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们三个人都没来过动物园,傅时舟和阮柚昭都没有童年,两个性格扭曲的人,现在却在给这个小孩完整的童年。小惊蛰很懂事,只缠着傅时舟要抱抱,所以傅时舟就是又拿包、又抱小孩,他沉着一张脸,面色微冷,手上抱孩子的动作也不熟练,虽说孩子并不沉,可是,这是冬天,光穿的衣服都一大堆了,抱着的确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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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影子在白墙上交叠拥抱,他哑声:“一天不勾搭男人就不行……”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
阮柚昭过了昏沉的一个晚上,隔天早上困累得不行,她趴着,傅时舟倒体贴了起来,她睁开眼皮,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帮她把早饭端了进来。
他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落了进来,空气中尘埃起伏。
小惊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家里暖气充足,她也就只穿着小裙子,露出肉乎乎的小手臂。
傅时舟垂眸看她,难得好兴致,牵住了她的手,低声道:“问你阮姐姐有没有时间,今天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小惊蛰有点抑制不住的开心,眼睛眨巴眨巴。
傅时舟笑了笑,心口柔软,抱起了她:“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想了下,“甜甜说,她爸爸妈妈带她去动物园了。”
傅时舟眉眼微动,垂眸看了小惊蛰许久,不知道在看什么,抿直唇线,没说什么。
阮柚昭没在卧室吃东西,她还是爬起来,身体沉重得要死,宛如被吸干了精气,她甚至觉得,就算一周工作一百个小时,再干到律所工时排行榜第一,可能都没这么累。
她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她想到自己的手机还在祁之正那,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到他,估计只能去项目现场了。
傅时舟已经吃完了,但没去上班,还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惊蛰,陪她看电视机,上面放的是动画片,阮柚昭扫了眼,她没兴趣看。
但心里觉得怪异,还有点闷,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小孩这么体贴了?难道是发现这是他女儿了?
她没说话,快速地吃完饭。
她没理那两个慢悠悠看电视,显得很亲密的两人,匆忙地带了电脑,穿上高跟鞋,准备出门上班了。
小惊蛰其实没认真在看动画片,她瞥到阮姐姐要出门了,就有点着急地拽了下傅时舟的手,小小声地提示:“动物园。”
傅时舟笑了下,拖腔带调地开口:“阮柚昭,我帮你请假了今天。”
阮柚昭脚下动作一顿,她转过身:“你帮我请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无聊,我要去上班。”
“小惊蛰说,想去动物园。”
她拧起眉头,本来想拒绝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哪里有那个时间,但对上了小惊蛰黑漆漆的眼睛,带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楚楚可怜,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堵在了嗓子眼。
她沉默了下,放下了东西。
傅时舟挑着眉,显然心情不错,还有些欠揍地觑了眼她的高跟鞋,说:“去动物园还要带小孩,你确定要穿这么高、这么细的跟?”
“这些都要女人来做,要你做什么?”
傅时舟听了她这话之后,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保姆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三个人要去动物园的东西,主要是小惊蛰的水壶、奶瓶、纸巾之类的,东西多得有些繁琐。
阮柚昭就道:“阿姨,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小惊蛰很天真地问:“可是,甜甜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呀,包包可以让傅叔叔背。”
傅叔叔听得面无表情,薄唇抿成直线,那个包一拿出去,就知道是母婴包,他眉间皱起折痕。
“好啊,东西都给你傅叔叔背。”阮柚昭笑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就算以前她很喜欢傅时舟的时候,也不给他做牛做马,该他做的事,就让他做。
傅叔叔无法对一个小萌妹说不。
出发前,保姆带小惊蛰去换衣服、上厕所,傅时舟从后面抱住了阮柚昭,两人的曲线无缝贴合,他粗粝的手指掐在她的腰间,恶意地抚摸,薄唇贴在她的耳侧,轻笑,温度炙热又让人发痒。
他低声道:“你说要我有什么用?”
阮柚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他又撞了下,她才后知后觉,耳朵有点烫,骂他:“昨晚那句话应该送给你,一天离不得女人是吧?疯狗。”
“以前不还是鸭子?”
