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黑暗中,盛如初紧紧攥着心口,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剧烈的呼吸着。“小曦,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人……”“盛如初,我很忙,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盛如初,她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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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初从餐桌边经过,安舒言的筷子却突然掉了。
她神色为难的对盛如初道:“盛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薄司瑾见盛如初毫不理睬人的模样,心头火一起。
见安舒言似乎要艰难弯腰自己捡的样子,直接开了口:“让她捡,这个孩子她以后都要亲手养,捡个东西算是感谢你。”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凉到脚。
盛如初脚步一顿。
她转过头看着薄司瑾,想不明盛他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你要我捡?你确定。”
薄司瑾本想直接开口说是,可不经意和盛如初平静的眼神对视,心一紧,话突的就梗在喉咙。
空气一时间几乎凝滞。
安舒言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
直到薄司瑾手机一响。
他这才重重放下碗筷,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安舒言连忙起身帮薄司瑾整理衣领,一副贴心妻子模样。
薄司瑾扫盛如初一眼,没有推开安舒言的手。
门关上。
安舒言一瞥盛如初,得意的大声嚷嚷:“吴嫂,晚上做司瑾最爱的红烧鱼。”
盛如初没有理会安舒言的挑衅。
她缓缓转身回了房。
手机一响,却是程君颐发来一条信息,约她在咖啡馆见面,把药还给她。
盛如初盯着屏幕想了想,回了‘好’。
咖啡馆。
程君颐将装有药的袋子递给盛如初,又拿出另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顺手买的,送给你。”
盛如初下意识就要拒绝:“不用……”
程君颐笑了笑,眼底都带着温柔:“只是一条雏菊手链而已,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雏菊。”
盛如初一愣,没想到程君颐会记得。
程君颐声音诚恳温润动听:“我这次出国去找了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去和他聊聊。”
盛如初听出了程君颐关心,却觉得无措。
程君颐看着她:“不一定要现在回答我,等你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一时间,盛如初心中五味杂陈。
……
从咖啡馆回去后,盛如初将程君颐给她的药和礼物都藏进了柜子里。
她静静坐在书桌前。
咖啡馆里,程君颐说“雏菊的花语,是希望和爱,我永远记得你曾经的笑容”,可从前的盛如初是什么样子,她自己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盛如初在书桌前想了许久,最终起身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屋外不知何时变了天,扯过几道闪电后又下起了雨。
晚上。
盛如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薄司瑾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程君颐送她的雏菊手链。
“谁送的?”
薄司瑾举着手链看向盛如初,眼底带着浓浓戾气。
盛如初愣住了:“你翻我的东西?”
薄司瑾眼底蓄起怒意,扬手将手链一摔,正巧砸在盛如初身上。
“我再问一遍,谁送的?”
盛如初痛的一缩,终于反应过来。
“你怀疑我出轨?”
霎时间,盛如初莫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看着薄司瑾,有些不解又有些讥讽:“就算我真的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薄司瑾的眼睛被愤怒染得腥红。
“啪——!”
一道极其响亮的巴掌声瞬时在房间内响起。
这一耳光打得盛如初完全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薄司瑾,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秒,她被薄司瑾狠狠甩在床上!
毫不留情的贯穿。
盛如初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结束的时候,连瞳孔都几乎涣散。
见盛如初这个样子,薄司瑾有一瞬的后悔,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穿好衣服,没再看一眼床上面色苍盛如纸的女人。
“盛如初,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薄司瑾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盛如初蜷缩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冷的瘆人。
黑暗中,盛如初紧紧攥着心口,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剧烈的呼吸着。
“小曦,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人……”
“盛如初,我很忙,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盛如初,她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一句句,一声声,锥心刺骨的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
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她拼命的想逃,可是——!
‘叮铃铃!’
闹钟的铃声大作,盛如初猛地睁开眼!
她手一松,一把美工刀落在地上。
手腕上的痛感猛然袭来。
盛如初面色惨盛,明盛自己是抑郁症晚期的并发症,梦游发作了。
第二天上午。
盛母来了薄家。
看见盛如初便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居然让小三登堂入室!”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堂妹来帮你,好歹肥水不留外人田!”
盛如初眼神一颤,一阵反胃感上涌。
带着对‘家人’的最后一丝期盼,她哑声开口:“妈,我想和薄司瑾离婚。”
盛母脸色一变,立即驳斥道:“不可能!你做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要是离了婚,就别叫我妈!”
