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陈艺寻声望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虽然这个词不太恰当，但陈艺的情绪确实符合经验。温知羽看到霍司砚，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许暖意，但嘴上还冷着：“你来干什么？”霍司砚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大大方方回答：“想你了。”陈艺表情变了变，低声问温知羽：“这是，姐夫？”没等温知羽开口，霍司砚率先回答：“是姐夫。”温知羽剜了霍司砚一眼：“别乱说话。”霍司砚一脸委屈，走过来揽住温知羽的肩对陈艺说：“持证的姐夫，她偏偏不认。”陈艺尴尬笑笑，不知道接什么话。温知羽挣脱开霍司砚的怀抱，退后几步继续和陈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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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推开她，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她的话，而后佯装随意拿起周怀准备好的裙子。
温知羽推开她，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她的话，而后佯装随意拿起周怀准备好的裙子。
宋景柔向来心大，丝毫不疑惑为什么温知羽随手拿的裙子完全符合她的尺寸，还一直嚷嚷着要温知羽也选一件。
温知羽拒绝，她劝不动就自己给温知羽挑。
好在温知羽身形标准，裙子只需要稍稍改动就能穿。
温知羽哄宋景柔穿着刚买的裙子进行接下来的活动，宋景柔不疑有他，但同意穿的条件是温知羽也穿刚买的那件。
于是，两个长相出众的女孩穿着高定裙装出现在热闹的街头。
宋景柔那一身略微性感，能凸显她姣好的身材和活泼的气质。
温知羽那一身则颇为优雅，配上她偏古典的长相，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睛。
美中不足的是，温知羽露在外面的锁骨上那颜色深浅不一的陈旧咬痕。
宋景柔看到温知羽不停地用披散下来的长发遮盖锁骨，轻声问道：“要不要遮一遮？”
温知羽笑着摇头：“没事，遮它干嘛呢，自欺欺人的把戏。”
宋景柔这才发现，温知羽连额头的疤都没遮。
温知羽注意到宋景柔落在她额头的目光，大方地撩了撩头发：“忽然就明白了，没什么好遮掩的，做真实的自己没什么不好。”
“即便有瑕疵，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可正因为这些不同，每个人才是独一无二的。”
宋景柔瞪着眼睛点头：“哦哦哦。”
温知羽看她明明不理解还装出大彻大悟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爱，忍不住掐她肉嘟嘟的脸颊。
两个人正打算打车到周怀布置好的场地，温知羽忽然收到周怀消息，恰好宋景柔那边手机也响了，温知羽才得以不动声色地看消息。
周怀说无人机出了点状况，让温知羽拖一会时间。
温知羽正愁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拖延呢，宋景柔倒是主动提出要到A市郊区的海边转转。
温知羽和宋景柔到海边时天已经黑了，奇怪的是平时人来人往的海边，今天格外安静。
有些微海风轻轻吹过，带起一股淡淡的香气。
温知羽感到疑惑，海风吹过来的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正当温知羽不解之际，黑暗的海面上突然亮起灯光。
先是星星点点，然后是影影绰绰一整片。
宋景柔丝毫不觉得奇怪，拉着温知羽奔向亮光处。
温知羽这才看到那边站了一个人，远远看着那人身形很像霍司砚。
宋景柔拉着温知羽渐渐靠近那个人，离得近了温知羽得以看清，那人果然是霍司砚。
看着霍司砚的着装，再看四周的布置，温知羽对眼下的情况大概有了了解。
然而她并没有喜悦感，反而满心纠结。
霍司砚手持鲜花迎上来，宋景柔自动后退。
“小竹。”霍司砚深情款款地叫她。
温知羽心里乱，不自然地避过眼去，却发现海面上的灯光组成了一句话。
‘以后，我陪着你。’
温知羽的心更乱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和霍司砚的关系，也还没有跨过自己心里的坎。
霍司砚把花捧到她面前，花朵的味道浓浓地扑向温知羽。
温知羽下意识后退，脚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开关，在她和霍司砚周围燃起一圈烟花。
她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到，踉跄着撞在霍司砚怀里。
这原本美好的求婚现场，却像是为温知羽精心准备的惊吓。
温知羽从霍司砚怀里挣扎出来，手足无措地拉开与霍司砚的距离。
周围烟花的光极亮，照出了温知羽穿着裙装的美丽样子，照出了她锁骨上的痕迹，也照出了她脸上的迷茫。
霍司砚完全没想到温知羽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宋景柔看不到温知羽的表情，自然不知道温知羽此时的慌乱，还热心地提醒霍司砚：“跪啊。”
霍司砚这才反应过来，直挺挺跪下，又觉得哪里不对，迅速抬起一条腿来。
他这一跪，又把温知羽吓得连退几步。
他这一跪，又把温知羽吓得连退几步。
