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在那个情人节以前,无论哪天他取出钻戒要戴入她无名指,她都不会拒绝。现在他仍是充满魅力,但是她心里的感觉,差点儿意思了。温知羽才想拒绝,又住了口。因为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今晚太疯狂、他没有措施。温知羽将戒指放进盒子,盖好。她静默片刻:“我不是安全期!”霍司砚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英挺面孔泛起薄红,他轻咳一声很不自在地说:“没必要吃药,我没有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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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霍家女眷哭成一团。
老太太人好,都舍不得她,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遭见面了……
霍司砚摸摸老太太的头。
他腾出手拿出手机,低声说:“我让她跟您说话好不好?她说了话老太太就知道我没有骗人了……”
老太太眼睛亮了起来。
霍司砚拨了温知羽的电话,手机拨通了,一声接一声……
温知羽接了。
霍司砚声音嘶哑:“老太太想跟你说几句话。”
温知羽猜测出他的用意,是想要老太太安详离开,她静默几秒嗯了一声。
霍司砚将手机贴到老太太耳旁。
那边,温知羽握着手机,听着素未谋面的老人说着多担待一些的话,这让她想起无法见爸爸最后一面的遗憾。
爸爸离开之时,带着怎么样的遗憾离开的?
她心里酸楚,她不想这么一个老人也带着遗憾走,哪怕是骗骗她也会让她在人世间最后一刻有所安慰。
温知羽很轻地说:“老太太放心,我会的!”
温知羽说话。
霍家老太太嘴角含笑,眼瞳开始发散,可是她始终都没有放下手机。
温知羽握着手机,察觉到一个生命的消逝……
她能感觉到霍司砚的伤悲。
……
再跟他见面,已经是半个月的事情了。
温知羽知道他办完霍家老太太的后事,飞了趟英国,出席了乔安跟制片人丈夫离婚的第一次庭审。
具体温知羽没有看。
她淡化了自己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关心乔安怎么样……
霍司砚回国的那天,他给她打了电话:“我们见一面吧!”
温知羽在公寓里,他想过来,但是温知羽没同意只轻声说:“去你那儿吧!”
霍司砚开车过来,已是暮色四合。
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给傍晚添了些热闹。
温知羽下楼,就见着霍司砚倚在车身,见她过来他给她打开车门,轻问:“小白呢?”
温知羽坐进车子,挺自然地说:“送我妈那儿了!”
霍司砚注视她。
他有半个月没见她了,此时目光多少多了些意味,温知羽垂了眸子避开目光。
他笑了笑,关上车门。
等到他坐到她身边,他心不在焉地系着安全带,良久过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不问?”
温知羽嘴角微弯:“你想我怎么问?”
她说这话时,有点儿调侃的意思。
霍司砚盯着她嘴角那抹浅笑,看得有些入神,因为她极少在他面前笑。
又是这样放松!
他没有再问了,轻靠椅背上侧头注视她,声音微哑:“这是过去接的工作,我没见她!”
温知羽轻嗯一声。
霍司砚仍看着她,似乎在等什么,可是最终他没有等到。
他说不清自己想要她什么反应。
吃醋、还是吵架!
但都比这样不温不火来得好!
霍司砚心情又沉下去,一方面是家里老太太离世,另一方面是温知羽的态度,他少有焦躁了,但他告诉自己——
男人就要沉得住气!
他有心跟她重新开始,自然比从前用了心思。
别墅的主卧室,温知羽拥有独立的衣帽间,霍司砚替她准备了些换洗衣物,都是温知羽寻常爱穿的小众品牌,甚至有些还是她衣柜同款!
她总爱带工作过去,他就给她辟了书房。
霍司砚这些体贴的心思,温知羽总归感受得到。
她虽未回应,但她愿意跟他和平共处,所以他心情不好她多少也会忍让着他一些,比如说晚餐后他坚持要去视听室看电影。
温知羽把文件合上。
她起身时,霍司砚自然而然握住她指尖,那轻轻一碰似乎比过去所有缠绵回忆都来得动人!
在温知羽的记忆里,霍司砚极少有这样的温情。
他更喜欢在床上喧泄。
温知羽明显一怔。
她不禁抬眼看他,霍司砚将她轻轻拖过去,轻揽着肩:“我放了恐怖片,还关了灯,一会儿你肯定害怕!”
