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晚词瞪着他,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刺进去一些。应寒深的脸又苍白几分,蓦地他反手就是一掌,飞快地从后抓住她的手臂,强行攥着她拔出匕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两人的力量悬殊,林晚词惊呆地看向他,他明明有力气推开她,那刚刚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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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传来。
林晚词头抬也不抬地道,“不好意思,今天歇业了。”
沉着的步伐声没有离去,反而越来越近。
林晚词停下动作,抬眸望去,就见应寒深转着一把车钥匙玩世不恭地走进来。
姜祈星跟在他身后,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
“……”
林晚词沉默地看着他们,一边将餐厅里的监控关掉。
应寒深散漫不羁地往她对面一坐,玩味地看向她面前的几叠现金,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生意不错。”
“应先生深夜到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林晚词神色淡淡地问道。
“那男人是你什么人?”
应寒深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深得不见底,藏着令人猜不透的城府。
“男人?”林晚词被问得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舒天逸,便道,“什么人都不是。”
应该说在她这里,舒天逸连个人都算不上。
话音刚落,应寒深的脸沉下来,眼中是沉沉的阴郁,看得人神经绷紧,下一秒,他嘲讽道,“林大小姐,我骗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为什么要骗你?”林晚词反问,随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道,“你是想听我讲,他是我前任?”
应寒深的眼神更阴森了。
林晚词被看得有些发怵,索性不再对视,转身从身后精致高端的酒架上拿下一瓶威士忌,倒上一杯推到应寒深面前,有些献殷勤的意思。
应寒深不为所动。
气氛尴尬。
林晚词抬眸看向他,忍不住问道,“应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她问得一脸的认真,应寒深被气笑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
鬼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应寒深手指飞快地转着面前的酒杯,嗓音磁性,“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今天才对我视若无睹?还派个老女人来招待我?”
原来是为这生气。
林晚词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站在那里,无奈地道,“应先生,上次在酒店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并不想再联系我,你今天进餐厅的时候也没有看我一眼,都是成城人,我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地上去打扰你。”
滴水不漏的说辞。
应寒深猛地按停酒杯,挑眉,“这么说,你是气我不理你?”
语气瞬间上扬。
眼中的雷霆狂风化作无形,甚至添了几分笑意和得意。
林晚词不明白他是怎么从她的话中总结出这一句的,不想说错话得罪他,索性不说,低下头继续点算收入。
她听到应寒深喝酒的声音,又听他将酒杯沉沉地放回收银台上,语气高高在上地道,“生意场上,书面协议算数,口头协议也算数,唯独背着人说的不算数。”
林晚词拿着钱的手一顿,抬眸不解地看向灯光下他深刻的五官,“什么意思?”
“你偷听的不能算,我们之间的口头交易作数。”
应寒深一字一字道,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本来是不准备找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他老是能想到她在医院里流着眼泪的笑容,想得他心下烦燥。
所以有人提出来殊味食府用餐的时候,他没有拒绝,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她收了其他男人的玫瑰,心下就更烦燥了。
闻言,林晚词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微蹙起来,打死她也想不到应寒深一个生意人,居然还会反悔,她已经清醒过来,不会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可是,又不能得罪他。
她按下钱,冲应寒深笑了笑,极尽真诚,“多谢应先生的厚爱,但我身上背的事情确实挺多的,不敢烦你。”
够委婉了吧。
“怎么,还生气呢?”
“……”
“其实你当初答应我,也是知道以我的能力能护你在林家立稳根基,现在又不愿意了?”应寒深凝视着她道。
这话说的,难道只要他回头,她就必须黏着他么。
林晚词摇摇头,平静地道,“应先生误会了,其实上次从酒店出来,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应寒深不满她不顺从的态度,“什么事情?”
“以前有个人告诉我,这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千万不要奢望任何人来改变自己的困境。”林晚词认真地道,“之前不怎么明白,那天从酒店出来突然想明白了,这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应寒深拧眉,“哪个神经病说的?”
“……”
林晚词默默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应寒深莫名,眉头拧紧,越发不悦。
“可能是那个神经病突然发神经说的吧。”
“那你还信?”
