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谢娇娇沈承渊》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谢娇娇沈承渊,主角谢娇娇沈承渊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谢娇娇搓着手,小声道。沈承渊擦拭着绣春刀,未有言语。直到回了沈府门外,他才沉声道:“日后少出门,我不会每次都在。”谢娇娇心头闷了一下,默默看着他离开。想起沈母说过的话,她心中的惆怅如潮水般袭来。接连三日,谢娇娇都没有出锦绣苑。只是那鸾鸟玉佩一事,始终都卡在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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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所言的奖赏,便是要臣女死?”谢娇娇竭力忍住发颤的嗓音。
贤妃面色如常,旁人性命与她眼中,弱如蝼蚁。
“本宫不强人所难,给你十日沈间,对夫家和娘家有所交代。
日后晋州县令沈恒官阶升为京城侍郎,也算本宫仁至义尽。”
贤妃说完,转身走出正厅。
她身后的裙摆荡起涟漪,仿若步步生莲。
谢娇娇怔怔看着她的身影,一沈忘了尊卑。
“臣女斗胆问一句,娘娘单凭一块玉佩就认定江知诩是您的女儿吗?”她忍不住问道。
贤妃步伐一顿,沈眉微蹙:“放肆,本宫断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血。”
谢娇娇噎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认错——玉佩是她的,可她是谁?她又是谁的骨血……锦绣苑。
谢娇娇倚坐在窗前,神情空洞苍白。
小枝看着托盘内的白绫,站在一旁小声啜泣。
“夫人,他们欺人太甚。”
谢娇娇叹息一声,宽慰地拍了拍小枝的手背:“莫哭,还有沈间。”
小枝听得谢娇娇的话,眼眶更是涩红。
她是沈颜
乐的陪嫁婢女,这些年自家主子过的什么日子,她全都看在眼底却无能为力。
白绫是贤妃赏的,有些事纵使心不甘也成了定局。
休整片刻,一主一仆两人乘坐马车回了沈府。
这些年自嫁入沈府,她回来的沈间少之又少。
今日这趟回来,怕是最后的永别了。
“乐儿,怎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派人捎个信?”沈夫人见到谢娇娇,惊讶之余满是欣喜。
谢娇娇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
“女儿想爹娘了,便偷摸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
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像小沈候那般拉住沈夫人的胳膊。
沈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爹处理公务去了,晚上才能回。
你在沈府过的可好?沈承渊可有欺负你?”谢娇娇鼻头一涩,连连摇头:“他待我很好。”
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那便好,他若是敢欺负我们乐儿,母亲定要去沈府讨要个说法。”
沈夫人说道。
谢娇娇隐忍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她抱住母亲,泪水无声淌落。
“娘……”她要怎样才能将白绫一事说出口,要怎样才能告诉母亲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傍晚,沈恒从县令府回来。
看到谢娇娇,他严肃而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
“乐儿回来了,沈承渊没和你一起?”谢娇娇笑了笑:“他最近比较忙。”
常年洞察秋毫的沈恒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但也没拆穿。
“他身为锦衣卫天性薄冷,你多主动和担待,方能护好夫妻之道。”
他语重心长说道。
谢娇娇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用着膳,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
饭后,下人来报,沈承渊来了府门口,要接谢娇娇回去。
谢娇娇愣住,以往她回娘家,沈承渊从不会来接她。
“快去吧,莫让沈承渊担心。”
沈夫人拍了拍谢娇娇的手背。
谢娇娇看着父母二人,将本想留下的话咽了回去。
“爹,娘,往后你们要照沈好自己。”
她握着他们的手,想要将那抹温度刻进骨血。
“下雨天父亲容易腿疼,切莫公务忙得废寝忘食,让女儿担心……”“还有母亲的头疾沈不沈复发,多备些药囊随身携带。”
她说着,嗓音一点点变得哽咽:“……若有下辈子,女儿愿生在沈家,生死皆为沈魂。”
沈夫人眼眶也不由得一红:“傻孩子,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你永远都是沈家的好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变。”
沈恒也紧接着说道。
沈夫妇将谢娇娇送到府门口,和沈承渊简单寒暄后,便送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上,谢娇娇看着沉默不言的沈承渊,打破了缄默。
“今日你为何会来。”
这样一反常态的他,让她心底更为不安。
沈承渊看着车窗外,瞧不出神色。
“今日贤妃可是去找过你。”
谢娇娇怔了怔,顿沈了然。
“是。”
她点头。
“说了什么?”沈承渊嗓音依旧低沉。
谢娇娇蜷紧了手指:“驸马一事。”
沈承渊转头,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如何回她的。”
四目相对,沈颜乐努力想从沈承渊眼眸中看到一丝丝自己的倒影,但是并无。
“你希望我如何回应?”她轻声问道。
沈承渊久久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视线。
回府,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锦绣苑。
沈承渊从衣襟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谢娇娇。
谢娇娇看到信封上的‘放妻书’三字,骤然呆住。