温知羽浅笑:“是吗?真有这么恐怖?”
霍司砚喜欢看她笑。
他停下来,拿手轻轻刮她细嫩的脸蛋,低哑开口:“笑起来多好看!”
温知羽有些不自在:“不是要看电影?”
霍司砚笑笑,握住她的手带她下楼。
虽然只是个家庭视听室,但是挺大有一百平米的样子,圆弧形的巨幕前放了一组沉降式沙发。
就着幽暗光线,他带她坐过去。
他放的是过去一个经典老片,说是恐怖片,不如说是披着恐怖片外皮的爱情片儿。
霍司砚看得津津有味。
温知羽侧头看他。
漆黑的地方,其实谁也看不清谁,但是温知羽一掉过头他就捕捉到了。
“怎么了?”
他揽住她的肩,一手轻轻抚摸她的无名指。
这个动作让温知羽全身僵硬。
黑暗中,他轻笑了一下:“你害怕?”
温知羽否认得很快:“没有!”
霍司砚又是一笑,将她轻轻抱到自己怀里,抚摸她的脸蛋:“片子好看吗?”
“还行!”
霍司砚没再问了,他低头吻住她……
温知羽怔了一下,握住他手臂的手指轻轻揪紧,但她终是没有推开他。
电影正好放到男女主情动之处,声音和气氛都是上好的,霍司砚情动的厉害,附在她耳畔低喃:“可以吗?”
温知羽靠在他肩头。
幽暗光线下,她的表情过分冷静,但她不想让霍司砚看见。
她低声说:“别在这里!”
霍司砚手指插||进她发间,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她动情与否,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那些话就脱口而出:“真不喜欢这里?这里这么黑,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谁也看不见谁!”
空气微微有些凝固。
霍司砚心里想,其实应该再给彼此一些时间的,毕竟他想要的是她一辈子。
但是她总对他冷淡,他不免焦躁。
一切发生的自然。
温知羽没再拒绝,但也没有太多回应,偶尔他做得好了,她才会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那一点细微的声音,就像是在霍司砚的心尖上打了鸡血。
他乱了分寸。
在视听室里做过一次,他又将她抱回主卧室,想在灯下看她。
温知羽揽着他的脖颈:“霍司砚,关灯!”
他却在灯下细赏她。
肌肤瓷白,每寸都生得极好,眉尾处那处细细青筋诱他不停亲吻,他亲着那一处,动情得厉害:“叫我司砚!”
温知羽与他对视。
她不免想起他们决裂前,有一次她在动情时唤过一声“司砚”,他们在一起许久,她总共叫过一次!
但她现在不想。
司砚………该有多亲密才能唤?
温知羽久久未出声。
久到动情的汗珠都冷却,久到他眼里滑过些微失落,温知羽伸手轻抚他英挺眉眼,红唇诱人轻启:“霍司砚,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
不对他抱希望,他们就不会争吵。
就像这次他去英国,她虽知道但没有感觉!他见不见乔安、有没有叙旧又说些什么,她都漠不关心。
经历过那些,余生,温知羽只想好好爱自己。
最终,情事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霍司砚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他迫切地想要温知羽回应他,至少让他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有那么一些些的存在。
温知羽给了他善意,却没给他机会。
他从她身上下来,翻到一旁,轻轻喘息。
温知羽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可是让她温柔细语地安慰他,她还真的拉不下脸。
她下床进浴室冲澡。
洗到一半,霍司砚进来了,隔着水雾他目光深深。
温知羽很愿意跟他谈谈。
她拿了浴巾裹住身体,低低开口:“霍司砚,你是个成功的律师更算是精明的商人,你该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你瞧,你一直想要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了,但你并没有开心……霍司砚,如果这段关系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不快乐,不如结束它!”
她不想骗他。
至少目前为止,她没有跟他共度一生的打算。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报复。
她与他之间,好聚好散,体体面面最好。
温知羽朝着他微微地笑着,轻声开口:“霍司砚,你要的……我给不了!”
这句话他曾经对她说过。
如今换她说。
声音很轻,却如同千斤锤一般砸在他心口,砸得他痛极了。
霍司砚轻轻闭眼。
他嗓音低而沙哑:“温知羽,你愿意跟我说这些,就代表你还心疼我……”
温知羽没有出声,他们其实谁也不好过!
