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走到他身边坐下。霍司砚停了手侧头看她一下,没说什么。温知羽递了一杯血糯粥给他。“补血的。”霍司砚大概仍在生气,没理她,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就晾着她。温知羽讪讪的:“霍司砚,谢谢你。”霍司砚将手机收了起来,盯着她看:“温老师打算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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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又想起,待会霍司砚是要去医院,抽他珍贵的熊猫血给他的白月光……光想想就心堵。
白月光、熊猫血、不婚……
怎么看霍司砚都不会是她的良人。
温知羽吃了早餐,正准备去音乐室,手机响了。
电话是阮姨打来的,声音焦急得很。
“温知羽……你快过来医院。”
“你爸爸早起头晕,结果晨练时晕倒了,医生说是心血管方面的病……你快来,我们在B市仁爱医院。”
温知羽立即下楼,打开车门上车。
“阮姨您别急,我马上就过来。”
……
半个小时后,温知羽到了医院。
温伯言神智仍不清楚。
几个医生围着病床,在研究手术方案,阮姨坐在病床边上握着温伯言的手,不住落泪。
温知羽看了心里一沉。
阮姨看见她过来,犹如找到了主心骨。
“温知羽!”
温知羽轻拍她肩膀安抚她,随后她看着温伯言静静躺着的模样,喉咙微哽咽。
这半年,爸爸受了太多的罪!
阮姨含泪说:“温知羽,这几位是医院的权威医生,你跟他们谈谈你爸爸的病情。”
温知羽点头。
她客气又略带惶恐地跟医生交流。
【温先生的病情不太乐观。】
【手术的话,成功率只有五成,希望有但是太冒险。】
【目前国内这项手术,技术还不是很成熟,除非……】
……
温知羽有些恍惚。
阮姨不住地落泪,她几乎要跪下来求求医生,求他们救救温伯言的命。
医生看她们这样,也颇为同情。
就在这时病房门推开了,霍司砚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张秘书。
霍司砚脸色苍白,应该是才抽过血。
张秘书先说的话:“我来的时候看见温小姐,还以为她是陪着霍律师来的,原来是伯父身体欠安。”
她行事八面玲珑,轻快地递了名片给主治医生。
“温先生是霍律师的一个长辈。”
那些医生主任,自然知道霍司砚。
霍司砚不仅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律师,霍氏集团更是北边儿第一大经济体,B市首富来着。
多少人想巴结、巴结不上!
张秘书含笑:“我看这里气氛很好,不过是不是不太适合病人养病?咱们先这样,先换个VIP单间怎么样?至于手术的事儿,霍律师有自己的人脉,能请到国内外最好的专家,不过也需要各位的配合。”
她一席话,客客气气。
姓霍的又有权有势,医院立即就给办了。
从头到尾,霍司砚甚至还没有张口。
阮姨忘了哭泣。
刚才医院还说VIP病房满了,腾不出来,这会儿就有了?还有,张秘书说会有国内外专家来给老温会诊手术?
这不是做梦吧!
阮姨望着霍司砚,就像是在看救世主一样,她又悄悄地拽拽温知羽的衣角。
——闺女,你表示表示!
温知羽挺不自在的……
昨晚和今早,她才拒绝了霍司砚的求欢,可是现在她又受人恩惠!
以后,必定是不清不楚了。
温知羽这时有些后悔,早知这样不如早晨让他做一次,这样钱货两清,她也不必心虚觉得欠他什么!
她的小心思,逃不过霍司砚的眼睛。
他看她一眼,冷声说:“温知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男人?”
他想跟她重新开始,他追求她。
难道想的,就只是上床?
温知羽被他凶了一下,没有了顶回去的底气。
她现在任性不起来……
不到两个小时,四人的专家组落地B市。
霍司砚亲自去机场接人。
那几个专家到了医院,茶都没有喝一口,就进行会诊。
前前后后,霍司砚都陪同。
一个小时后,手术方案定下……
阮姨感激得要死,握着张秘书的手:“这次真的多亏你们了。”
张秘书神秘一笑。
她压低声音:“您得谢谢霍律师,那几个专家寻常人可请不到,霍律师很少动用特殊关系的。”
阮姨点头,不住赞同。
张秘书原本想多说一些,但又觉得上司的感情生活她还是少插嘴。
温伯言手术时间很长,张秘书先离开了。
霍司砚没走。
他一身矜贵地坐在医院过道长椅上,拿着手机在处理公务。
温知羽走到他身边坐下。
霍司砚停了手侧头看她一下,没说什么。
温知羽递了一杯血糯粥给他。
“补血的。”
霍司砚大概仍在生气,没理她,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就晾着她。
温知羽讪讪的:“霍司砚,谢谢你。”
霍司砚将手机收了起来,盯着她看:“温老师打算怎么谢我?”
