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婉音心情复杂,再抬头,小不点已经听话的走到炕边,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瞧。就按照原主之前那么对孩子的做法,非打即骂,虐待成性,小不点居然还能叫原主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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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躺快两个月了吧,不知道死了没。”
“这楚家的,就是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居然敢肖想我们的举人老爷,还说宋少爷喜欢她,要娶她,我呸,做她的春秋大梦!”
“可不是嘛,不要脸的脱了衣服睡人家床上,别说打断一条腿,就是浸猪笼也应当,咱们村儿的风气都给坏了。”
“我看是没脸出来见人才是……”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进屋子里,邙山脚下的一间茅草房里。
“咳咳……”破旧冰凉的炕上躺着一女人,腿上包裹着厚厚的几层布条,还有两只树枝勉强充当夹板固定关节处。
婉音醒了有几分钟了,梳理完脑子里汹涌而来的信息后,婉音觉得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还有外边刚刚听到的闲谈,里面的主人公就是她。
原主和她同名,只是姓不一样,她叫祝福,原主叫苏婉音。
这苏婉音年纪大了,老姑娘还没嫁人,要遭人笑死。
但苏婉音长得还不好看,没人愿意娶,就被她娘强行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楚斯年。
楚斯年就一猎户,家里穷得叮当响,名声也不好,脸上有一条拇指长的疤,家里祖上杀过人,听说跟了先太子这个反王,被打败了,然后被皇帝流放到这儿的,还是个贱民!
三年前死了一个老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崽,全村的姑娘谁会想不开嫁给他?
苏婉音嫁了后,瞧着楚家真是穷得不行,就开始后悔了,每天作死作活的闹腾,还暗地里虐待孩子,不给孩子吃的,不给穿的。
等楚斯年打猎回来,还要和他闹,说是吵架打闹,也就苏婉音一个人闹,楚斯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楚斯年从未还过手。
结果一两个月前苏婉音猪油蒙了心,脱光了衣服勾引十里八乡的美男子,宋举人宋淮。
勾引不成,直接被宋淮命人打断了腿,衣衫褴褛的捆绑着,叫好多人看笑话,养了一个多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最后还是楚斯年面无表情的将人带回来,请了郎中治病。
她一天才医学博士,前途大好的科研医学者,受无数人崇拜的青春少女,居然不明不白死了就算了,现在居然穿越到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是她上辈子做医生没有行善积德?
真尼玛撞了鬼了。
“娘亲……”
突然一道小奶音传来,声线萌萌的,却毫无感情。
楚元蹲在寒风凛冽的窗户下面,冻得嘴唇乌青,娘亲醒了,他可以动了嘛?
爹爹早上去打猎,娘亲醒来后,就把他的衣服脱了,让自己站在窗口罚站,他等了好久,娘亲终于睡醒了。
她转身转了转头,赫然看到插着门栓的窗户角落里,有个蹲着的小不点。
这应该就是楚斯年的儿子了。
她真是美强惨代表,还特么的当了后娘!
婉音……苏婉音视线触及到小不点身上那薄薄的衣服时,愣住,对着小不点招手,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忍住咳意,苏婉音道:“你怎么在那儿……”
小楚元怯怯的瑟缩了下,黑溜溜惊慌的眼里满是害怕,颤抖着嘴唇道,“娘亲,阿元乖乖的,没有动过,娘亲不要打阿元好不好?”
小楚元眨巴着一双水润可怜的大眼睛,干瘦的小手捂住嘴巴,越发往角落里缩。
苏婉音被这话刺激得一怔,好半晌才从记忆里想起,原主嫌弃楚家穷,更讨厌这个长得漂亮的便宜儿子,等楚斯年走了,对孩子非打即骂。
好家伙,还是个恶毒后娘。
“你过来,我不打你。”苏婉音叹口气,心里软了软。
小不点小小的,一身尘土的模样,看着就三四岁左右,脸上还沾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泥巴,也瘦弱得很,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并不合身。
也就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得很,可见是个俊俏的孩子。
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得要命,炕上也冰凉,苏婉音还在被窝里,都冻得瑟瑟发抖,更别提穿得如此的单薄的小孩子了。
苏婉音被小不点可怜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掀开被子一坐起来,视线猛然顿住,这么肥大的腿是她的?