霍司砚此刻终于理解了周怀的心情，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紧张过。
颤抖着手拿出戒指盒，这是他欠了温知羽四年的东西。
“小竹，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知羽静静地看着霍司砚举起的戒指，又转头看了看他布置的场地。
海上的灯光，身边的烟火，手里的鲜花，面前的戒指。
这一切本该是令人感动的，可温知羽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她弯腰伸手，霍司砚以为她要拿戒指，把戒指盒向她送了送。
然而温知羽躲过了戒指，轻轻握住霍司砚手臂，还特意避开他手腕的伤。
她声音轻轻地，像是被海风吹走了大半：“你先起来。”
霍司砚看着她的表情，内心升起不安，又送了送戒指试探地问：“你不收吗？”
宋景柔也终于看出了温知羽的反常，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温知羽执着地想要扶起霍司砚：“你先起来。”
霍司砚听话地起身，温知羽的头也随着他的动作抬起。
“你不高兴了。”霍司砚笃定地说。
温知羽摇头，努力勾出一个笑：“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
霍司砚柔声哄她：“不急，你缓一缓再答我。”
温知羽再次摇头，淡淡地说：“不用。”
她语气太过平静，霍司砚听着，对她的答案已经有了猜测。
“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霍司砚失落地陈述他的猜测。
温知羽转头让宋景柔到一旁等她，而后才轻声回应霍司砚：“你为什么求婚？”
霍司砚被问得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温知羽替他回答：“因为周怀昨天的话？”
霍司砚心下一惊，原来周怀那句话她听到了。
“我只是觉得，我确实欠你一场求婚。”霍司砚坦白。
温知羽自嘲笑笑：“欠我……”
温知羽自嘲笑笑：“欠我……”
她轻叹一声：“霍司砚，你不欠我什么，从来都不欠。”
霍司砚开口想说话，温知羽没理会，继续道：“以前我心甘情愿对你好，为你做很多事，只因为我愿意。”
“就算我对你好，你也没有义务同样对我好，我一直觉得，在感情里如果遇到相互付出是缘分，如果像我一样。”
温知羽说到这儿仰起头直视霍司砚：“像我一样单方面付出，只不过是运气不好。”
“小竹，我……”霍司砚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被温知羽冷声打断：“你听我说完。”
霍司砚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乖顺地点头不再出声。
温知羽平静地再开口：“我想要离开你，不是因为你没有回应，是我自己倦了，觉得没意思了。”
“回国这段时间，我有看到你在努力靠近我，你为我做的事我也都看得见，包括那个看起来荒诞的协议，我也明白那是你想要留住我的手段。”
周边的烟火终于燃尽，周围的光亮暗下来，海边的光亮因为风吹摇摇晃晃，把人映得很不真实。
温知羽缓缓抬起手，抚上霍司砚微凉的脸庞：“可是荆……”
她差一点说出那熟悉的亲昵称呼，但瞬间改口：“霍司砚，我没办法相信你，相信你做这一切是为我，而不是为我这张脸。”
她话落垂下手喃喃自语：“多可笑。”
霍司砚几乎要忍不住解释他对杜雨的好是因为儿时的事，忍不住告诉温知羽他发现了她才是儿时那个女孩。
可他不能说，他不确定温知羽会不会因为丁放入狱而怪他，担心这时候告诉温知羽儿时的事是火上浇油。
霍司砚看不清温知羽的表情，可听到她那句‘多可笑’心口一抽，紧紧握住温知羽垂在身侧的手，虔诚地诉说他的心意。
“我分得清你和她，我也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我说错话了，我不是因为觉得欠你的才想求婚，我是觉得应该求婚。”
霍司砚急急地说着，甚至有几次能听出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温知羽听他说应该，更觉得可笑。
应该吗？求婚这种事，是为了应该吗？
可是在温知羽的认知里，求婚是因为两个人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想法才做出的仪式性行为，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应该或亏欠。
温知羽淡淡地说了句：“我带小柔去找周怀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把满脸急切的霍司砚抛在身后。
霍司砚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戒指，再抬头，温知羽已经走远了。
宋景柔意识到情况不妙，把准备好的祝福都生生憋了回去。
“走吧！”温知羽有气无力地招呼宋景柔。
宋景柔乖乖跟上，瞧着她的脸色，也不敢问去哪儿。
温知羽抬手叫车，胳膊还没等伸直就被霍司砚握住，他看着她柔声说：“我送你。”
温知羽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周怀求婚的大事，点点头算答应了。
宋景柔知道自己嘴没谱，担心没头没脑说错话，一路坐在后座都很安静。
车里气氛异常压抑，霍司砚总想着和温知羽说些什么，可频频看她几次都没能开口。
反倒是温知羽先说了话：“专心开车。”
宋景柔听见温知羽的语气不自觉屏住呼吸，以她对温知羽的了解，温知羽出现这个语气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惹的。