“现在改了。”
“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说?用完了就开始忘了?”他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又想起了手机,“你手机到底在谁那边?”
“项目组的其他同事。”阮柚昭没想告诉他是祁之正。
他阮言,箍住了她的腰,有些用力:“现在学会藏男人了?”
“比不得你,早就不知道藏了多少女人。”她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冷了,至少她能保证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就算她有再多的想法,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对不起过傅时舟,而他呢,谁知道跟多少人撕扯不清。
她胸口起伏,压下那口郁气。
保姆带着小惊蛰出来了,傅时舟松开阮柚昭之前,抛下了一句话:“驾照早就考了,也不自己开车,现在没碰车,还会开几次?”
“你要送我车子?”
“不然呢?你有钱买车?”傅时舟语气淡薄,“保姆车都是我买给你的。”
阮柚昭毫不犹豫,直接道:“那晚点我发个车子给你。”她早就有了好几辆梦想的车,就是一直没钱买。
傅时舟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抠门了,笑了笑:“别太贵啊。”
“抠死你算了。”阮柚昭原本面无表情,现在漆黑的眼睛里浮现了点怒意,瞪着他,“说好的交易。”
“是啊交易。”他转去握住小惊蛰的手,嗓音淡淡,“你就值这个价。”
阮柚昭气得不行。
小惊蛰好奇地问:“那我值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钱?”傅时舟垂眸,含笑看她。
“一百块。”小惊蛰伸出了十个手指头,“我可以卖一百块吗?傅叔叔。”
“可以。”傅时舟闷笑出声,他的眼睛生得漂亮,眼皮折痕浅且细长,下垂看人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右眼皮上一小点的美人痣,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仅有的十张红色钱,“给你,给你十倍。”
路上是傅时舟开的车,阮柚昭原本想坐在后排,跟小惊蛰一起。
傅时舟声音冰冷又懒洋洋,带着威胁:“阮柚昭,我是你司机吗?还是你点的网约车?”
阮柚昭看着他线条凌厉的侧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下,坐上了副驾驶。
动物园在城区的另一个方向,开过去要一个小时,小惊蛰很快就在安全椅里睡着了。
红灯停车的时候,阮柚昭凑了过去,在傅时舟耳边轻声道:“傅时舟,你是不是想缓解你内心的负罪感,所以,想对小惊蛰好?”
傅时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几分:“我现在心情好,你别没事来招惹。”
阮柚昭冷淡地扯了下唇角。
“行,那这样,她奶奶不是马上要来这了么?明天就让她奶奶同意她认我做爹。”傅时舟语气冷静。
他想想也是,傅爸爸总比傅叔叔好听点。
他们三个人都没来过动物园,傅时舟和阮柚昭都没有童年,两个性格扭曲的人,现在却在给这个小孩完整的童年。
小惊蛰很懂事,只缠着傅时舟要抱抱,所以傅时舟就是又拿包、又抱小孩,他沉着一张脸,面色微冷,手上抱孩子的动作也不熟练,虽说孩子并不沉,可是,这是冬天,光穿的衣服都一大堆了,抱着的确不是很方便。
检票员瞥了眼:“你们孩子还这么小,怎么不带个推车啊,里面园子很大的,一直抱着会累死的,小孩子也走不了那么长的路,等会要爸爸一直抱吗?”
阮柚昭没说话,却微微笑着。
检票员看了大包小包的傅时舟,又看了只背了个自己的小包的阮柚昭,便劝道:“这个妈妈,你看爸爸这么辛苦,帮爸爸拿个包吧,夫妻俩需要的是互相体谅。”
阮柚昭笑了下,语气冷淡:“我们不是夫妻。”
检票员听了好像有点震惊,她说:“难怪孩子长得不像你,是二婚相亲吗?”
