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琳,你可以的,别怕!」就在我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抬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通电话是顾时策打来的。在手机震动到第五下的时候,我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信号好像不怎么稳定,可我仅凭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就知道打电话的人就是顾时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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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有两个男人举着一架木梯抵在了我的围墙下。
我冷笑一声,看着距离围墙两米远的那道铁围墙暗骂他们愚蠢。
我之所以修筑了两道围墙,第一道是防丧尸,二就是防人。
末世之中,将人性丑陋的一面放大到极致,人远比丧尸可怕得多。
我在铁围墙上围满了荆棘,想要攀上来也得先见见血。
末世才刚开始,我不想在这时候让人闯入我的领地,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健身房,拿起了买健身器材时挑选的一把反曲弓。
反曲弓简单、轻便、易于上手,在健材店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用。
二三十米内我想我的准头应该是不差的。
差点也没关系,我囤了几百支箭可以慢慢练习。
我随意背了一筒箭,来到了二楼正对围墙的窗前。
我刚摆好姿势准备射下,第一个冒头的人却听见墙底传来一阵惊呼,随即是四散的脚步和梯子倒塌的声音。
「快跑啊,有丧尸来了!」
哀嚎中夹杂着丧尸呜呜呜的怪异吼声。
夜幕下围墙外,丧尸嗜血的嘶吼声是那么熟悉又陌生,明明是盛夏,我却浑身充满了凉意。
没想到这才是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一天,这病毒就蔓延得那么快,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有人中招了。
看来这是突然爆发的全球性灾难,无论人在哪儿都逃不过。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只是听见丧尸的声音都能让我溃不成军,被吓到动弹不得。
我咬紧牙关止住自己的颤抖,伸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在疼痛的刺激下我终于战胜了恐惧,恢复了行动力。
我放下反曲弓,再次举起望远镜。
爬梯的人最先看到丧尸,早已第一时间跳下逃走,撑梯子的人因为晚了一步被突然出现的丧尸扑倒,被撕咬得面目全非。
有人献祭,剩下的人着急忙慌地往家跑,可惜拍门的巨响引来的丧尸不止一个。
暗处中又冲出一个丧尸将跑在最后的男人扑倒,我记得这个丧尸的脸,是我们这片儿最靠近市区的那户留守老人。
住在我家左边的周婶子腿脚慢了些,眼看只差两步就能跟着她男人踏进家门口,却被后面出现的丧尸一把抓住了胳膊。
男人只要拉她一把帮他摆脱丧尸,女人就能得救。
可那个男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了出去,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女人还没有被咬,此时却已经心如死灰,明明他只要拉她一把她就能得救的。
没想到他们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在危机和死亡面前居然如此脆弱。
周婶子的脸上还带着震惊和错愕,以她的力气若是她第一时间靠自己说不定还能挣脱丧尸。
可如今被男人一推,她整个人彻底被推向了丧尸,此时可怕的丧尸已经咬伤了她的胳膊。
可惜没有如果,五分钟后,周婶子已经成为丧尸中的一员。
许是因为不甘和怨气,其他丧尸寻不到食物便继续前行,周婶子还久久徘徊在自家门口不愿离去。
短短几分钟原本鲜活的几条生命变成了冰冷的丧尸,我在窗前观察了半个小时,确保丧尸不会爬梯子,这才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平静下来后,我再也没了睡意,掏出手机将音量调到最小,查看新闻。
末世才开始,网络还没有断,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随着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断网、断电、断水不过是早晚的事。
深更半夜网络上热火朝天,所有平台都在转发着关于丧尸的各种事件。
有人在悲痛着变成丧尸的亲人,有人在炫耀着自己的物资,唯一不变的就是各大平台首页那几条瞩目的政府发出的通告。
我哑然失笑,看来知道丧尸病毒会爆发的这人背景很深啊,不然怎么能说动政府发出这些讯息。
可惜京都的应急避难所又能容纳多少人呢?
这些没有避难所的地方还不是只能自己依靠自己。
我囤的物资足够我一个人吃上两年甚至够久,等楼顶我种下的蔬菜成熟,我还能苟得更久。
我伸出双手抱紧自己,低声对自己说道。
「林琳,你可以的,别怕!」
就在我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抬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通电话是顾时策打来的。
在手机震动到第五下的时候,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信号好像不怎么稳定,可我仅凭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就知道打电话的人就是顾时策。
我有些心虚,怕他问我为什么分手,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可我又很快意识到,这一次是我先甩了他。
上一世他妈妈离开后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却怎么都联系不到人。
直到我被公司辞退的那天才收到他的一条分手短信,内容和我前几天发给他的一模一样。
「林琳/顾时策,我们分手。」
再之后丧尸病毒爆发,一直到我被推进丧尸群中我都没能再见他一面。
伴随着顾时策有些沙哑的低声问候,我的回忆戛然而止。
「林琳,你还好吗?」
我正准备开口想要告诉他我拿了他妈妈给的高价分手费、现在好得不得了时,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道年轻女性的声音。
她应该和顾时策离得很近,近到透过手机我都能听到她轻轻打哈欠的声音。
「时策,在给谁打电话?怎么那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要忙,快睡吧。」
深更半夜躺在女人身边给我打电话,顾时策抽什么疯!