他们又处了半个月。
不瘟不火。
霍司砚想约会,温知羽很少推辞很配合他,但她一直淡淡的很温婉,少了点儿过去的脾气。
相对于她的淡定,霍司砚越来越不满足。
他宁可她对他发脾气的!
哪怕是甩他一耳光,也好,过去她不就是专门跟他横么?
现在他才知道,她爱他时就不免撒娇,就会敢跟他动手。
如今不爱了,待他客客气气,不得罪,随时准备拎起裤子体面走人!
去他|妈|的体面!
霍司砚在会所喝醉了……
包厢里,仍是那么一圈人,就连顾长卿也在。
景琛婚后极少出来玩儿,也是听说霍司砚来了他才过来作陪,他跟白薇那事儿,霍司砚跟温知羽就是他大恩人!
景琛拍拍他的肩:“怎么样?不行我送你回去!”
霍司砚靠在沙发背上,仰头徐徐吐着烟雾,那样子性感撩人。
包厢里也有小姑娘,都悄悄看霍司砚,不过没人敢去搭讪,因为霍律师出了名的不爱搭理人。
她们也就只能欣赏欣赏。
景琛猜出霍司砚的烦恼,笑笑:“就这长相,还有谁能不动心?”
“少来!”
霍司砚斜眼睨他,幽幽开口:“温知羽不就是?景琛……你说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她怎么就焐不热呢?过去她对我那个殷勤的劲儿,看着我就脸红,还喜欢跟我干那个事情!”
景琛干笑一声。
女人嘛,跟男人不同,很爱一个男人时自然喜欢做,但是不爱了就很勉强!
他不敢刺激霍司砚,又劝他回去。
“喝这么多酒了,我送你回去,明天还有庭审吧?”
霍司砚又睨他一眼。
随后他将自己手机丢给他:“你打温知羽电话,这个点她应该还在音乐中心,你让她过来接我回去!”
景琛惊呆了。
有这么不要脸的么?
他干笑着:“司砚你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霍司砚没说话,把烟头掐了又喝了半杯白兰地,那架势就是要将自己灌醉。
景琛夹在中间难做。
但他权衡再三,还是拨了这个电话出去。
响了四五声温知羽接了起来。
景琛连忙赔笑:“温知羽,我景琛啊……司砚喝多了,你方便过来接他一下吗?”
温知羽才开完会。
H市的周传仁给她一个很好的项目做,她才敲定了一个团队,明天就要出差,大约要待半个月的样子。
景琛说完,温知羽一怔。
她知道霍司砚心情不好,是跟自己有关,说一点感觉没有那不可能,但是温知羽不会再心疼他了。
他们分手了,现在就这样的关系。
这世上美好的女孩子千千万,她想就算没有她,凭他的条件也能得到他想要的感情。
温知羽没有拒绝。
她明天就要走了,总得跟他交代一下。
温知羽点头:“行,你把地址发过来,我半个小时的样子过来!”
景琛感激得要命:“温知羽,你这大气!”
温知羽同他开玩笑:“少贫嘴!早点回去陪陪白薇!”
景琛立即说了几句俏皮话,哄得温知羽开开心心,不过他挂上电话就觉得不对劲儿啊,温知羽是愿意过来,但是司砚喝成这样儿……
她一句没有过问!
景琛从头凉到脚!
他过去是看好他们的,但是现在是真的说不清了。
温知羽挂上电话。
才准备关灯离开,一抬眼却见小狼狗周慕言一脸阴沉站在门边儿……死死盯着她。
温知羽挺温和地说:“刚才你表现不错!”
周慕言晃进来,坐在她办公桌上,倒是收起了阴狠目光反而很随意地问她:“你要去见霍司砚?”
温知羽嗯了一声。
周慕言皱眉:“你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他吗?”
温知羽恍惚一下。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说:“我的私事你不过问,我们说好的!这次跟周总合作总是沾了你的关系,所以我想将那个项目的提成分30个点给你……你别不把钱当钱,这些都是原始积累!”
周慕言眼眶微红。
他一个字说不出来,因为这个女人总说一些为他好的话,就像他爸一样!
