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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战北寒冷声道:“从出生时间推算,真正的沈晚今年不过十七岁,可她身边那个孩子,却已经五岁大了!”如果“她”真的是沈晚,难道她十二岁就能生孩子?真是可笑!这么明显的破绽摆在眼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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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好意思站在我面前,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站在翊王面前的?”

萧令月凉凉笑道,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至于你说翊王的眼光高,啧啧,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搬弄嘴舌!”

谢玉蕊缓缓逼近,目光阴狠地看着她:“你的那些丑事,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今天只是来警告你,王爷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才留你在王府暂住,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下贱心思!敢勾引王爷,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萧令月站在原地,闻言只是平静地和她对视。

片刻后,她忽然抬手,从谢玉蕊精致的发髻上取下一根宝石簪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萧令月拿着簪子,指着上面镶嵌的宝石问道。

谢玉蕊轻蔑嗤笑:“果然是乡下养的土包子,连宝石都不认得!”

“不。”萧令月微妙地一笑,“这不是宝石。”

“你瞎了吗!这么大颗不是宝石是……”谢玉蕊轻蔑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伸手一掰,直接将簪子上的大颗宝石掰下来,轻轻一握。

咔嚓!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萧令月再次张开手,宝石已经不见了,手心里只剩下一团粉末。

她微眯着眼睛,幽幽地说:“有些东西,你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团不值钱的粉末。”

她说着,倾斜手掌。

宝石粉末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与花园的泥土融为一体。

很快就看不见了。

“……”谢玉蕊倨傲的脸庞僵硬无比。

她瞪大眼睛,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萧令月。

萧令月伸手,将没了宝石、空荡荡的簪子插回她头上,语气幽淡:“与其来警告我,不如好好守着你的‘宝石’,少动不动就把人当贼看,懂了吗?”

“……”谢玉蕊吓得差点尖叫!

但,对上萧令月毫无笑意的幽冷眼眸,她的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听得懂“沈晚”的暗示。

所谓的“宝石”,指的不是东西,而是战北寒。

谢玉蕊觉得战北寒是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是在“沈晚”眼里,她只是轻轻一捏,宝石就碎成了不值钱的粉末,和地上的泥土一般。

“沈晚”的意思是,战北寒就是这团粉末,她不想抓也不稀罕,更不耐烦为了一个男人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所以,她才用了这种方法警告谢玉蕊,同时还有另一重威胁意思——宝石她都能捏碎,谢玉蕊如果不识趣的再来挑衅,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骨头有没有宝石那么硬!

后院里争宠的女人没见过这样的啊!

这女人是个怪物吗?!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谢玉蕊一张脸惨白僵硬,本能地点头,后背冷汗湿了一片。

“懂了就好。”萧令月微微笑道,“侧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谢玉蕊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扶着丫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有多远跑多远。

萧令月等她一走立刻垮下脸,痛苦地甩着手:“我靠,这破宝石也太硬了,捏的手好痛!早知道就捏金簪吓唬她了……”

她一边抱怨嘀咕着,一边转身去找两个小家伙。

却不曾发现,花园的假山阴影中。

暗卫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晚当真这么说?”

书房里,男人不辨喜怒的冷沉声音响起。

暗卫低头跪在地上:“是。”

战北寒坐在书桌后,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气氛沉凝无比。

半晌,战北寒冷淡的声音才响起:“她还说了什么?”

“属下听到的就这些,侧妃被吓跑之后,沈晚便离开了。”暗卫如实回答。

“夜一回来了吗?”战北寒又问。

“首领已经回来了。”

“让他来见本王!”战北寒直接下令。

“是。”暗卫恭敬退下。

不多时,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夜一走进来,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回话。”战北寒锐利的凤眸看着他,“沈晚的底细调查得如何?”