我猛地挂断了电话,怔怔地坐在黑暗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擦干了眼泪,都末世了还想什么情情爱爱,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
天一亮我就带着梯子爬上围墙在倒塌的梯子上浇上汽油,将梯子彻底破坏。
这一夜后村里人似乎都被吓破了胆,连续好几天都没什么人出门。
趁着还没断网,我在手机和电脑里下满了健身和防身术教学视频,手机里下满了小说用来闲暇的时候打发时间。
除了一日三餐和休息,我整日整日在健身房里训练体能和射箭。
我不追求力量,只追求速度,我要形成肌肉记忆以便逃命的时候能跑得快一点。
反曲弓是我每日练习的重点项目,我将平滑的箭头全部打磨成了尖利的箭镞。
丧尸病毒爆发后,天气也变得诡异起来,原本二十八九度的夏天气温一下飙到了四十度。
感受着空调的冷风,我不得不感慨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这台价值几万的无噪音空调没有白买。
丧尸病毒爆发第七天,我正享受着惬意的午休时间,冷不丁地听见二楼传来几声唧唧声将我惊醒。
叫声密集又急促,虽然很小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心中一惊,难道有什么东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侵入了我的小楼?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在腰间别上菜刀,手里拿着反曲弓,光着脚亦步亦趋地朝着二楼走去。
声音是从我放置蔬菜水果的那间房里传来的。
我看着露着一丝缝隙的防盗门,猛然想起今天中午我来拿了一颗土豆,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唧唧声从门缝中不断传出,我猫着腰小心朝里面看去,手里紧紧抓住弓,掌里全是汗。
视线所及是靠墙摆放的两台双开门冰箱和依靠在墙边摆放的各种能长期存储的蔬菜和干货。
没有人影!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悬了起来。
我想起了上一世那些同样感染了丧尸病毒的动物,这声音很像那些恶心的丧尸老鼠!
它们体型小,移动速度快,牙齿锋利,一旦遇到丧尸鼠群,几乎意味着团灭。
很少有人能在碰到丧尸鼠群后还能活下来。
我的心紧了紧,难道有落单的丧尸老鼠从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钻进了我的家?
可它们为什么不来攻击我,反而要藏在我的蔬菜库房?
丧尸老鼠和普通丧尸一样,嗜血咬人,根本不吃普通粮食,攻击活人是它们的本能,丧尸病毒之所以传播得那么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它。
上一世大家每次寻找到营地的第一时间就是筛查丧尸老鼠,封闭所有老鼠能进入的通道。
我不敢贸然前进,而是在四十度的高温天,跑回去穿上登山靴,裹上厚实的冲锋衣,戴上手套,轻轻推开了蔬菜库房的门。
嘎吱一声,门内没有动静,依旧是纷杂的唧唧声。
我一步一步朝着发出声响的角落走去。
根本没有什么丧尸老鼠,眼前的一堆相思菜干中竟是十几只刚刚破壳的迷你小鸡。
为什么是迷你?
因为这是一窝芦丁鸡。
记忆回到数天前,我恍然想起卖菜的大婶给我装菜的时候在我买的干相思菜里面塞了几十颗小巧的芦丁鸡蛋。
我把菜搬进库房后就忘了这事儿。
没想到这些蛋里面有十几颗受精蛋,今天全都孵化了。
我又惊又喜,忙脱去厚重的装备,找了个盒子将十几只还没睁眼的小芦丁鸡装了起来。
我整日锻炼,体能消耗大,为了增强体质,我吃起肉来有些凶猛。
我自己都犹豫着要不要控制肉类的摄入量,我怕自己存货不足。
看到这十几只小芦丁鸡,我又有了要每天吃肉的底气。
芦丁鸡体型小,抗病力强,吃得还少,孵化时短。
从破壳到成熟只需要四十五天,五十天到六十天大就能开始下蛋。
因为它的小体型和高产蛋的特性,时下有不少年轻人将芦丁鸡当作宠物来养,每日快乐捡蛋。
卖菜的大婶家的闺女就是这么一位喜欢捡蛋的可爱女孩。
当时热情的大婶还给我看了她闺女养芦丁鸡的视频。
只要弄一个简单养殖室,完全可以养在室内。
芦丁鸡也不会打鸣,只要将防盗门一关,外面根本听不见芦丁鸡的叫声。
虽然芦丁鸡小,可耐不住它们特别能生啊!