大姨对单亲爸爸傅时舟生出了欣赏的心思,道:“你是个好爸爸,你女儿长得跟你像。”
傅时舟阮言,眉间神态微滞,神情有些难以描述,他垂眸看怀中的小惊蛰,盯了半晌,说实在,看不出像。
大姨还能猜不出他心思:“哎哟,我这看了半辈子的人了,五官不像,神态像,人一看,就知道这妥妥的父女俩,这闺女长得也太漂亮了。”
阮柚昭脸色淡淡,没再继续听,直接往前走了。
傅时舟漆黑的瞳孔也冷淡讥讽了几分,她阮柚昭厌恶这样的戏码,他难道就会喜欢么?孩子的确跟他毫无关系。
就算阮柚昭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大姨小声道:“你这相亲对象看着脾气不太好啊,不过人女孩子长得好看,又是过来当后妈的,你作为男人,态度要好一点。”
傅时舟抿直了唇线,抱着小惊蛰跟在了阮柚昭身后。
小惊蛰默默地听着,漆黑的眼睛眨呀眨,抿着小嘴,偷偷笑了,她其实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的不一样,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一样,在她心里,阮姐姐就是妈妈。
她的妈妈。
动物园之行,快乐的只有小孩,两个大人一直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这其实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常态,或者说,是大部分没有相互感情的男女状态,气氛压抑得能逼疯人,就看谁先忍受不了冷暴力。
只是,当傅时舟抱着小惊蛰,在那边跟小熊猫合影的时候,阮柚昭停止了许久的心湖又轻轻地荡开了涟漪。
摄影的工作人员说:“那个爸爸,你跟宝宝头靠头,好,笑一下。”
有些久远的记忆在阮柚昭的脑海中出现了下,又消失。
那个小小的阮柚昭也曾羡慕地看着别人的爸爸抱着他们,她也想跟着爸爸妈妈去游乐场、动物园,也想跟爸爸一起头碰头拍照。
她到阮家的时候,也对阮阳有过不该有的期待,有一次,她没忍住,喊了阮阳爸爸。
阮阳立马变了张脸,神色阴鸷:“你乱喊什么?”
她脸色苍白,转瞬就看到阮阳对着温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摸着温岁的头发,纵容着温岁在他怀中撒娇,承诺明天就给她买下那套珠宝。
而温岁在他怀中,像看着个垃圾一样,对她露出了轻蔑的笑。
她嫉妒过温岁,温岁买下几十万的珠宝都很随便,而她学校组织的跨省访学,她都要去求许茵给钱,许茵会对着温岁喊女儿,却对她冷脸以待。
她只恨阮阳和许茵。
此时此刻,她看着小惊蛰的笑容,忽然鼻尖一酸,所以,以后小惊蛰也会恨她,是吧?就像她恨着许茵一样。
那边的小惊蛰很喜欢小熊猫,趴在栏杆上,恨不得钻进去,跟小熊猫一起玩,她眨着眼睛,问:“傅叔叔,熊猫是可以买的吗?我以后赚钱了,可以买吗?”
傅时舟愣了下,他看着她纯粹的眼眸,做不出敷衍的事情,便去问了工作人员,他还挺有耐心,对小惊蛰道:“傅叔叔带你过去,你自己去问,好不好?”
“好呀。”小惊蛰开心,亲了下傅时舟,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
傅时舟感觉到了,摸了摸她的头。
工作人员听明白了,弯腰问小惊蛰:“小熊猫要保护起来哦,是不可以买的,但是小朋友,你是不是要领养一只呢?以后你可以来动物园看它。”
傅时舟轻抬下巴:“那就领养一只吧。”
他跟工作人员开始签合同,以后领养的那只小熊猫的花销由他出,有不少富人也都领养过小熊猫,只不过,他是因为一个孩子,而决定领养。
亏本的投资,对于一个风投人来说。
但是,也不算亏,他瞥了眼小惊蛰开心得一直跳的样子。
工作人员问:“你可以给小熊猫取个名字。”
傅时舟想了下,淡淡地开口:“柚子。”
阮柚昭听见了,看了过去,拧眉讥讽:“你是不是有毛病?”
傅时舟深邃漆黑的瞳仁微微眯起,也讥讽地扬起唇角,故意拖长尾音:“你是不是太自恋?”
