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顾青橙回过神,把手里的信件重新整理好,放了进去锁上,她倒也不是有多怀念那段过去,但她也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继续留着这些信,当时沈修易还想拿走信,但不知怎么,又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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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抱住了小惊蛰,不敢随便亲她,就是两人的脸颊蹭啊蹭,鼻尖碰啊碰,她说:“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没有人的,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小惊蛰被逗得一直在笑。
沈一喃是喜欢小惊蛰,但她不怎么喜欢小孩,所以就没去抱。
她让酒店上了一份布丁,说:“这是酒店的新品,还没上呢,上次厨师也在,就请我尝尝看,我觉得好吃,小惊蛰肯定也喜欢的。”
顾青橙很感谢她们两个,如果没有她们的帮忙,日子只会更难过。
沈一喃出手阔绰,她家里有钱,人也大方,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小惊蛰:“昨晚的压岁包。”
黎白嫉妒地抢过了那个红包,当场打开,看到一大叠全新的钱:“喃喃,我喊你干妈,你也可以给我一个红包吗?”
沈一喃爱怜地道:“那当然不行,我只给人类幼崽。”
黎白给小惊蛰的红包比较薄,她捧着小惊蛰的脸,争宠:“你最喜欢哪个姐姐?是黎姐姐还是喃姐姐?”
小惊蛰奶声奶气:“都喜欢呀。”
黎白满意了:“你看,我用最少的钱也换得了同样的爱。”
沈一喃娇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回手机消息,黎白凑了过去:“跟你的汀安哥哥聊呢?”
沈一喃眉眼间的笑意淡了一些,但也只是说:“是呀,你不是知道我是男友宝吗?”
黎白又去看顾青橙:“你昨晚哭得眼睛都肿了。”
这句话小惊蛰听懂了,她伸手要探去顾青橙的怀中,摸她的眼睛,说:“顾姐姐不哭,他们都是坏人。”
顾青橙把小惊蛰抱了过来,她今天的眼睛的确很疼,里面都是泛起的红血丝,她笑意浅浅:“掉掉眼泪而已,活这么大,最不缺的就是眼泪,就是昨晚顾阳不做人,吓到了小惊蛰。”
“沈修易有没有表现出他的父爱,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给小惊蛰上新户口?顾阳让你做的,做完了吗?”
“还没,还要让沈修易再多遇见几次,我被顾阳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再看看他的愧疚心有多少吧,或许就想补偿呢?至于父爱,你觉得他会有?”顾青橙靠在沙发背上。
沈一喃抬起头:“肯定没有,我在这个圈子里土生土长的,还能不知道么?这群人就是满嘴仁义道德,实际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沈修易没有得到过完整的父爱,别对他抱有幻想,他父亲在他身上投射的影子,很快就会显露出来。”
她支着下巴,手上刚做好的珠钻美甲轻轻地滑过脸颊:“傅天誉你们记得不?他父亲出轨无能,他跟着母亲长大的,现在不也靠着舅家,他小时候还说他最讨厌出轨男人,恨他父亲让他丢人,你们看他现在,玩女人比他父亲更恶心吧?次次劈腿,我上次还听到他说,他妈太烦,他能理解他爸为什么出轨了。”
黎白听得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还有这么恶心人的人:“那他妈妈好可怜,生了这么个叉烧。”
沈一喃娇笑,长得可爱,语气却一点都不可爱:“这是劣质基因的传承,出轨男生下出轨儿子,代代相传。”
黎白心生后怕,轻声:“那穆靳成老跑去跟初恋厮混?”
“所以,你这不是找上了穆靳屿么?”沈一喃笑得意味深长。
但比起穆靳成,穆靳屿才是难搞的那个,他大了黎白那么多岁,有过多任前女友,到他这个年纪,看她们这样的小女孩,就跟看白纸一样,又久居高位,不谈爱,只谈成年人的相互吸引。
合则来,不合则分。
沈一喃毕竟出生沈家,她平日没少参加各种名媛聚会,消息也更灵通一些:“穆靳屿的前女友和他门当户对的,两人谈了三年,也是说分就分,不过穆靳屿还算好的了,分手了之后,依旧在帮前女友。”
顾青橙笑了笑:“其实就是常说的那句话,直面欲望,享受恋爱,接受分开。”
沈一喃连忙摇头:“那不行,汀安哥哥只能是我的。”
黎白假装求顾青橙:“大师,教教我怎么钓男人。”
顾青橙假装叹气:“钓完,像我这样可怜么?”