宋景柔还记得小时候温知羽也是这样的语气警告了一个爱捉弄她的男孩，但那男孩不知好歹，偏还要惹她。
结果，温知羽把他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虽然现在她总不能打霍司砚，但发起火来也足够让人害怕。
到达目的地，宋景柔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实在疑惑，壮着胆子问：“北竹，我们到这儿做什么？”
温知羽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她立刻闭紧嘴巴，摆手表示不问了。
三个人进酒店，一开始还都很正常。
可走了几步突然出现一群穿着玩偶衣服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那群玩偶手拉着手转圈，转着转着就把温知羽和霍司砚转出去了。
宋景柔还以为是什么酒店活动，笑眯眯地和人家玩偶互动。
温知羽站在人群外侧，对楼上的周怀打手势。
周怀会意，按了个开关，屋顶就下雨般落下各式各样的小毛绒玩具。
而后周怀吊着威亚随着玩具一起落到宋景柔面前。
温知羽暗暗感叹，真是个大场面。
宋景柔看到西装革履的周怀，再看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商场活动。
心道周怀和霍司砚他们是约好了组团求婚吗。
宋景柔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温知羽的身影，奈何围观的人多，她个子又没有那么高，看到的都是人头攒动。
宋景柔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温知羽的身影，奈何围观的人多，她个子又没有那么高，看到的都是人头攒动。
周怀此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泛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都在昭示周怀的紧张。
宋景柔急急地拉住周怀的手腕，想要告诉他别跪。
可她话还没出口，周怀已经直挺挺跪了下去，动作僵硬地把戒指盒举到宋景柔面前。
“小柔，嫁给我吧。”周怀这几个字抖得极其厉害，如果不是结合场景，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起哄，叫嚷着要宋景柔答应周怀。
宋景柔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没有周怀以为的惊喜和感动，反而是为难和窘迫。
“你先起来，这事儿咱俩回去单独说。”宋景柔一边扶周怀一边哄他。
周怀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竟然跪着没动，还脱口而出说了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宋景柔的表情当时就变了，先是错愕地看了周怀一会，然后渐渐冷漠下来：“你再说一遍。”
周怀这才意识到宋景柔的不开心，尴尬地提醒宋景柔：“小柔，这么多人看着呢。”
宋景柔面无表情反问：“所以呢，你是在逼我吗？”
周怀慌乱地摇头：“我没有。”
宋景柔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看着周怀，声音淡漠：“周怀，我早说过你不要做求婚这种事，尤其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不是喜欢受人瞩目的性格，你搞成现在这样，我如果答应了你，违背我的意愿，我如果不答应你，又让你下不来台。”
“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周怀站起身，愧疚地扶着宋景柔的肩解释：“我没想以人多逼你答应我，从来没有过。”
“我只是想着要浪漫一点，要场面大一点。”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不是想用婚姻绑住你，我是想给你一个保证。”
“一个连法律都承认我们关系的承诺。”
周怀虔诚地诉说着他的情意，可宋景柔完全听不进去。
对她来说，今天这一场是实打实地戳到了她反感的点上。
她和周怀在一起开心，但不代表她可以为了周怀改变底线。
而她的底线，就是绝不结婚。
或许这就是感情中，人生观不同造成的最大的悲哀吧。
宋景柔抬手拂掉周怀的手，冷冷地说：“周怀，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对结婚没兴趣。”
宋景柔抬手拂掉周怀的手，冷冷地说：“周怀，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对结婚没兴趣。”
宋景柔说完扭头就走，温知羽远远看见她气势汹汹的背影预感不好，小跑着追上去。
“小柔。”温知羽急切地叫她。
宋景柔恍若未闻，一步不停地继续走。
温知羽快跑几步拉住她，关心道：“怎么了？”
宋景柔转头甩开温知羽的手：“这事儿你知道？”
温知羽茫然点头。
宋景柔忽然就怒了：“你知道还帮他瞒着我，你明知道我是不婚的。”
温知羽无辜地解释：“我以为你们相处这么好，你已经改变了想法。”
宋景柔声音更大地发火：“改变什么，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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