再后知后觉的看看手臂,更是粗壮臃肿,一双胖手,每个手指头都胖成了胡萝卜,往肚子上一捏,扎扎实实的全是肥肉!
从猪蹄子到了自己的粗壮不堪的胳膊,再倒腰圆膀粗的身躯,以及身上看着许多天都没换洗过的衣服。
她崩溃了……
脑袋里炸裂出烟花,砰砰砰的作响,这比接受自己穿越还要难以接受。
她居然是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
苏婉音心情复杂,再抬头,小不点已经听话的走到炕边,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瞧。
就按照原主之前那么对孩子的做法,非打即骂,虐待成性,小不点居然还能叫原主娘亲。
虽然栓着门,但仍然有风呼呼的吹进来,小不点被冷风吹过,单薄的身子一抖,但又不敢动弹,就怕娘亲突然生气打自己。
小不点冻得嘴唇都乌了,身体打了个冷颤,苏婉音着急下床,动作太剧烈,还没好全的那条腿,从骨头崩出疼意。
缓了缓,苏婉音对小楚元伸手,“过来,冻坏了吧。”
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冷坏了,楚斯年对孩子怎么这么不上心。
刚埋怨完,苏婉音突然想起,哦,是今日原主见楚斯年走了,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这个继子站在门口罚站。
没想到继子没被冻死,原主被冻死了。
不过,早上就在罚站,现在这都几点了?
原主是疯了?
这么对这一个孩子?苏婉音气愤了。
小楚元呆呆的站着,看着娘亲伸出的手,鼻子酸酸的,娘亲居然要抱抱自己?
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小楚元觉得现在就像在梦里,眼泪突然就忍不住落下来,模糊了双眼。
苏婉音诧异的瞪眼,有些慌乱,“哎哎,你怎么就哭了呢?”
想到以往原主做的那些恶毒事迹,苏婉音以为孩子是被吓怕了。
苏婉音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声哄,“娘的小阿元,不哭不哭了。”
是叫阿元吧?
忍着右腿的疼,伸手将孩子扯进怀里,孩子的身体冰凉,凉得她手一个激灵,真是要命,这么小一个孩子,真的会冻死人的!
苏婉音捂着小楚元的手,一边哈气一边搓了搓他瘦瘦巴巴的小手。
感觉小楚元暖和一点了,苏婉音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娘亲去烧点热水,一会儿泡个热水澡,洗得暖暖和和的。”
小楚元直盯盯的凝着娘亲,娘亲从来没有温柔过,看来,他真的是在做梦。
他可羡慕村里的胖虎了,胖虎有娘亲帮他洗澡,梦里,他也有了?
小楚元努力的点头,“嗯!”
苏婉音颤抖的把孩子抱上床,用被子裹紧实了,嘱咐了一句,“在这儿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婉音看看了屋子四周,破破烂烂的,窗户一直在漏风,什么东西也没有一个,估计最贵的就是窗户边的半新不旧的梳妆台。
苏婉音认命的端起木架上的木盆,准备去烧水,结果头一低,水里清楚看到了自己的脸,脸颊左侧被红色的印记布满,还有细小凸起的纤维瘤,看着可怕又骇人。
卧槽!这是她的脸?!
这么丑!
就这幅尊容,原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勾引举人老爷。
苏婉音快被自己丑哭了,不敢置信的再低头一看,丑得差点把自己送上西天。
撇撇嘴,苏婉音真的就哭了,委屈的冲着小楚元道,“儿子,我好丑啊……我真的被自己丑死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丑陋不堪,还心里没点B数的死胖子?
被突然大哭的娘亲哭得愣住,小楚元也直接懵掉了,奶音慌乱的开腔,“娘亲不丑……不丑的。”
苏婉音哭的声音逐渐变小,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小孩哄,真是丢脸死了!