温知羽知道他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回到他身边,无非就是重新开始,陪他玩一场爱情游戏。
终点到哪里,他说了算。
但欠他这么大的恩情,温知羽压力很大,她知道他图谋也知道自己不付出一些说不过去。
左右她单身,他们也做过很多次。
安静的医院过道,温知羽听见自己轻浅的声音。
“霍司砚,我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但我……不能用感情来偿还。”
霍司砚语气带着凉薄:“那温老师打算用什么还?身体?”
温知羽猛地抬眼看他。
她水润润的眸子,比平时更润。
霍司砚冷硬地瞅她,不打算惯着她。
他为她做的这些,并没有想过回报,即使他没有想追回温知羽遇见今天这事情他也会帮忙,但温知羽就是故意曲解他。
霍司砚轻轻起身。
他说:“也不是不可以!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挺刺激的。”
温知羽小脸苍白。
霍司砚弯腰,凑在她耳边:“温老师不想谈感情,那我们就只做身体上的事儿,不过……到时别哭啊!”
他又恶劣地摸摸她的脸蛋:“真想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
说完,霍司砚打算出去抽支香烟。
一只纤细手臂轻轻拽住他……
“霍司砚。”
温知羽仰头看他,她眼里净是无措。
霍司砚居高临下,目光深邃注视她。
温知羽此时实在难堪,她微微哽咽:“霍司砚,我真的特别感谢你……”
霍司砚心头一软。
他伸手摸摸她茶色长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只是出去抽支香烟!温知羽,昨晚我挺了一个晚上没睡着,上午又抽了500C的血,铁打的也遭不住这样!你现在就是脱了衣服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弄得动。”
他实在粗鲁,温知羽脸红了。
霍司砚走出去,抽了几支香烟。
……
温伯言的手术很成功。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阮姨喜极而泣,温知羽紧握着爸爸的手。
经过一个晚上,温伯言的体征稳定下来。
不出意外,个把月能出院。
阮姨挺开心的:“正好回家里过年!这次多亏了司砚了,伯言……你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
温伯言嘴角带着微笑。
正说着话,病房门口响起敲门声。
阮姨以为是霍司砚,轻声轻气让温知羽去开门,态度像是丈母娘对女婿。
没想到门一开,外头是顾长卿。
温知羽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她不让他进来,冷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顾长卿目光深深。
“我来看看温叔。”
温知羽怕刺激到温伯言,很是克制:“顾长卿,你害得我们家里不够惨吗?我们一笔勾销成吗?我求求你别在我爸面前晃了。”
顾长卿做不到。
他想见温知羽,特别想。
他忍耐不住地问她:“你跟霍司砚和好了?我知道温叔医院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温知羽不想跟他说那些。
这时,温伯言微弱声音传出来:“知羽,你让他进来吧!”
温知羽还在犹豫。
“让他进来,我正好也有话想跟他说。”
温知羽只得侧过身体,让顾长卿进去。
顾长卿默默走进病房。
他将手里的补品放下,然后出乎意料地轻轻跪在温伯言的病床前面。
温伯言泪光闪动。
阮姨几乎失声痛哭:这算什么!
温知羽想要说话,但是温伯言轻声开口:“温知羽,你跟你阿姨进小房间,我有话跟长卿说。”
顾长卿轻轻合眼。
他说:“温叔还愿意叫我长卿,证明对我还有感情。”
阮姨痛骂:“你还有脸谈感情?”
温伯言望她一眼,阮姨低头,拉着温知羽进了小房间。
等到病房安静下来。
温伯言静静躺着,他不看那个跪着的年轻人,而是喁喁自语:“我跟你爸爸几十年的交情,温知羽当初又那样喜欢你,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待我!长卿……你本来干得好、做得对,男人就该心狠手辣、就该绝情断欲……就该拿一辈子去换得往上攀升的机会。”
顾长卿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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