黎白眨巴眨巴眼:“没事,以后让沈修易更可怜。”
“没必要。”
黎白已经开始写剧本了:“日记是我们为了让温岁自食恶果而写的……当然了最好的报复,就是无视他。”
沈一喃吐槽:“太无聊了,这是人生,不是剧本,过好我们的生活最要紧。”
*
沈修易倒也真的就像沈一喃说的那样,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小惊蛰。
这不是顾青橙亲戚家的小孩了,而是他沈修易的女儿。
但他怎么会知道,如何做个父亲呢?他去哪里学,去哪里看。
更何况,这个孩子出现得太过突然了,他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干脆就直接避开了,一大早就离开了,这样也不用跟她碰面。
顾阳还把消息放了出去,盛司年都知道了这事,大早上打了电话:“修易,还没恭喜你当爸爸了。”
沈修易扯了下唇角:“谢了。”
盛司年没忍住笑了,说:“出国这些年,我可错过了太多精彩了,我后悔了呀,修易。”
沈修易没说话,盛司年又道:“上次遇到顾青橙,我就知道,她肯定不简单,不是贬义,是褒义。”
他调侃:“因为你喜欢的就是这种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旁边还有人,也在偷听,听到这,对着电话反驳:“胡说,要说折磨人还得是岁岁,那修易可不得更喜欢岁岁?”
盛司年如大师一般笃定:“你眼瞎了吧,温岁的折磨,修易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
沈修易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沈家肯定是混乱的,昨晚就已经闹过了,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发酵,现在沈家本家的重要人物都知道了这事。
沈老太太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她就一句话:“沈家的孩子,必须回来沈家,我要看看。”
夏云初平时都不敢反抗沈老太太的,这次难得硬气:“不行,妈,你知道那是什么女人生的?”
“管她什么女人生的,都是我们沈家的小孩。”沈老太太拍板子。
夏云初掐紧了手指:“那个顾青橙从小就知道害我们修易,她每次一出事,修易都要受伤,不然就要被冠辰打,我可不要这个狐狸精,扫把星。”
沈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声音平和:“不是修易害人小姑娘进了医院?”
夏云初总觉得沈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她,虽然沈老太太也没对她干过什么事,但两人就是合不来,这件事更是证明了她们三观都不一样。
“顾青橙没倒贴上来,修易会看上她?会跟她纠缠不清吗?修易又不是没女人喜欢。”夏云初这辈子最骄傲的作品就是沈修易了,生下了他之后,她的地位就稳固了,再加上,他一直没让她失望过,从小就聪敏,什么都会,长大后也事业有成,谁不羡慕她生了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夏云初继续念叨:“从高中开始,我就知道顾青橙不安分,不知羞耻,天天追在我们修易屁股后面,还写告白信,最恶心,她还写了两封是吧?一封写给了徐家那位,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沈老太太扫了眼夏云初,她喝了一口参汤,淡淡地笑:“云初,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再粗俗市井的女人都说不出你这样的话,大家经常嘲笑顾家是暴发户姿态,你现在……”她摇了摇头,“你就是说一百次她倒贴,没修易配合,她一个人能倒贴?”
夏云初胸口起伏,睁大了眼睛,她的脸面被老太太无形地狠扇了一巴掌,她抿紧唇线,勉强挤出笑:“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底里却恨死了这个老太太。
沈老太太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年纪大了,想抱抱曾孙了。”
“只是个女孩,不是孙。”夏云初扯了下唇角,她见沈修易一直坐在客厅的另一边,没有说话,便问道:“修易,难道你也想要这个孩子?”
沈修易还没回答,夏云初就继续道:“这个亲子鉴定是真的吗?不会是别人的孩子,想赖给我们修易吧?修易还年轻,想要孩子的机会多了去了,还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淑女,生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沈老太太淡淡地看着夏云初,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夏云初:“反正,顾青橙的小孩,就是不能进我们沈家。”她恨透了许茵,跟许茵有关的一切,她都要往脚下踩。
沈老太太转头看向了沈修易,无声地叹了口气:“你问下青橙,愿不愿意来一趟,沈奶奶很久没见过她了。”
夏云初有些心慌,她盯着沈修易:“修易,你答应过妈妈,不会娶她的。”
她身体也不是很好,情绪一起伏,心口便开始疼,干脆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微微白,喊道:“帮我拿下药。”
沈老太太看着这人仰马翻的一幕幕,也觉得头疼:“行了行了,大年初一都别闹了。”
沈冠辰开完视频会议,从二楼下来,看到夏云初被众人围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半分都不想关心自己的发妻,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报纸。
他翻了一页报纸,这才慢悠悠开口:“让青橙来一趟沈家。”
沈修易在夏云初胸口疼的第一时间,就走到了她身边,夏云初一把攥紧了她儿子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修易,妈妈只有你了。”
沈修易抿着薄唇,眼皮微微垂下,神色平静,淡声道:“知道的。”
他听到沈冠辰的话,便觉得讥讽,自己的发妻身体不舒服,没见到他有丝毫的心疼,却会心疼初恋情人的女儿。
沈冠辰语气寡淡:“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跟青橙结婚吧,都是顾家的女儿,没什么差别。”
“不可能。”沈修易胸口的怒意陡然生起,他极力克制着,不想在大年初一爆发。
夏云初也大喊:“修易敢娶顾青橙,你们就等着看我的尸体!”
