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天台上,两位翩翩少年站在中间。对立而望,离了只有半米的位置,他们正是顾墨钦还有言羽。
顾墨钦望着言羽的俊美的脸庞,心中一阵绞痛,落寞的问道:“言羽,你对苏凉橙是真心的吗?”
言羽眼神比金坚,蔑视的望着他说道:“当然是,难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似得不负责任吗?”
顾墨钦苦涩的笑了笑:“呵呵,言羽,你还没资格说我,你不要忘了冰嫣儿,是怎么死的。”
顾墨钦突然提到冰嫣儿,让言羽本来正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眶里血红的渗人,他浑身颤抖不止的说道:“顾墨钦,你还有脸提冰嫣儿?如果不是你狠心的拒绝她,她又怎么会伤心的跳楼自杀,顾墨钦,为什么每次我喜欢的女生你都要来插一脚,冰嫣儿,是,现在连苏凉橙也是。”
顾墨钦真的不是推卸责任,当初冰嫣儿喜欢的人另有其人,而这人便是言羽,他摇摇头否认道:“冰嫣儿不是为我死的,她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是你,是你亲手害得冰嫣儿坠楼。还有你也只不过是把苏凉橙当成冰嫣儿的影子寻找一丝慰藉而已。”
言羽情绪失控,激动的浑身颤栗喊到:“我害死的?顾墨钦你说话最好要有证据,不要随便血口喷人。”
顾墨钦眼眶也变得血红,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也平静了不少,点点头说道:“对,你当初背叛了她,跟别的女生卿卿我我,你可有想过冰嫣儿的感受,她伤心欲绝的时候都是我在她身边,却始终代替不了你,最后才痛不欲生的坠楼自杀了。”
言羽抱着头,一脸的不敢相信,一直摇头,泪如泉涌,痛苦的大喊道:“不会的,你骗人,不会的,冰嫣儿竟然是为我而死,可是当初我并没有出轨啊,那只是我的堂妹而已,嫣儿你怎么那么傻,也不过来问问我,你真的是太傻了。”
顾墨钦讽刺的笑了一声说道:“呵,她倒是想去找你,那时候你不是高傲的谁都不见吗?”
言羽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枯的泪痕,刺激着顾墨钦说道:“那你跟苏凉橙分手,还带别的女人来学校示威,你就不怕她是第二个冰嫣儿吗?”
顾墨钦心里一凉,这他还真没有想过,他一直都是在想不能拖累苏凉橙,却曾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摇摇头,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心,说道:“不会的,苏凉橙比冰嫣儿要坚强,遇到不好的事情是会难过,但是一般几个月的时间都会自愈。”
言羽讥讽的嘲笑一声:“是吗?你觉得现在苏凉橙已经放下你了是吗?所以你才说出这般话?如果我说她还爱着你了?你相信吗?如果你也还爱着她,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顾墨钦从来没有为这个决定后悔过反而觉得是对的,他问道:“你不也喜欢苏凉橙吗?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你舍得把她让给我?”想到言羽和苏凉橙一起吃便当的画面他就心痛的快要窒息。
言羽脸上全是失落感,心中泛着苦涩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苏凉橙是我女朋友了,我是希望她能做我女朋友,可是她自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你,那天便当只吃到一半,凉橙就说不舒服,回宿舍休息,其实我懂,她是看到你的不在意,跟我在一起你还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她才心不在焉,黯然神伤的。”
是的,言羽说的没错,当时苏凉橙饭菜只扒拉了几口,就说肚子疼不舒服,回宿舍了。
言羽当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看她肩膀在瑟瑟发抖,他就知道苏凉橙是在哭。
其实,苏凉橙是怕言羽看到会失态,所以才慌乱的要逃走的。
顾墨钦又何尝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他不能害了苏凉橙,绝对不可以回头。
他注意到楼梯前那堵墙后面有裙角飘荡,正是苏凉橙今天穿的墨绿色连衣裙,他痛苦的合上眼眸,喉咙一阵哽咽的说道:“我和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已经不爱她了,我现在也心有所属,如果你对苏凉橙是真心地话,那就请你好好的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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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橙躲在一堵墙后,听到顾墨钦还有言羽的对话,因为怕他们听到,捂着嘴无声的哭泣,晶莹的泪珠顺着美艳的脸庞一颗一颗绝望的的滑下脸庞,最后落在尘埃里,激起了一朵朵美丽的泪花。
她伤心的是顾墨钦不是顾墨钦不爱她了,而是不爱了还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这对她可是极为的残忍。
她终于忍不住走到他们面前,最后落定在顾墨钦面前,眼眶已经哭的通红,抬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哽咽的说道:“顾墨钦,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我爸,还是我妈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把我推给别人,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你们的傀儡娃娃吗?随便你们怎么操控是吗?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冰嫣儿是谁,但是请不要在我身上寻找她的影子,我苏凉橙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且你们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变成第二个冰嫣儿,她是她,我是我,我是绝不会为了一个渣男去傻到跳楼的。”他狠狠地瞪了顾墨钦一眼,又看了一眼言羽,她一直以来都把言羽当自己哥哥一样,却没想到,言羽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顾墨钦被她扇的别过头,妖精般的白皙的面孔也留下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印,他只是呆愣着持续着那个动作,久久没有回过神,可是,眼角却不知不觉的涌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伤心欲绝的哭泣着跑下天台,言羽连忙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只留下顾墨钦在原地一会哭一会笑的,最后他不堪重负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发出悲鸣,哭的撕心裂肺。