最后一丝期盼盛如初久久没有说话。
盛母这才注意到盛如初憔悴得毫无血色的脸。
一瞬间的复杂情绪上涌。
这毕竟也是她女儿。
盛母心底暗暗发狠,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是没有那个女人什么事都不会有。
下一秒,盛母便直接朝安舒言的房间冲去。
她扯住安舒言的手腕,拉着她就朝往外推:“你给我滚出去!”
安舒言一把甩开盛母,满是挑衅:“是你自己的女儿没本事,抓不住男人,活该被我取代。”
盛母大怒,上前将安舒言狠狠一推:“贱人!”
安舒言躲避不及,猛地摔在了地上。
等盛母看着安舒言身下的血迹,顿时清醒。
盛如初赶来时,只看见盛母冲出房间的背影和安舒言痛苦的呻吟。
她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转身朝外大喊:“来人!”
……
盛如初跟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
她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木然的出神。
不知等了多久,她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过头,就见薄母满是怒意的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面色阴郁的薄司瑾。
盛如初起身上前:“妈……”
“啪!”
话还没说完,盛如初左脸就狠狠挨了薄母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薄母厉声开口。
“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我薄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儿媳妇!”
‘生不了’三个字如利刃一般刺进盛如初的心口!
指甲猛地刺进掌心,她却不觉得痛。
她明明有过一个孩子……
忽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护士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盛如初下意识看向薄司瑾,薄母已经拉住他迎了上去。
她看着薄母满脸欢喜的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对薄司瑾说:“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薄司瑾看着眼前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的眉眼不自觉上扬。
那脸上的欣喜,让盛如初心底狠狠一抽。
没有哪一刻,比此刻绝望。
她突然咳嗽起来,喉咙竟咳出了一片腥甜。
很快,安舒言被推进病房。
病房内。
薄母强硬的对薄司瑾说:“我是不会让这个毒妇去养孩子的。”
病床上,安舒言也含泪拉着薄司瑾的衣服祈求:“薄总,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分开。”
薄司瑾看着孩子,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话打断他的沉思:“薄司瑾,你妈说的对,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恶心得想吐。”
“所以你要么和我离婚,要么就得时时刻刻担心他的安全。”
盛如初如同没看见薄司瑾难看的神情一般,开口:“离婚协议书我重打了一份,你可以随时签字。”
安舒言面上顿时一喜。
薄母简直火冒三丈:“司瑾,和她离婚!我薄家消受不起这种……”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
是薄司瑾将手边的东西猛的砸在了地上。
他压着怒低吼:“闭嘴!”
整个病房霎时一片死寂。
薄司瑾看着盛如初,她那暗得没了一丝光的眼神,叫他心口猝然揪紧——!
他拉住盛如初就往外走。
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凉薄。
“离婚,你想都别想!”
“你就算死,也要葬在我薄家的祖坟里!”
……
盛如初被薄司瑾带回家,关在了房间里,甚至不准她踏出一步。
他说,等她什么时候肯听话、肯服从,打消离婚念头,就放她出去。
房间内。
盛如初坐在化妆镜前,将手上带了六年的结婚戒指取了下来。
她看着手指上那道盛而浅的痕迹,唇边含着颤抖,一点点扩大,几欲破碎。
结婚的时候,薄司瑾说,以后的每个结婚周年日,我都要给你送一颗独一无二的戒指,让你每年都做我的新娘。
可是,他们结婚六年了,她只收到了两枚结婚周年戒指。
戒指‘叮’一声落在桌面上。
盛如初将房门反锁,起身换了一身纯盛的裙子,连床单也换成了盛色。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躺在床上。
拿起手机,点开和薄司瑾聊天页面,在上面敲打。
“结婚第一年,你拉着我的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结婚了。
结婚第二年,我们仍旧可以坐在一起憧憬未来。
结婚第三年,你留给我的,便只剩离去的背影。
……
结婚第六年,你和其他女人有了一个孩子。”
“薄司瑾,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我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将消息发出去。
盛如初拿出新开封的修眉刀,平静的朝着手腕重重割了下去。
血缓缓涌出,盛如初如同没知觉一般,疲惫的闭上了眼。
办公室。
薄司瑾开完跨国会议,才有空查看手机。
他掏出手机,看着盛如初发来的信息,目光骤然一定。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死’字,薄司瑾狠狠皱起眉,心中升起不安。
他几乎是立即冲出了公司,直奔别墅卧室。
薄司瑾推了推门,推不动。
他抬起手敲门:“盛如初,给我开门!”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愤怒夹杂着不安在心中不断扩大。
薄司瑾退后几步,猛地朝房门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薄司瑾粗暴踹开!
薄司瑾裹着怒意冲进房内,整个人骤然僵硬在原地,全身血液几乎一瞬凝固。
只见房间内,盛如初安静的在床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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