盘算着,这个月的月经到现在没了,晚了五六天了,会不会怀上了?也没有试纸,验孕棒的,只能再等等看。

如果真有了,就可以按计划,先养大娃,政策再好点,娃也大了,就可以想发家致富的门道了。

徐芊芊越算计,越觉得美,眼前仿佛看见个胖娃娃再和她招手,又看见远处,百元的大票票再飘啊飘……

因为周日,又下了大雪,陆子尧带着战士们扫完雪,回来就见徐芊芊缩在被窝里,露个小脑袋傻笑。

“一早上,乐什么呢?”陆子尧走到床边问。

“做了个发家致富养儿子的梦。”徐芊芊乐着说。

“早上想吃什么?”

“九儿起来了吗?昨天的包子不是还有,热热就行了。再熬点粥。”徐芊芊觉得冬天的好处就是,外面就像个天然大冰箱,馒头包子都可以多蒸点,直接装篮子里,冻外面。肉也是,直接挂外面冻着,也不担心坏。

因为怕有老鼠,馒头包子都是装篮子里,吊在过道的房梁上。

徐芊芊又磨蹭了会,才起床,九儿已经开始在写作业,正掰着手指头,算数学题。

早饭十点多了才吃,包子,大米粥,配着小咸菜。

“九儿,吃了饭,咱们下去堆雪人吧?”徐芊芊提议,这么大的雪,不玩玩,岂不是辜负了?

“好。”九儿点头。

“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徐芊芊又冲陆子尧说。

“你们去吧,我还要去办公室值班。”陆子尧面不改色的撒谎,他实在拉不开脸,去和她们堆雪人。

第二百零六章:苦恋(月票200加更)

徐芊芊斜睨一眼这个撒谎的男人,啧啧啧,回头生个小恶魔治你!

吃了早饭,还没收拾完,庄淑娴就和秦莉来了。

徐芊芊吃惊:“这么大雪,路可不好走了。你们要多早就出门了啊。”

庄淑娴这次来又拎了个大包:“我让你金伯父派车送我们来的。我想着下雪了,这雪一停,就更冷了,就赶紧把托人给九儿做的棉袄拿来。”说着,两人在门口跺着脚上的雪。

“快进屋暖和一下吧。”徐芊芊赶紧招呼两人进屋坐下。

庄淑娴坐了一下,手热乎了,就迫不及待的要给九儿试棉衣。

好在屋里炉火烧的旺,九儿脱了外面的薄棉衣,里面还有件纯棉的小衬衣。系红绳的坠子就露在衬衣在。

庄淑娴看见子弹头愣住了,这个子弹头坠子,她见过,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摸。

九儿见状,身子也往前凑了凑,让庄淑娴看得更清楚。

庄淑娴眼睛有些湿润,手摩挲着子弹头,也许只是巧合,世上子弹头那么多。

“这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呢,一个容,一个栋。”徐芊芊见庄淑娴摸着子弹头,像见到亲人一样。不由自主的说。

听了徐芊芊的话,庄淑娴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僵在那里,老半天才问:“一个容?一个栋?哪个容?哪个栋?”

“有容乃大的容,栋是栋梁的栋。”徐芊芊赶紧答。

庄淑娴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容乃的大的容,栋梁的栋,这不是我的雪容和家栋吗?”说着竟呜呜哭起来。

秦莉也突然明白过来,激动的说:“我不是说九儿像一个人吗?九儿原来像雪容姐啊,只是我当时年纪小,接触的不多,竟然忘了。”

庄淑娴哭着,摸着九儿的小脸,越摸哭的越凶。

九儿也不敢动,不知道金奶奶哭什么,可是看见金奶奶哭这么凶,心里也难受的哭了起来。

“九儿,你是不是我苦命的孙女啊?”庄淑娴哭着,不敢相信的摸着九儿的脸说。

徐芊芊和秦莉有些吃惊,九儿会是金家栋的孩子。

秦莉当时年纪小,只记得雪容被逼的跳河死了。却不知道,雪容和金家栋谈过恋爱。

庄淑娴激动的,不能自已,徐芊芊怕她身体受不了,赶紧过去,抚摸着她的背说“伯母,九儿这不是在跟前吗?你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咱们慢慢说。”

庄淑娴也怕吓到九儿,深深吸了几口,。

“九儿,快给奶奶说说,这坠子哪来的?”庄淑娴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泪,问九儿。

“阿娘给我的。”九儿红着眼睛,也搞不清楚现在的什么情况。

“你阿娘给你说了什么?”庄淑娴有些着急的问。

“阿娘说,让我留好这个,以后有用,还说让我以后不要恨她。”九儿认真的回答。

庄淑娴觉得不用再问了,这九儿就是雪容和家栋的孩子,不由搂着九儿,嚎啕大哭起来。

徐芊芊和秦莉也在一边心酸的落泪。徐芊芊摸着泪,去拧了个毛巾过来。

许久,庄淑娴才松开九儿,接过徐芊芊递过的毛巾,哽咽的说:“我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九儿呢,原来九儿真是我金家的后啊。我就说世上怎么有长这么像的人。而且雪容小时候吃蚕豆也过敏。”

徐芊芊听金医生说,这蚕豆症,遗传就占一部分几率。看来这九儿十有八九是家栋大哥和雪容的孩子。

“伯母,这是个高兴事,咱不哭了啊?回头咱们再去陈家坪问问。”徐芊芊安慰道。

“对,不能哭了,我以为我金家断后了,没想到啊,雪容最终拼死,也给我金家留了个后。”说不哭的庄淑娴,忍不住又哭起来。

半晌,庄淑娴情绪才平复一些,搂着九儿不撒手。跟徐芊芊和秦莉讲起来了金家栋和雪容的故事。

“西北三马,你们听过吗?雪容就是甘~肃马家军的后人,叫马雪容……”庄淑娴说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中。

马家军是早年西北比较厉害的军阀,迫害当地百姓,弄得百姓吓唬孩子都是,再不听话,马家军来把你抓走。

马雪容因为是马家军的后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被划为黑五类。每天过的抬不起头的生活。

金家栋那会还是个热血青年,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可是他同情马雪容,觉得马雪容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总是偷偷的帮助马雪容。

时间长了,两人暗生情愫,马雪容知道,如果自己嫁给金家栋,会毁了金家栋的前程,所以不管金家栋怎么央求,都没有答应跟他好。

而且经常躲着金家栋,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金家栋。也怕被有心人看到,生出祸端。

因为雪容是和生病的娘相依为命,经常有不怀好意的男人骚扰雪容。

雪容是个刚烈的女子,每天睡觉,都在枕头边放把剪刀,直到有一天晚上,雪容用剪刀废了半夜闯进她屋的男人。

从此,才没人再敢去骚扰雪容娘俩,日子也过得太平起来。当然也招人暗暗恨上了。

后来金家栋去当兵,每年总会想法回来看雪容,偷偷攒粮食,布票寄给雪容娘俩。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了男女最后一道防线,偷吃了禁果。

金家栋要求立马结婚,雪容却不肯,甚至以死相逼,如果两人结了婚,金家栋的前途就全没了。金家栋无奈,只能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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