“属下查到了南阳侯府在乡下的庄子,调查后得知,沈晚确实是三岁时被送到庄子上,由庄头夫妇自幼看着长大的。因为南阳侯府的不闻不问,沈晚在乡下庄子里名义上是主子,但实际却是庄头夫妇一家的奴隶,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如洗衣、做饭、砍柴、喂养猪羊之类的活计,都是沈晚一个人做,十几年来每日都是如此,从未中断过。这一点当地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夜一沉稳地禀告道,心里也不禁觉得沈晚有些可怜。

明明是侯府的千金嫡女,却从小被弃养在乡下庄子里,还要被庄子上的奴才欺压刁难,过得连村里的平民丫头都不如。

南阳侯府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一弃就是十几年。

正因如此,也难怪“沈晚”对南阳侯府心怀怨恨,看不出丝毫感情。

战北寒微微眯起一双锋锐眼眸:“她在庄子里做过很多农活?”

“是,根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庄子里的奴才一家都欺压沈晚,将所有杂事都丢给她做。沈晚从小就被迫干活,据村里人说,她性格沉默,不太爱说话,但做事手脚很利索,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

“呵!”战北寒冷笑一声。

他想起自己与“沈晚”动手那一次,他记得很清楚。

“沈晚”的手上没有任何明显疤痕和粗糙痕迹,反而是虎口、指腹等位置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从位置上来看,不像是常年握着农具干活的人,反而像是练习刀剑武器磨出来的茧子。

除此之外,她的中指侧面也有薄茧的痕迹。

这是经常用笔写字的人才会有的。

“沈晚在乡下,学过认字吗?”战北寒幽冷地问道。

“没有!”夜一笃定地回答,“属下问过很多村人,都说庄子里的人故意欺压她,平时给她穿的都是旧衣,住的是柴房,连饭都吃不饱,绝对不可能好心教她认字!”

真正的沈晚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而且性格沉默,不爱说话。

可是,回到侯府的“沈晚”,不仅性格完全不同,手上还有常年写字与习武留下的薄茧。

“另外,属下还调查了沈晚的婚事,也发现了很多疑点……根据村里人所说,沈晚在乡下确实与一名男子关系亲近。但这名男子却不是沈晚所说的大夫,而是一名猎户,平时靠打猎为生。沈晚有次进山时遇到危险,碰巧被他所救,两人便私下来往过几次,但是并没有成婚。当地的官衙里也没有找到沈晚与人成婚的婚书记录。”

夜一如实禀告道。

按照北秦国的规定,民间男女想要成婚,必须向当地官府报备,在官方提供的婚书上签下姓名或手印,记录存档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果没有官方婚书记录,私自成婚,是会遭到惩罚和唾弃的。

民间同样也会看不起那些没有官方认证的“夫妻”,因为只有私奔、身份不明的男女才不敢向官府报备,这种不上台面的关系也会受人轻视。

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说,沈晚身边带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口中早死的丈夫的种,而是身份来历不明?”

“是的!”夜一皱眉道,“属下在乡下秘密调查时,发现根本没人知道沈晚生过孩子,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沈晚是哪一年出生的?”战北寒突然问道。

夜一:“昭明十七年。”

“现在是昭明三十四年。”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冷郁的寒光,咬牙道,“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是沈晚!”

“什么……”夜一震惊,还未来得及问。

书房外突然传来禀告声:“王爷,侧妃求见。”

“不见!”战北寒声音冷沉愠怒,“让她滚回去!”

“是。”通传的侍卫立刻走到院门口,对等候的谢玉蕊传话:“王爷眼下正有军务要忙,任何人不得打扰,侧妃请回吧!”

“王爷连我都不见吗?”谢玉蕊不甘心,她还想跟王爷告沈晚那个贱人的状呢。

侍卫板着脸道:“王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侧妃请回。”

战北寒的书房是军机重地,明面上看守的侍卫都是军中精锐,暗地里还有数不清的暗卫和机关。

谢玉蕊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强闯,只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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