阮柚昭想到高中时,一群玩咖富二代的聚餐,偏偏喊了她,她再不喜欢,也只能坐在角落,不能走。
傅时舟就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玩游戏,有人问他喜欢吃什么水果,凭这个来猜测喜欢的女人类型。
明明温岁说她是个水蜜桃女孩,傅时舟扯了下唇角,随便说了个:“柚子。”
四周一下沉默了下来,温岁脸色最差,她压着脾气:“柚子干巴巴的。”
柚这个字,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阮柚昭,阮柚昭的老家还盛产柚子。
傅时舟轻笑,慢吞吞道:“怎么会,明明柚子多肉又多汁。”
那时的阮柚昭除了生气,还有难言的羞涩,因为,就在前一天,所有人眼里和她毫无关系的傅时舟咬破了她的唇角。
现在的阮柚昭抿起唇角,冷眼睨着傅时舟。
傅时舟像是没看到一样,还对着那边的小熊猫喊:“柚子。”
工作人员给他们三人一熊猫合了影,照片发到了傅时舟的手机里,阮柚昭手机不在,到了车上,她就抢了他的手机,要看里面的东西。
傅时舟的手机密码她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有点恶心,温岁设置的密码,她的出生日期,而他就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改过。
阮柚昭点进相册,看到了刚刚拍的那张照片。
她并不想要,只是觉得,或许可以给小惊蛰洗一张出来,不知道小惊蛰长大后还要不要,她能做的就是这些。
她想退出相册前,忽然看到了好几张她的照片,都是她睡着的时候,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她照片之外,定是没有穿衣服,有几张照片,她的眼角还挂着旖旎的泪水,脸颊潮红,雾气弥漫。
她抿着唇,握紧了手机,想也不想地删掉了照片。
傅时舟还没启动车子,看见了,脸色一沉,就从她手中夺回了手机,声音冰凉:“你做什么?”
他抿直了唇线,下颔线紧绷,他手机里的确有很多她睡着后的照片,哪里有什么原因,想拍就拍。
“你拍这些照片要做什么?以后用来威胁我?”阮柚昭见多了这种,很多女孩子分手后,被曾经的亲密爱人拿照片威胁,一旦不同意,这些照片流露出去,铺天盖地的负面恶评都会朝着女孩倾泻。
傅时舟轻声嗤笑,语气森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还需要这个么?钱不就可以。”
阮柚昭掐了下掌心,胸口闷得疼,她扭过头,看向了窗外,凛冽的冬景在往后倒退着,她想,冬天总有过去的时候。
车子进去了隧道,她在车窗倒影里,看到了她的面孔。
轻轻地扯了下唇角,重新笑了起来。
傅时舟没把这个争执放在眼里,以往也是如此,阮柚昭是个还算不错的情人,她的负面情绪不会持续特别久。
有人曾经问过他,不是说不喜欢阮柚昭么,怎么还相处了那么久,也没换掉?
他没深思,但原因很简单,大多数时间听话就行,他允许她偶尔闹小脾气。
隔天,阮柚昭从祁之正那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她对祁之正笑笑:“祁总差点害惨我了。”
祁之正扬眉,低头闷笑:“时舟这人占有欲强,喜欢不喜欢看不出来,但是他的东西决不允许他人染指,你要是跟其他男人亲密,他肯定生气。”
阮柚昭表情淡淡,没回应了。
祁之正这人爱玩,她没有那么傻,以前实习有个客户问她:“我感觉我跟我老公没什么感情,我现在遇到了婚外的一个男人,他说他爱我,我感觉我心动了,想跟我老公离婚,你觉得呢?”