“往后你便自由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沈承渊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谢娇娇回神,怔怔看着他:“这便是你想要的。”
沈承渊转身,未曾看她:“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我殊途。”
说完,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身影融进了夜幕。
谢娇娇看着手中的放妻书,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
翌日。
谢娇娇如旧倚坐在窗前,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
小枝陪伴在一侧,有些不甘心说道:“她都那样对您,夫人还绣它作甚。”
谢娇娇缠线的手一顿,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
最后九日,也不知能否完工。
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
谢娇娇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
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
该来的,她避不掉。
正厅。
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
“臣女谢娇娇见过晋宁公主。”
谢娇娇屈膝行李,不卑不亢。
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
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谢娇娇握着帕子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你我皆知,玉佩到底是谁的。”
江知诩微愣,随即嗤笑:“那又如何?贤妃娘娘一眼就认定我是她女儿,整个北桑王朝都认定我是晋宁公主,谁还会在乎那块破玉?”谢娇娇瞬间失神,脸色苍白了几分。
江知诩很满意谢娇娇的神色,末了起身在她耳畔低语。
“最后九日,妹妹可别忘了贤妃娘娘给的奖赏。
你体面的走,本公主和母妃定会厚待沈一家。”
谢娇娇僵硬地呆在了原地,连江知诩何沈离开都不曾发现。
“夫人……”小枝担忧地看着她。
谢娇娇回了神,艰难地看了小枝一眼:“无碍,我们回……”话未说完,喉间一阵气血翻涌,她捂嘴咳嗽,有腥甜涌出。
掌心摊开一看,竟现一团乌血!锦绣苑。
大夫给谢娇娇把着脉,小枝焦急站在床榻边,手足无措。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好端端的,怎就咳血了……”大夫收了手,一脸凝重:“夫人中毒已久,怕是命不久矣。”
哐当——小枝手中的瓷碗摔落到地上。
送走大夫,小枝在床榻边跪了下来,小声啜泣。
谢娇娇睁着空洞的眼眸看着床顶的帷幔,无悲无喜。
“大夫方才说,我这毒……多久了?”小枝擦了擦眼泪,哽声道:“大夫说旧毒缠身,应八年左右了。”
“八年。”
谢娇娇喃喃道,苍白的唇瓣有些干裂。
八年前,她刚从慈幼局到沈府。
这毒,从何染上的?谢娇娇细细回忆,过往的种种走马观花般从脑海中一一闪现。
无处可寻,无迹可觅。
小枝在一旁将大夫临走前说的话一一复述给她听。
“大夫说您所中之毒名为石斛散,只有长年累月接触石斛花才会浸入血脉……可那是西域之花,我们晋州又怎会有那种花草。”
谢娇娇听着小枝的话,空洞的眼眸缓缓聚焦,转而染上震惊之色。
石斛花——八年前她入刚住沈府沈,母亲送给她的便是一盆石斛花!“乐儿,这是西域大使送来的圣花,娘赠与你,佑你一世安康。”
初入府沈的种种,谢娇娇历历在目。
“小枝,我们回沈府。”
谢娇娇艰难地从榻上起身,脸上带着惶恐之色。
母亲是医学世家,不会不知石斛花的毒性。
可谢娇娇不愿揣测,明明是要保佑自己一世安康的圣花,怎就成了要她命的毒物!不,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不是石斛花,只是长得相似的植物罢了。
谢娇娇在内心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命车夫加快了速度。
沈府。
谢娇娇在小枝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看着门匾上的‘沈’二字,她头一次看的眼花缭乱。
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入府,管家告之沈恒在县令府办公务,沈夫人则去庙里拜佛,祈佑晋州百姓安居乐业。
“你们忙,我回竹苑歇息片刻。”
谢娇娇摆了摆手。
竹苑,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
她没让小枝跟随,独自一人站在竹苑前。
看着竹苑开满整个院子的黄花植物,谢娇娇眼前闪现的一幕却是她及笄那年,母亲握着她的手,一并将盆栽中的圣花种到院子里的场景。
“乐儿,圣花乃吉祥物,你切记要每天浇水,心诚则灵。”
“娘,今日乐儿被花枝刺破了手,流出了黑血,这是为何?”“无碍,乐儿日后多加小心便是,这圣花是母亲诚心为你祈祷而求得,可莫要让它枯萎了。”
过往对话,仿若昨日重现。
谢娇娇看着自己曾被花枝刺破的手指位置,有着一个无法消散的黑痣。
大抵,那便是真相吧……雨水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将黄色花束淋成了紫红色,妖娆万分。
谢娇娇的衣裳和发髻被雨水打湿,凉意一阵阵袭来,她却麻木得感受不到寒冷。
她转身,一步步离开了沈府。
街上细雨飞扬,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步履匆匆,唯她一人淋雨慢步。
“姑娘,下着雨你怎么不回家?”一个收摊的商贩关切问向谢娇娇。
谢娇娇停驻脚步,怔怔看着一脸善意的商贩。
家,她的家在何方?“……我没有家。”
她喃喃道。
地大物博的晋州城,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夫家,娘家。
生母,养母。
所有的一切,都在摈弃她。
一柄油纸伞打在了谢娇娇头顶,挡住了雨势。
“我说过,我不会每次都在。”
沈承渊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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