“我之前确实很想倚仗应先生,可是细想一下,如果一味靠你,有一天你突然不帮我了,我只会摔得更惨。”林晚词把面前的钞票一叠叠存放起来,“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步步自己走,踏实一些。”
这是下了决心不再跟他。
应寒深的眼冷下来,薄唇微掀,“林大小姐,你是非拒绝我不可?我应寒深向来脾气不是很好,尤其面对一些不识时务的。”
这语气……
林晚词在心里暗叹一声,再看过去时唇角带着淡淡笑意,“应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拒绝并不是我想和你结仇。”
应寒深站起来,嘲弄地冷笑一声,“是,林小姐当初打我三巴掌的时候大概也并不想结仇。”
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林晚词看着他,餐厅的灯光幽幽的,应寒深的轮廓被照得越发深邃,眼底也更冰冷……
想了想,林晚词脱下身上的小西装,将衬衫袖子拂上,露出臂膀上的两道肉疤,一脸正色地道,“应先生,以前是我不好,但我已经向你道过歉,还留下两个疤,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你尽管打回来,把你觉得我欠你的都拿回去。”
应寒深站在那里,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多出两个疤碍眼极了,他眯起眼,“好,我现在就拿回来!”
说着,应寒深一手按向收银台,整个人腾空跃起直接跳到林晚词面前。
“……”
林晚词惊呆地看向他,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直挺挺地靠到酒架上,退无可退。
应寒深阴沉着一张俊脸逼近她,猛地扬起手……
真打?
也好,要是打几个巴掌能让她不被他报复,值了。
这么想着,林晚词身侧的手握紧,就这么笔直地站着,一双杏目无所畏惧地看向他高高扬起的手掌,他的尾指上戴着一枚银戒,很老的款,很旧的颜色。
林晚词想着被戒指刮到会不会很疼,应寒深的大掌已经落下来,没有停在她的脸上,而是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应寒深低下头就覆上她的唇。
“唔——”
林晚词没想到他会这样,震惊地睁大眼,双手用力地去推他。
他的胸膛跟面墙似的纹丝不动,任由她怎么挣扎,他都不管,就这么一直堵着她的唇,狠戾索取。
不像吻,更像一种发泄。
蓦地,他牙关一紧,林晚词立刻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从舌尖冒出,疼得她差点叫起来。
他居然咬她的舌头!
应寒深这才慢悠悠地放过她,低眸深深地盯着她,眼神带狠。
林晚词捂住嘴巴,忍住疼痛道,“应先生,我们现在两清了吧?”
她和应寒深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见过五面而已,他是挨了三巴掌,可她几乎次次都付出血的代价。
要是能两清,她就认了。
应寒深抬起手抹去唇上一抹妖冶的血色,“林小姐,我6岁的时候看中一个小孩的脚踏车,我说我拿一颗薄荷糖跟他换车骑,他不肯。”
“……”
林晚词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讲这个做什么。
“后来,我偷偷在车胎上扎了几个洞,还把他的美工刀扔在车子附近,他爸爸见到就把他揍了一顿,他气得再没骑过那辆车。”
应寒深看着指尖的血色,幽幽地道,“等我再用薄荷糖去借车的时候,他已经不觉得脚踏车是宝贝,一口气就答应了,随便我骑多久。”
“……”
怪不得他能在商界搅弄风云,原来小时候已经这么心机这么变态了。
林晚词无语极了,顿住几秒问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应寒深缓缓低下头,薄唇附到她耳边,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人想要的得不到就会很烦燥,一烦燥我就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不管是多下贱多恶心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绕了一圈竟是在威胁她。
下作得理直气壮。
林晚词听得舌头更痛了,应寒深又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我还告诉你,你,我睡定了!”
林晚词身体一僵,抬眸愤怒地瞪向他,“你要算计我?”
应寒深轻笑一声,“不用这么看着我,林大小姐,我的手机号码你有,我的地址你也有,我等你。”
说完,应寒深转身就走,走得毫不犹豫,回头的一瞬,眼角上挑,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霸道跋扈。
“……”
林晚词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人都抖了。
她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个变态,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在夜店她就是剁了自己的手,也不会甩那三巴掌。
“堂姐,我外套忘拿了!”
