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蝶衣妹妹这是激动什么呢?”林锦婳淡淡的说:“你千方百计的要做母亲的女儿,如今我们都让你做了,你却不肯认亲改姓……莫非,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哪儿什么别的目的?!”林蝶衣抬头看向林锦婳,却对上她一双过于明亮的眼眸。明亮的,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阴谋诡计!“母亲为什么觉得我在装?”“您自己觉得我在装?还是听谁说的我在装?”“我……”她哽咽了一下:“坐在这里好好的吃个饭,哪里就闹了?”“还是……我病了……连请府医过来看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孟秋雨还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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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沸散,本王可以用,只准用在伤口处!”君墨琰考虑一下后,如是说:“昏睡药,本王不用。”
“就这么决定了。” “好!”林锦婳满口答应,从黑匣子里拿出一个玉瓶:“这是我师父当年用数百年的灵芝、野山参等十余种天材地宝配置出来的灵药,你喝一口,能恢复些体力。” 说着,药瓶送到了他的嘴边。 瓶口出来的,是浓郁的药香,君墨琰嗅了下,小小的抿了一口。 林锦婳垂下的眼皮里顿时划过一抹“狡猾”。 君墨琰懂一些医术,主要是辨毒识毒的本事,这能避免他被人用毒药暗害。 但他只有涉猎,并不精通。 他能通过“闻”和“试”知道这瓶子里的药没有问题,却不可能知道这瓶子里的药与她之间扔到他嘴里的药作用起来,就是效果最好的昏睡药! 没多久,君墨琰就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锦儿,我瞧不清你了,”他说:“让,本王,瞧清你……” “你失血太多,虚弱导致的,”林锦婳平静的说:“我就在这里,我会好好给你治伤的,你累了,先睡一会儿……” “好……不对……林锦婳,你……你算计……”本王。 一句话没说到最后,男人的意识陷入了沉睡…… 林锦婳勾了勾嘴角,这算是她两世加起来,第一次赢了这修罗王?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给这修罗王一刀,他是真的半点反抗力都没有的…… 她拿着刀子,在君墨琰的身上比划了几刀,利落的割开了他伤口周围的衣裳。 “君墨琰,我这一世选择的是你,你也……莫让我失望……” 夜冥带着贺九鸣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君墨琰已经陷入了沉睡中,伤口周围的衣服被割开一个大大的圈。 旁边的柜子被挪到了床边,上面一块白布上,摆放着寒光闪烁的各种刀子。 而林锦婳手里捏着帕子,正在小心的擦君墨琰伤口四周的血渍。 面对那狰狞血腥的伤口,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靠的很近。 近的只要往往下一点点就能贴到那些绯红的血。 她的神情无比的认真。 认真的像是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天医十三刀!”最先出声的人,是贺九鸣。 他的眼睛盯着那白布上的刀子,眼里满是炙热,无比激动的上前:“您……您是……师叔?” 林锦婳没有起身,只淡淡的说:“我与你师父灵药是天医的嫡传弟子,按辈分,你的确是要喊我一声师叔!” “天医谷灵药门下弟子贺九鸣,拜见师叔!” 贺九鸣毫不犹豫的给林锦婳跪下了。 他很多年前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师叔,继承了天医最神秘的医术,是天医谷的新任谷主。 所以,他代谷主之位,等师叔现身。 可这一等,就是很多年。 从最初满满都是希望,等到麻木…… 直到他和师父都开始怀疑这世上有没有师叔这么一个人…… 可今晚,师叔出现了! 他才不管师叔的身份是大兴首富之女,还是京都皇城争议最大的小姑娘,又或是别的什么身份…… 只要是天医的弟子,他就认林锦婳是他的师叔! 天医看人从来都很准,林锦婳既然得天医亲传,必定有旁人没有发现的过人本事! 天医十三刀现世,天医谷将再次誉满四国天下! “师……师叔?”夜冥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夜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林锦婳直起身,看了夜冥一眼。 |
“夜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林锦婳直起身,看了夜冥一眼。