只要我能养活这群芦丁鸡,那我就能天天有肉吃,日日能捡蛋了。
这样的好日子我都不敢想。
我美滋滋地将这群可爱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恨不得亲上两口。
趁着还有网络,我立刻在手机上查看起养殖芦丁鸡的教程和注意事项。
利用拆快递剩下的废纸箱和塑料片,我拼拼凑凑在三楼给我的芦丁鸡们做了一个小养殖室。
十五只小鸡最终存活下十只,我每日锻炼之余就围着我的芦丁鸡打转,能傻乎乎地看上一个多小时。
我还给每只小鸡都取了名字,每天像个傻子一样跟它们说话。
在孤独又漫长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是我唯一的伙伴。
丧尸病毒爆发第十天就断电停水了,网络也瘫痪了。
异常的高温天气还在持续,我有太阳能发电装置和一整间房子的矿泉水,并不太着急。
周围家中并没有太多饮用水的乡邻们都坐不住了。
丧尸病毒爆发的第十五天清晨,我听见数道汽车驶离的声音。
一直到傍晚,这些离开的车一辆都没有回来。
过了两天,周遭传来破窗砸门的动静,随后又归于寂静。
连续的高温下,蔬菜种苗早已被晒得半死不活,我在楼顶拯救还没死透的秧苗,把它们都挪到阴凉处,顺便整理遮阳棚。
楼顶上除了铺满泥土的地方,还有一间屋子大小,水可以蓄到膝盖处的蓄水池。
水池里面我放了些鱼苗,这里的水是专门用来冲厕所的,这样绿色又环保。
将遮阳棚掀开,鱼苗都还活着,只是水池里的水仅有十厘米深了。
我皱了皱眉思,若是再不下雨,我应该要准备一个旱厕了。
整理完趁着在高处,我举起望远镜朝周围巡视了一圈。
周边好几户房屋门窗没有完好的,想必都已被搜刮干净。
忽然我感觉有一道视线牢牢锁定着我。
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我立刻下楼回到了隐蔽处。
借着望远镜的镜头我只看到在不远处游荡的几个丧尸,并没有找到偷窥我的人。
我这个囤粮大户,看来是又被人惦记上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暗中偷窥的人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想要给我致命一击。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开始分析,如果我是对方,要攻克我的堡垒,我该怎么做。
分析完后,针对我能想到的防御漏洞,我立刻行动起来。
接下来我每天一边该吃吃该睡睡,一边等着这条毒蛇上门。
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三十天,异常高温天气还在持续。
许是已经做好的准备或是等到了极限,这天清晨,天刚亮我就听见围墙外响起汽车的轰鸣声。
我立刻起床从窗口往下看去。
两辆车窗焊装上钢管的黑色越野车前后相隔数米停在了我家围墙下。
许是怕汽车的声音引来丧尸,等我啃完一个面包再喝完一盒牛奶,汽车后座的车门才打开,从两辆车里下来了六个体型高大的男人。
领头的是生产队长邓国忠和他那游手好闲的儿子邓文斌,剩下四个应该是他们家亲戚,我没怎么见过。
但几个人外貌上长得都很像。
两辆车驾驶室里的人都没下来,显然准备随时跑路。
我冷笑一声,这伙人挺看得起我的,明知道我孤身一身,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看来他们对丧尸也很了解,还特意挑在了丧尸不怎么活跃的清晨。
邓文斌一米八几的个子,和邓国忠两人三两下就爬上了车顶,紧接着车旁的人从车后座抱出一床厚棉被递给了他们。
两人站在车顶合力将手中的棉被一甩就搭在了我的围墙顶上,遮盖了一大片倒刺。
另外三个人如法炮制从围墙的另一个方向搭上了棉被。
我走到二楼,带着反曲弓和我早已准备好的箭镞等着他们上墙。
很快邓文斌和另一个男人便爬上了围墙,当他们站在围墙上看清两米远外的铁围墙时显然有些傻眼。
等邓文明再抬头看向我时,我正好将包裹着布料并浸满汽油的箭点燃,瞄准了他的方向。
一道破空声响起,邓文斌躲开,箭镞正中他胯下的棉被。
呵,歪了,居然没射中他的老二。
这个邓文斌仗着他爸是生产队长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爱特针对我们家这个外来户。
我读高中时这里还没拆迁重建,他常常在我放学时在村口堵我,对我做出很多下流恶心的动作,给我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心理阴影。
那之后我天天都让我爸来接我,他才消停下来。
干燥的棉被一点就着,往前跳是我布满捕兽夹的地面,邓文斌身形狼狈地跳回了越野车上。
第一箭命中目标,我毫不犹豫射出了第二箭。
显然男人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手忙脚乱地翻出了围墙。
我打开大门,提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出家中备用的梯子架到了铁围墙上。
等我提着东西爬上梯子朝围墙下张望,这伙人还没有离开。
果然还不死心,留在这儿是还在盘算着对付我的办法。
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给了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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