一个声音冒冒失失地传来。
是被林晚词大伯硬塞进来做餐厅经理的19岁堂妹林可可。
林可可背着小包从外面推门进来,迎面撞进应寒深的怀里,她捂着头大叫一声,“哎哟,走路不长眼啊……”
她边骂边抬起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
应寒深心情正差,被撞上脸色极为阴郁,无意搭理,看都没看人一眼,抬起脚就离开,衣角带风。
林可可站在原地失了魂,直到视线中再也没有男人的身影才回过神来,直扑到收银台前,激动地问道,“堂姐,那是谁啊?好帅啊,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人,好有型啊。”
“客人而已。”林晚词冷淡地看向她一头染着粉蓝色的耀眼长发,“下班了赶紧把头发染回来,否则,别想在这里呆下去。”
这里是餐厅,服务人员的形象很重要。
“哦。”
林可可被训了一通,郁闷地撅唇,恹恹地转过身,小声地嘀咕着,“摆什么店长的谱嘛,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似的,你也就命好,要是我爸有钱,现在挨训的人就是你了。”
林晚词无语地看着她,爸爸碍不过亲戚情面,安排林可可进公司,肖新露那时给安排人手时,就把她安排进来,心思很明显,要让这个分店每天鸡飞狗跳。
不过,就算是亲堂妹,谁挡了她前行的路,她也绝不会饶。
等林可可走远一些,林晚词才拿下一直捂在唇上的手,掌心里有着一小滩血迹,全是她舌尖上的。
应——寒——城!
林晚词在心里把这个名字绞得稀烂。
……
翌日,林晚词早早地起床去往餐厅,检查环境卫生。
手机忽然震了下,林晚词拿出手机,是一条新闻推送——
【大明星江娆凌晨两点紧急入院,疑似吃错食物,将全面罢工。】
“……”
林晚词心里一沉,江娆昨天来殊味食府参加剪彩仪式,今天凌晨就进了医院。
不用说,这是应寒深的手笔,昨天就看江娆冲应寒深的面子出来圆场,这两人之间必有关系。
现在新闻还是疑似吃错食物,要是她不去向应寒深求饶,恐怕新闻要直点殊味食府的名字了,江娆的公众影响力又那么大。
果然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不过,就这点手段想让她痛哭流涕,未免也太小看她。
她不想得罪应寒深,但也不会由着他耍。
林晚词匆匆走出门,边走边打电话给林冠霆,林冠霆的语气有些沉,“小殊?”
“爸爸,你在哪里?公司不是说准备找个餐厅宣传人吗,我觉得江娆就很不错,她的形象一向正面。”林晚词走到自己的车前道。
如今的应寒深毕竟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只要她许给江娆好处,江娆就不会站在那边。
林冠霆那边迟迟没有声音,沉默得让林晚词觉察异样,“爸爸?”
“小殊,我现在就在江娆的病房里,你过来吧。”林冠霆忽然道。
“……”
林晚词眼皮跳了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开车去往医院,大步朝着江娆的病房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愉快的笑声,肖新露做作的声音尤其刺耳。
“原来你是这样护肤的,难怪我就说你的皮肤比其她女明星好多了,下次我也学学这招。”
林晚词推门进去,只见打扮素净的肖新露坐在那里削着苹果,同病床上的江娆正相谈甚欢,林冠霆西装笔挺地坐在一旁也赔着笑容。
“你不是在乡下么,怎么会在这里?”
林晚词冷冷地看向肖新露。
听着她的质问,肖新露先是弱弱地瞥向林冠霆一眼,欲言又止,“我……”
“小殊。”林冠霆蹙眉看向林晚词,有些不满,但没有多表现出来,“我们刚刚签下了江娆作为我们殊味食府的宣传人。”
签下了?
林晚词一惊,再看向床上的江娆,还化着美丽精致的妆容,穿着病号服都格外精神奕奕,哪里像个病人。
装都不肯好好装一下。
见她看过来,江娆没有理她,只微笑着看向肖新露,“林太,跟你聊天真是有趣,那将来我们的合作会由你亲自打理吧?”
“这个……”肖新露一慌,又弱弱地看向林冠霆,而后声调柔柔地道,“最近我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乡下养病,这合作的事恐怕我……”
林晚词目光冷冽地看着她演。
江娆听到这话,道,“我刚听林太对合作有诸多想法,如果你不参与,我怕那些想法实现不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合作就……”
林冠霆从靠墙的沙发站起来,温和地打断江娆的话,“难得江小姐和我太太聊得这么投契,也是缘份,我太太会主理这次的合作,一会我就让我的秘书送来合同。”
“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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