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路心桐疯了般上去将孩子抱出。跑出了院子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才知道房间里的味道多大。来不及多想,路心桐立马对着孩子输气,做心脏复苏,总算让浩浩艰难的喘上了一口气。路心桐见浩浩醒过来,立马抱着孩子就往卫生院跑去。因为刚刚的动静,周围邻居也围了过来。闻见家里那股味,各个唏嘘,这不正是煤气中毒了嘛!就在邻居们纷纷议论这是富人毛病的时候,角落的潘月英脸色苍白,大冬天的却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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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浩浩的声音!
虽然三年没见,但路心桐作为一个母亲还是能认出自己孩子的声音。
路心桐立马要推开病房门,却在下一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跟着还伴随着一声:“谁要伺候你个没妈养的。”
话应刚落,路心桐看清了这人的脸,正是潘月英!
而潘月英也看清了路心桐,表情惊讶,但接下来脸就被路心桐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声音大的整个楼道都快听见了。
路心桐是用尽了力气,冷眼看她:“这一巴掌我早就想给你了。”
潘月英捂着涨红的脸,嘴里还有丝丝血腥味,她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敢回来。”
路心桐一手将她从病房拉出,毫不怜惜。
两人的位置也瞬间置换。
此时的路心桐就像是涅槃而来的复仇者,面对潘月英这种贱人,根本不会手软。
她道:“你以后再敢骂我儿子一句,就等着自己怎么死的吧。”
说完,路心桐砰的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上。
楼道中瞬间恢复安静。
潘月英惊恐的眼神久久没有消散,最后只能接受路心桐回来的现实。
她咬咬牙,不甘心的离开。
病房内,路心桐攥着拳头往里走,进去就看见精瘦的儿子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这一刻,路心桐捂嘴哭成了泪人。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前世的事记得那么多,却唯独不知道浩浩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路心桐哭着上前抱住浩浩,但怀里的孩子却没有任何欢喜的情绪。
三年没见,浩浩已经六岁了,在别人还在幼儿园里欢笑,他只能在病房里看书。
浩浩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寡言少语,性子冷漠的就像他爹席鹤年一样。
面对拥抱,他直接皱眉:“麻烦你放开我,阿姨。”
听到孩子叫阿姨,路心桐连想死的心都有:“浩浩,我是妈妈,不是阿姨。”
浩浩对此仅是轻轻睨了一眼:“有什么区别吗?”
路心桐含泪点头:“有,妈妈是最爱你的。”
这次回来,路心桐就是要把孩子照顾好的,有必要的话,她还想带孩子离开。
路心桐一边把行李收拾出来,一边问着浩浩话。
得知这些年他和席鹤年聚少离多,浩浩抵抗力差,容易发烧感冒。
把宋金梅两口子累的不行。
就在两天前,宋金梅还被转院去了市里的医院,席父也跟着去照顾了。
至于今天的潘月英,就是想乘虚而入来照顾浩浩。
路心桐心中冷笑,她还真是死缠烂打,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席鹤年。
下午三点,浩浩突然说想吃南瓜饼。
路心桐心里惊喜,孩子能开口说出来,肯定是他愿意亲近自己了。
于是路心桐便打算回河西镇上的家做顿饭再过来,浩浩给了钥匙,还说去把柜子里把西游记图画书给拿回来。
路心桐都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顺便又买了些面粉,南瓜等。
踏在熟悉的路上,路心桐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哆嗦的打开门,一进去,和当年一样,什么都没变。
虽然有些灰尘,但还是掩盖不了这里长期住人的痕迹。
就在路心桐准备进厨房做饭时,突然瞥了一眼院门口,那里此时站着个人,许志昌!
许志昌毫不顾忌的走了进来。
嘴里还抱怨:“你走了三年才想起回来,害我等你这么久。”
路心桐看着许志昌走近,心里不安,想着他要是在近一步,自己就去厨房拿把菜刀出来和他对质。
许志昌看不懂了,笑问:“心桐,你这是干嘛,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以为路心桐还是从前那个好骗的蠢女人,甚至还想上前握住路心桐的手。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脚踢在了许志昌的背部。
许志昌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疼得龇牙咧嘴,爬起来。
冲着后面吼:“谁啊!”
只是刚吼完,看清了来人,许志昌就害怕了,他像三年前一样,转身就要跑了。
但这次,席鹤年没想放过他。
一把抓住许志昌的领子,接着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脸上。
许志昌毫无招架之力,顿时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路心桐被吓坏了,见席鹤年还不打算停手,连忙拉住他的手臂。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终于,席鹤年停下了拳头。
许志昌见状,得到喘息机会立马就趁机跑走。
席鹤年看着还没打够就跑走的人,转头冷冷望向路心桐:“你还护着这人?”