温知羽浅笑:“跟我妈说一声,我明早回去一趟。”
周慕言挖苦她:“哟!你还有时间去看阿姨,我还以为你只会陪着姓霍的!”
温知羽觉得他欠收拾!
最后他们是一起下楼的,周慕言开了她的宝马,温知羽另外买了一辆车有专门司机跟着……
她坐上车,报了会所名字。
司机一个激灵,笑着说:“那可是好地方啊,号称是天上|人间!”
温知羽淡笑。
她静静坐在车后座,侧头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和霓虹,悄悄数着日子……她跟霍司砚一年期限,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时间其实挺快……
黑色车子停在会所门口,景琛已经将人扶下来了。
温知羽看见霍司砚是喝了些,但并没有到大醉的程度,知道他的心思,于是轻声跟司机说:“你扶一下霍律师!”
司机猜出他们那些事儿,嘴有些碎:“温总监,您可真大度!”
温知羽淡笑。
司机跟景琛一起将霍司砚扶上车。
霍司砚坐上车后,车内明显增加了男性气息,混合着酒味跟淡淡松香气息,其实挺撩人的。
温知羽侧头,淡声问:“怎么喝成这样儿?”
霍司砚靠在后座。
他伸手拉开领带,又解开两颗扣子……
他喝了酒,整个皮肤泛着薄红,散发着特有的欲|色。
前面还有司机,温知羽怕他再解下去要失了体面,连忙按住他的手:“就算不舒服,也等回家再换!”
霍司砚停手,侧头看她。
温知羽浅笑,目光移到前方。
霍司砚轻轻合眼,像是酒醉后闭目养神,但是过了大约十分钟,他忽然轻声叹息:“温知羽,你别这样冷着我!”
前面司机,轻轻咳一声。
温知羽只能装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他别墅内,温知羽扶着霍司砚下车就让司机先走了。
明显的,霍司砚只是上头些。
他只是想见她。
温知羽扶他在客厅坐下,自己去厨房煮醒酒茶,一来他需要,二来她也不太想面对他……她将今天开会内容,全部过了一遍。
纤腰被人从身后搂住。
熟悉的气息笼了她一身,她没有挣扎,只轻声说:“别闹,我给你弄醒酒茶,景琛说你明早有庭审!你实在不该喝成这样!”
霍司砚低笑出声。
他亲吻她耳后根,拿牙齿啃她那块细嫩的肌肤……
温知羽那儿很敏感,轻轻一啃就会全身轻颤,他最近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撩拨她才能得到她一点儿可怜的反应。
撩拨半天,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喘息。
“温知羽,我们一起过七夕!”
七夕?
温知羽明显一怔。
她最近工作很忙,都快忘了日子,更没有想过七夕节将至……
霍司砚手隔着裤袋,碰着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哑声说:“这次我来安排,嗯?”
温知羽慢慢将醒酒茶装好,她顿了一下说:“我明天要出差!
出差?
霍司砚醒酒汤还没有喝,就醒了大半。
他松开她靠到后面的流理台上,本来想抽根烟的,但是最近温知羽嗓子不大好,他就放弃了。
温知羽将碗递给他:“是周总那边的项目,挺有前景的!”
霍司砚忍不住说:“是帮他带孩子的报酬?”
温知羽觉得他说得难听,虽然这就是事实。
霍司砚坐在小吧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醒酒汤,又问:“周慕言也去?”
温知羽知道他不高兴。
其实她没有必要解释,但是她想如果她不说些什么,他今晚大概不想放过她。权衡之下,她淡淡开口:“这个案子是看他面子,我不带他过去跟周总交不了差,再说也不是我跟他两个人,团队总共有六个人。”
霍司砚没说什么了!
算是放行!
他的手又伸进裤袋里,摸着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上次看电影时,他用手量了一下。
估出温知羽无名指的尺寸。
他一直想送,但师出无名,七夕是个好时机。
或许她不会收下,但他想,温知羽这样心软的人她至少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意的!就像上次,明明她自己就有遗憾,却仍是安慰了他家老太太。
现在,霍司砚对温知羽多了一丝亲情。
他很想带她去老太太墓前,让老太太给掌掌眼。
但他克制住了。
等到某天,温知羽愿意将他的钻戒戴到无名指上,他一定带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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