又看了贺九鸣一眼:“你来帮我递刀子!” “是,师叔!”贺九鸣恭恭敬敬的上了前。 夜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忙将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搬了进来。 烛火被掐灭,数十颗夜明珠将内殿照的连一根细细的头发丝都能看的清楚。 林锦婳将头上的发钗都卸了,将散落的头发都用发带绑住了…… 接下来整整两个时辰,夜冥守着炉子,将清洗过的刀子放在滚烫的水里煮,再用烈酒浇凉,送到贺九鸣的手里。 当林锦婳需要哪把刀子的时候,贺九鸣准确无误的递给她。 而林锦婳,就用天医留下来的那十三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将勾着君墨琰皮肉、血管、经脉的铁球倒刺一根根的挑出来。 她下刀子很利落,从不犹豫。 她的眼睛长时间盯着那团模糊的血肉,连眨都没眨动一下。 长时间的站立,弯腰,重复同一个细致到不能再细致的动作,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浮躁与不耐烦…… 刀子割开皮肉的声音,她纤细的手指拨弄血管和骨头的动作,她将那铁球一点点往外挪的镇定姿态…… 颠覆了夜冥对她的全部看法。 原来,一个女人面对血腥的时候,也能这么淡定? 原来,京都皇城贵妇千金都瞧看不起的林家女儿林锦婳,竟藏着这么一手惊人的医术! 原来,林家锦婳心眼清明后,竟有如此的魄力与魅力! 难怪,主子会对她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夜冥竟生出些骄傲来——主子独具慧眼,发现的是真明珠! 林锦婳这个王妃,他认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 当林锦婳将铁球上的最后一根倒刺挑出来,贺九鸣马上将铁球夹住,扔到了旁边的白布上。 他高兴的说:“师叔,成功了……” “别高兴的太早!”林锦婳说:“暗器上有毒,加快心口处的血往外流,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怀锦流的血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随时都会……” 那个“死”字,她没说出来,只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手指,对贺九鸣说:“我告诉你解药怎么配,你用最快的速度配好。” “我会把我自己的血管割开,将血补充给怀锦,这件事,天知地知,我和你们知,不可以让怀锦知道!” 顿了一下,她补上一句:“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你们必须听我的!” “王妃,混淆皇家血脉,这是逆天大罪!” “你都喊我王妃了,我是天家媳妇,我的血补给我的夫君,有何不可!” “若今日补血之事泄露出去半分——”林锦婳眸光一冷,语气森然。 “贺九鸣,门规处死!” “夜冥,家规处死!” 她本是想自己悄悄的将血给了君墨琰的,但是将铁球暗器拔除,用了太多的时间,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需要贺九鸣和夜冥帮忙。 这一刻,这个从前受尽众人嘲讽的女人,竟生生的将从战场上下来的夜冥和刀光剑雨中过来的贺九鸣给压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床榻上脸上无一丝血色的君墨琰…… “我去配药。”贺九鸣说。 “王妃,需要稍微歇一会儿再继续吗?”夜冥也做出了选择。 “不必!”林锦婳摆了摆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怕贺九鸣和夜冥不答应。 幸好这两人都是将君墨琰看得比那些世俗的规矩重的。 也是愿意为了君墨琰和她担风险的…… 她将放在旁边的热水里洗了洗,擦干,从黑匣子里捏出针和线,开始将君墨琰的伤口,像衣裳绣花一样的缝合起来。 一时之间,安安静静的内殿,只有针线穿破皮肉那“兹噗、兹噗”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好在林锦婳刚缝完,贺九鸣就将配置好的解药药粉拿了过来。 换他来处理君墨琰的伤口,同时检查君墨琰目前的状态。 林锦婳则从黑匣子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琉璃管子,这管子一端很细,也就比绣花针大那么一点点,一端很粗,足有碗口那么大!中间都是空的!是手艺绝妙的工匠费工费时做出来的。 林锦婳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血管,对准粗的那一端,血滴落进去,就顺着这管子往下,渐渐的从细的那一端挤出来一滴血珠,两滴,三滴…… 等血珠连成线之后,她将细的那一端刺进了君墨琰的血管中,开始补血…… 这个过程依然很慢,慢到贺九鸣处理好君墨琰的伤口,又出去煎药了。 慢到夜冥将林锦婳所有的东西清洗干净,锁进了黑匣子里。 慢到林锦婳有些撑不住,意识开始飘忽。 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来还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苏醒的君墨琰,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提前睁开了眼睛…… 麻沸散的药效还在,君墨琰依然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但那双过于深沉的黑眸,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和林锦婳之间那根特殊的管子! 血在管子里流动,从她的身体里流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愣了一下,脸上就腾起冰冷的寒气…… 但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寒气又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甚至没有惊动距离他最近的林锦婳。 他安安静静的盯着林锦婳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重新闭上了眼睛…… 林锦婳感觉到自己即将因流血过多昏迷之前,及时的将自己手腕上的血口子压住,停止了给君墨琰补血。 “夜冥……”她虚弱的喊。