言羽在楼梯口出拦下了苏凉橙,他一把抓住苏凉橙的手腕,紧张兮兮的说道:“凉橙,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把你当成冰嫣儿的替代品,我承认你样子是有几分和冰嫣儿相似,但是你就是你,跟别人是比不了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苏凉橙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转过身,甩开言羽放在她手腕的手,冷言冷语的说道:“我终于明白第一次你见到我为何表现那么殷勤了,原来你是把我当成了冰嫣儿,所以你才露出惊喜的表情,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样,把我当替身?我跟冰嫣儿到底哪里像?我还真想叫她托梦给我,让我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
苏凉橙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完全把对顾墨钦的火全发泄里在言羽的身上,因为太过于难过,所以才对言羽口不择言。
言羽变得哑口无言,他第一次的确是把苏凉橙看成了冰嫣儿,所以想靠她近一点,可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他发现,苏凉橙和冰嫣儿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生,性格不同,神情不同,穿衣打扮不同,而冰嫣儿喜欢吃榴莲,苏凉橙相反的讨厌榴莲到家了。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爱上了苏凉橙,而不是把她当成谁的影子,而是,苏凉橙就是苏凉橙,世界独一无二的苏凉橙,他用一辈子想去守护的女孩。
回到女生宿舍后,苏凉橙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发呆,还在想着顾墨钦说的那些话,她不竟自言自语的说道:“那顾墨钦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寻找冰嫣儿的影子了?后来发现我并不是冰嫣儿,所以你才要跟我分手?我现在终于懂了,原来是这样啊?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呵呵,真是好可笑,苏凉橙。你活着真的是太失败了。”
陶妍妍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却看到苏凉橙坐在沙发上,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她连忙跑过去,坐在她身边,担忧的问道:“橙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
苏凉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妍妍,你认识冰嫣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她的事?”
陶妍妍听到冰嫣儿的名字吓了一跳,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她啊?她两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听说是坠楼死的,她也太傻了,为了男生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继续刨根问底:“是为了言羽还是顾墨钦?”
陶妍妍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像是为了言羽,当时冰嫣儿喜欢的人也是言羽,好像顾墨钦也喜欢冰嫣儿了,不过只能自己独自默默伤心了。”
她盯了苏凉橙看了一下,又说道:“别说,橙子,你跟冰嫣儿还真的挺像的,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过还是你要漂亮几分。”
听到陶妍妍都那么说了,她心如刀割,眼泪又涌出眼眶,一边哭一边笑着说道:“果然,果然是把我当成了替代品,把我当成了冰嫣儿的影子,就连言羽学长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陶妍妍看着她那么难过,也很不好受,还是有些狐疑的问道:“你是说顾墨钦把你当成了冰嫣儿,不可能吧?我看顾墨钦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苏凉橙似乎是想在陶妍妍身上寻找答案,想听陶妍妍骗自己也好,说句不是。
她真的问道:“那他跟我分手又怎么解释?难道不是因为我并不是冰嫣儿所以才跟我分手的吗?”
陶妍妍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凉橙的问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墨钦要跟苏凉橙分手,所以半天了也只说了一个我字。
苏凉橙连最后的希望都随之破灭了,笑声里尽是苦涩,难过,伤心,还有绝望。
她和顾墨钦现在是越走越远,就像两行平行线一样,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其实,顾墨钦从来就没有把苏凉橙当成是谁的影子,完全是苏凉橙自己的魅丽,他比爱冰嫣儿,还要爱着苏凉橙,爱到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要他替苏凉橙挡刀子,挡子弹他都心甘情愿,绝不走半路怨言。
如果有来生的话,顾墨钦真的好希望再次遇到苏凉橙,他发誓会努力让自己不生病。好好照顾,守护苏凉橙一辈子。
可是,人真的会有下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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