“那你夸我一句,娘亲长得好看!”苏婉音抬头,抹了几把眼泪,看着惊慌失措的小不点,表情不太信。
阿临看到爹爹回来了,眼睛又亮了亮,然后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跑到贺铭远跟前,抱住男人的大腿,仰头叫,“爹爹。”
男人弯腰,大掌在小不点头顶摸了摸,又摸了摸手,不如以往整个身子是冰凉的,这次阿临的小手居然是暖和的。
见贺铭远不理自己,赵蔓儿叹口气,看来真是对原主失望透了。
也是,想想原主干的那些事儿,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阿临看到爹爹回来了,眼睛又亮了亮,然后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跑到贺铭远跟前,抱住男人的大腿,仰头叫,“爹爹。”
男人弯腰,大掌在小不点头顶摸了摸,又摸了摸手,不如以往整个身子是冰凉的,这次阿临的小手居然是暖和的。
见贺铭远不理自己,赵蔓儿叹口气,看来真是对原主失望透了。
也是,想想原主干的那些事儿,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更何况贺铭远条件这么好,长得这么有男人味,穷点是穷点,但是脸好啊!指不定多少小姑娘暗暗喜欢他呢。
休了自己,贺铭远肯定分分钟找到更好的姑娘娶进来。
可是这冰天雪地,贺铭远真放和离书了,她一个声名败坏的女人,就算回了娘家,也是死路一条。
就算要走,也得等到开春暖和了后,她出门谋生路不至于被冻死。
思及此,赵蔓儿放下疙瘩汤,眨眨眼,露出一副悔过的表情,恳切道,“现在冰天雪地,我要是被合离,我肯定活不了,我知道我错了!”
抱着孩子的贺铭远诧异的抬眸,幽黑的眼里满是探究,她居然认错了?
“以前的赵蔓儿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狼心狗肺!”赵蔓儿看男人不为所动的神色,搜索着词汇继续说,“经过这次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决定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们暂时,不合离了吧!”
本以为她言辞这么恳切,贺铭远应该相信她了,可男人抱着阿临岿然不动,眼眸沉静。
半晌,男人才开口,“宋举人是宁古塔十几个村镇,邙山脚下,十几年来唯一出的一个举人,他家你别想了。”
宋泽是宋家几辈才出的一个天才,就这样一个贫苦的地方,宋泽靠着那几个不靠谱的教书先生,秋闱的时候居然拿了乡试的解元。
翻了年等要去考春闱,宋家所有的希望,都在宋泽身上。
带着宋家脱离宁古塔,就看他了。
赵蔓儿:“啊?
啥意思?
她言辞这么恳切,贺铭远居然不信!
将男人话里意思的咀嚼了几遍,赵蔓儿懂了,宋举人地位超凡,是个女人都会惦记,贺铭远怕自己没死心,以后可能还会继续顺着他的路子勾引宋举人?
也是,自己认错太快,贺铭远不信,情有可原。
也得到一个消息,这儿是宁古塔?
是她知道的那个历史里的宁古塔吗?
可宁古塔不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吗?贺铭远一家在这儿,是因为什么罪名流放至此的?
赵蔓儿心神一闪,将念头按捺下,当务之急是留下。
暗戳戳的掐了掐自己身上肥胖的肉,赵蔓儿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你误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样丑陋不堪的人,怎么敢肖想宋举人,你看我腿都打残了,打也打怕了,怎么还会有那种心思。”
贺铭远的视线落到赵蔓儿腿上,他得到消息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下半身鲜血淋漓,饶是他看了也心惊,养了一两个月还没好全。
她的确是吃足了苦头。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万一什么时候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贺铭远将阿临放下,随意的嗯了一声,又开了门,将刚刚放在门边的一桶鱼提进来,桶里的鱼已经冻硬。
赵蔓儿这个愁,他就嗯一声是什么意思?答不答应给个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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