她当时只告诉那个客户:“婚外的男人勾引你是不需要成本的,他没有投入,只一张嘴巴说他爱,你就信了?我建议你,先让他给你买辆车,买个包,再看看爱不爱。”
那个客户一开始很生气,说她小姑娘年纪轻轻,贪财又歹毒,还不相信爱情,结果没过一段时间,她去试了,两人告吹,那个婚外男人哪里肯白白花钱?多的是抠门男,男人的算盘打得比女人精多了。
这天晚上,给她送车的男人来了。
傅时舟带她去选车,他去的路上还在抠门,对她淡淡道:“别选太贵。”
阮柚昭没理他,难得下了车,就挽着他手臂,靠在了他的肩头,她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男士香,还好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
她选了辆黑色的车,车子的配置她也不懂,她用指尖挠了下傅时舟的手掌心,眸光潋滟:“傅总,你要不要帮我选?”
傅时舟嗓音慵懒:“那选便宜的。”
阮柚昭对经理道:“傅少爷说,要顶配的。”
傅时舟脸上表情淡淡的,但也没去阻止,她想,男人都是面子的,傅时舟也不例外,她还有点后悔,没有选更贵一点的款式,狠狠让他出一次血。
傅时舟给她订完车了之后,还有事情要去应酬,便没送她回去,好像还有点着急,无情地道:“你自己去打车吧。”
阮柚昭拽住他的手腕,笑了笑,难得给了个拥抱。
傅时舟垂眸,眸光深邃复杂,难以言明,他低头,在她水光盈润的唇上轻轻地含着,热意交缠,吻得让人脸红。
一吻结束,阮柚昭说:“傅少爷,月底了,别忘了打钱。”
他神色冰冷,淡淡地“嗯”了声,上了车,启动车子,很快就离开了。
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的身影慢慢地缩成了一个小点,她好像不太舒服,穿着高跟鞋累了,最后在路边的公交站那,半蹲了下来,埋头在膝盖里。
傅时舟没什么表情,他生了点厌烦,让助理给阮柚昭打了钱,这天之后,他就没再去找阮柚昭,更不用说,那个跟他没关系的小惊蛰。
小惊蛰有傅时舟的联系方式,阮柚昭给她买了个手表,可以打电话的,一开始,她还会给傅时舟打电话。
但傅时舟都很冷淡,后来干脆都让助理来接,助理只说,傅叔叔很忙。
小惊蛰本来就是个敏感羞涩的小孩,她知道,傅叔叔不喜欢她了。
她就不敢再去找他了,只是偶尔会看着那张洗出来的照片,她眨巴着眼睛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她最喜欢的是阮姐姐。
她亲了亲照片里的阮柚昭。
沈一喃学设计专业,她从国外回来,立马就约阮柚昭出来玩。
她开了辆红色的跑车,让阮柚昭做副驾,她把车子开到了一个拥挤的夜市,这辆车子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格格不入,且嚣张。
沈一喃说:“我男朋友,好像喜欢上了这里的一个女孩。”
“什么?”沈一喃的男朋友和她是青梅竹马,两人从高中就偷偷恋爱,大学就两个家族订婚了,感情一直很好。
沈一喃语气讽刺:“他前段时间开车撞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家里就在这边摆摊,他们俩最近经常联系,还真是偶像剧的开端,贵气少爷vs贫困小白花。”
“你想来捉奸?”
沈一喃的男朋友卓汀安的确在小摊子吃夜宵。
她看到了就把车子开走了,很轻地笑了下:“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他会坐在这样的夜市,这样脏的桌子上吃东西。”
沈一喃一直在车里待到了深夜,卓汀安见他们收摊了,也准备走了,他上了车之后,司机启动了车子,他大概想起了什么,缓缓地降下了后座的车窗,他贵公子一样的面孔,一点点地露了出来。
他温和地笑着,不知道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她很开心地笑了。
沈一喃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最大的错误在于卓汀安,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把车子开过去,停在了那个女孩面前。
那个女孩一看到沈一喃,好像就明白了:“你是汀安的女朋友?”
女孩的神情很淡定,其实并不怎么把沈一喃放在眼里,她有她的高傲。
沈一喃笑了下:“卓汀安告诉你了?”
女孩说:“是,我们各凭本事。”
沈一喃气到胸口有些疼,偏偏女孩又道:“我和你的差距不过就是家境,我没有你幸运,出身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可我又是幸运的。”
她低头笑,清纯的眉眼里有过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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