路心桐手被他推开,心里猛然一痛。
饶是过了三年,席鹤年对她的误解也只增不减,可偏偏自己他的爱却从未没有变过。
她开口解释:“我没有护他,是怕你打的手疼。”
路心桐下意识的想对这男人好,嘴里也说不出假话来。
不过席鹤年仅仅是用淡漠的眼神对路心桐一扫而过。
随即问出两个字:“是吗?”
路心桐连低头将视线移开,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
她缓缓道:“对不起,浩浩的事,这三年我都不知情,以后我负责照顾……”
话还没说完,一根冰冷的手指堵在路心桐的嘴唇之间。
同时席鹤年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别再我面前说这种不值钱的承诺。”
路心桐愣愣的抬头,对上席鹤年那双比冬天还要寒冷的眼神,光是看一眼就会冻的浑身发颤。
难道?她三年前的离开,又再一次的伤到了席鹤年吗?
可明明是他不信自己,明明是他说要离婚的……
席鹤年看见路心桐眼睛渐渐湿润,皱眉的放开手:“你来这里做什么。”
路心桐这才收住眼泪,指着桌上的食材:“浩浩说想吃南瓜饼,我回来顺便给他做个晚饭。”
席鹤年听闻,默许的嗯了一声,
路心桐进到厨房,找来找去的也没看见打灰机,她抬头问席鹤年:“你有火柴吗?”
只是问完路心桐就后悔。
因为席鹤年根本就不抽烟,怎么会随身携带火柴呢?
谁知下一刻,席鹤年就掏出一盒火柴,口袋里还陡然看见一盒烟。
路心桐瞪大双眼,席鹤年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她盯着男人冷峻的侧脸,让人生畏。
路心桐心里默默摇头,现在席鹤年的一切与她无关,她不能在意。
厨房内。
席鹤年坐在灶前,火光印在他的脸上不断的跳动。
而路心桐专注的在烙南瓜饼,顺便做了鲫鱼豆腐汤,糖醋排骨和清炒白菜。
都准备好后,路心桐便去偏房拿浩浩的图画书。
她拿到了图画书,却才发现了当年和席鹤年的结婚证明。
路心桐颤着手将它拿起一看。
虽然只是黑白照,但青葱岁月年纪下,路心桐和席鹤年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清晰可见。
就在路心桐看得忘神的时。手中的结婚证明忽然被抽走。
接着头顶上方响起席鹤年冷冽的一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路心桐忍不住后退两步,明明没有做错事,却会害怕席鹤年责怪。
她解释:“我帮浩浩拿图画书,没有故意乱翻。”
席鹤年将结婚证明放回柜子里,紧紧的关上,眉宇紧紧凝着,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他淡漠的眼神扫了路心桐一眼,转过身。
“不要自以为你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在你抛家弃子的离开后,已经不是了。”
席鹤年说的话,就像现在他结实的背部一样,把路心桐挡在门外。
路心桐受不住心口的疼。
她强忍鼻酸:“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初我宫外孕流产的真相吗?”
席鹤年没有转身,声音干哑:“知道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你自私的事实。”
他的话充斥在耳边,路心桐眼尾已经泛红,她真的自私吗?
只是还来不及反驳,席鹤年就已经离开。
路心桐眼睫低垂,她不想再追究三年前谁对谁错。
反正等浩浩的病好,她还是会离开席鹤年……
从家里出来。
路心桐回到卫生院,也不见席鹤年的身影。
路心桐故意仔细的看了几眼病房内,才问:“你爸爸呢?”
浩浩吃着南瓜饼,含糊不清的说:“走了,说你会照顾我,说这是你欠我的。”
这话听的路心桐心里发颤,感觉这么下去,浩浩迟早被席鹤年教坏。
等浩浩吃完了饭,路心桐又帮他洗了澡,抱着他一起到楼道处打了电话给路父路母报平安。
回到病房,路心桐还得哄睡了浩浩,才得以休息时间,最后上床直接倒头就睡了。
在医院照顾了两天,浩浩总算没有在反复发烧了。
很快就被安排了出院。
因为怕孩子冷,路母甚至还给浩浩从长海市寄了羽绒服回来。
在这个年代,羽绒服就是奢侈品,又保暖又贵,一件抵普通人半年的工资。
路心桐特意花钱购置了木炭,就怕孩子冬天在家里受凉,又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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