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属下马上去办。”夜冥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他现在由衷的尊敬起了林锦婳。 “摄政王这边,我已经检查过了,他很好,”林锦婳说:“但我有些累了,天也快亮了,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你找两个信任的人,将我送回永安侯府。” 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摄政王明日醒过来问,就告诉他,我在府里等他……你盯着点,他身子好些了,再让他来找我。” 等君墨琰身子好些,她手腕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以血补血的事情,被发现的可能性会更小些…… “属下明白王妃的意思,”夜冥说:“王妃放心回去歇着,属下会处理好善后。” “夜冥,你是怀锦最信任的人,你办事,他放心,我自然也放心。莫要忘了,有些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往嘴巴外边放!” 林锦婳软硬兼施,又警告了夜冥一遍后,才拖着有些飘忽的身子,深一脚,月一脚的离开…… 天大亮之前,林锦婳回到自己的房间,秋实见她脸色惨白的回来,顿时吓坏了。 “别声张,我开一张药方,你去给我熬药。”林锦婳对她说:“我先睡,药熬好后,喊我起来喝。” 秋实忙点了点头。 |
林锦婳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将黑匣子藏在了安全的地方,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她又累又虚弱,睡的并不安稳,浑身都在冒虚汗,将里衣全都湿透。 迷迷糊糊的,她听见有人进来,又哭又闹的让她觉得无比的烦躁! “姐姐……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没有必要当着姨母的面装睡啊!” “姐姐……姐姐你没瞧见姨母都生气了吗?姐姐你起来,你别装睡……” …我给姐姐跪下了,只求姐姐别和姨母置气……” …姨母,是我对不住姐姐……姐姐她只是对我有意见,绝不是……对您有不好的想法的……” “姨母,您千万不要怪姐姐……姐姐是家里嫡亲的大小姐……我分得清尊卑的……” 这似乎是……林蝶衣的声音。 林蝶衣为什么又来喊她姐姐了? 但……她好像还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月儿,这么些年,我真是将你惯坏了!蝶衣都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月儿,你就算怨恨蝶衣,难道连我这个做娘的也要一起怨恨?” “你再装睡,我马上认蝶衣做女儿!” …林锦婳!我对你太失望了……” 林蝶衣把误会解释清楚了? 把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了? 她怎么听不明白? 是她对林蝶衣不依不饶吗?明明就是林蝶衣一直不肯放过她,千方百计的从她这里抢东西,不择手段的利用她,迫害她,毁灭她! 林蝶衣伙同君子烨囚禁她,杀她子,屠她全家,她不能怨恨林蝶衣吗? 失望……母亲说对她失望? 的确是该对她失望的,如果不是她错信了君子烨,如果不是她一直被林蝶衣牵着鼻子走,林家满门,不会死的那么惨…… 又过了一会儿,秋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您再不醒过来,夫人就真的给了林蝶衣身份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睡的这么沉?” …是不是真的病了?” “不行……我得去找侯爷和公子们……” 林锦婳心中一急,忽然挣脱了某种束缚,发出声来:“别……别去!别让他们为我……担心!” “小姐,你醒了!”秋实红着一双眼睛凑上前:“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我……没事,”林锦婳睁开了眼眸,意识清醒:“把你煎的药端过来给我喝。” 秋实忙将温在旁边的药端过来,小心喂给林锦婳喝了。 一边喂,一边愤愤的说:“也不知道林蝶衣到底给夫人喝了什么迷魂汤!这屋子里这么浓的药味儿夫人都闻不到,还说小姐装睡!夫人怎么能……那么偏心……” 林锦婳安安静静的喝药,安安静静的听秋实说自己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才知道自己这一觉从早上睡到了傍晚,中途还昏迷了一段时间。 林蝶衣该是知道自己“病”的起不来,就拉着母亲过来,一边卖惨一边制造她和母亲之间的误会,母亲竟信以为真,觉得她在装睡,还一气之下说了一定要认林蝶衣做女儿的话? “秋实,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再去大花厅那边说一声,我会过去与父亲、哥哥们一起用晚膳。” 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之前做的事,足够断了林蝶衣成为林家千金的路,母亲就算再糊涂,也应该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才对,可不过才一晚,母亲不但没有放弃,还更坚定的要认下林蝶衣了? 林蝶衣到底给了母亲什么非认她不可的理由? 她必须要亲自去搞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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