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神婆自然吓得又恭敬地拜了几拜,“是,是,是,大娘子说的是,是老身恬不知耻,怎敢高攀!”
头没有敢抬起,她又道:“既大娘不肯收下老婆子,那老婆子从今往后就是您座前的一匹马,地里的一头牛,跟前的一条狗,有什么事,您自当吩咐,老婆子一定不遗余力!”
做一条狗,这还差不多。
黎春月杏目微亮,“这里的药方你拿去抓三剂,每日三服,三天换药时过来找我便是。”
神婆千恩万谢地从后门出去了,临了还放下了一吊大钱作为供奉。
黎春月虽没说什么,但这一吊大钱却也能解决些问题。
看太阳已经升到柳梢,可孩子们还没吃早饭。
黎春月回头便去收拾灶堂。
陈妈妈和孩子们这才从厢房里怯怯地出来。
简峰虽是简家正经的嫡孙,可从没有过上什么主子的生活,他见黎春月收拾干活,也不闲着,拉着弟弟便去后面拿木柴。
陈妈妈见孩子们远了,这才凑过来微笑地看着黎春月,“大娘子先前说过您家传医学,我道是些笑话,想不到是真的。”其实这话,她之前就想说,只不过没有机会。
黎春月弯了眼睛,回手把一吊大钱塞进她的手里,“昨儿我出去,没找到米店,你去买些米肉回来,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东西可不行。”
陈妈妈不再质疑,拿着钱从后门出去了。
东院里。
简寒风身后跟着账房先生和才请来的大夫,急匆匆地向着岳彩云的东厢走去。
在门口便遇到袖手而立的冯玉绡。
“怎么样?”简寒风脸色焦急。
同样是妾室,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人已经醒了……”冯玉绡话没说完,简寒风已经跨进门去,没有再理她。
冯玉绡脸上才堆着的笑骤然地遮了一层阴霾,便带着丫头小环跟着进来。
东厢里,岳彩云早就清醒过来,听到是大爷简寒风过来,便扯了头发和衣领,凄楚地哭泣。
“大爷呀大爷,云儿险些便再不能侍候您啦~”
岳彩云如今也只是二十出头,平日又注重保养调和,面皮白而细腻,泪涌而出之时便如那梨花带泪,芙蓉出水,倒是别有一番情味。
让简寒风看了,心中更是百般地疼爱。
简寒风已来不及应话,便三步两步到了床榻跟前,扶起岳彩云的玉手,怜惜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
“都是云儿的不好,揣着一颗热心去给三房的春月驱邪,哪成想那神婆子不知道发了什么颠,居然在我的身上做起了法来!可吓死我啦~~”岳彩云一头栽到了简寒风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让人疼。
简寒风让大夫给她诊了脉,送走了大夫这才回头冲着一众下人戾喝。
“你们这群老皮子!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护着自家的主母!”
她也能称得上是主母。
冯玉绡侍立在侧,无声无语,如同空气。
简寒风冲着一众下人发了疯,这才解了岳彩云一半的气。
又是百般的安慰,岳彩云才从简寒风的怀里坐起,想到什么似的,面上带着些不安道。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