沈冠辰猛地把玻璃杯放下:“那你想怎么样?是只让孩子进沈家,把小孩从青橙手里抢走?人家把孩子带到了三岁!”
“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不想要呢。”夏云初眼泪落下,“如果非要认那个孩子,就只能这样,她带的孩子?沈冠辰,你凭良心说话,她这几年是不是我们修易养着?那个孩子就是修易养的。”
她越想越觉得可以,说:“反正孩子不大,养几年就忘记她亲妈了,而且正好超过两岁了,孩子不会直接判给母亲,我们沈家条件好,她又是刚要毕业的,自己都养不起,肯定抢不过我们。”
沈冠辰冷笑:“你还真是毒妇。”
“没你毒,为了许茵的女儿,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打。”夏云初看得很清楚,“沈冠辰,如果这次不是顾青橙,是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会让你儿子娶她?你什么私心,你心里明白。”
沈老太太听了就头疼得不行,眼不见为净,直接让人送她上楼了,心里直叹气,真的是作孽,得去多烧香,多念佛经,求菩萨保佑。
*
顾青橙回到公寓后,家里就她一个人,张婶说什么过年都得回去了,另一个阿姨也回老家过年了。
所以,她得自己带小孩了。
说句实话,她也没怎么带过孩子,以前都是别人帮忙带,她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要先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带她做什么。
好在小惊蛰乖,她肚子饿就会说,想喝牛奶也会讲,还知道要喝多少,泡多少奶粉。
顾青橙给她洗了澡,刚要穿上衣服,小惊蛰摇了摇头:“还没抹香香。”她指着那边的罐子。
直到她自己抱着小猪猪睡着了,顾青橙才筋疲力尽地放水,倒了精油,泡了个热水澡。
她被氤氲的热气熏得飘飘然,倒像是自虐一样,憋气下沉到了水里,直到她脸颊通红,脑袋昏昏沉沉得快要受不了,她才猛地从水中出来,她心脏跳动得很快,像是要从胸腔蹦出。
她围着浴巾,回到卧室,打开了一个带锁的柜子。
里面除了暗恋日记,剩下的就是一封封旧日来信,她小学时候的一个助贫公益活动,陌生人给她写的信。
她小时候最讨厌那些暑期来支教的大学生,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早熟得过分。
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因为别人是好心来的,她一个穷地方小村里的女孩,不知道好好感恩,还敢讨厌他们,这不是不识好歹吗?
但她讨厌的是,这些大学生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支教,却明里暗里嫌弃他们这边条件不好,心里一点都不善良,只是想给自己的人生增光,而且占用的是他们小孩子的暑假时间。
所以,当学校里有这个公益写信活动,她第一反应就是抗拒,又要来这种无聊的活动了,写什么信,根本不会有人用心回信的,而且写的内容肯定很无聊。
她就没去报名,也没去领信件。
但老师给所有人都报名了,她收到了第一封信,这人太懒了,不是手写的,直接用电脑打印出来的。
他没关心她,整封信都在讲他的烦恼,他父母关系不和,他最近有点烦,想找个人倾诉,对面的同学,如果你不想听就不用回了……
她觉得很新鲜,于是回了信,后来那人给她寄来了好多书和玩具,两人断断续续信件来往到了她初中,就突然失去了联系。
对方的地址也是个学校,落款也是个笔名代号。
她到了南城后,找去了那边的学校,只知道徐宁桁、沈修易他们这群人都在这里上过学,因为这所学校就是当地的贵族院校。
直到,她在沈修易那边,发现了一个落款的章。
顾青橙回过神,摸过泛黄的信件上的印章,正是沈修易手里的那个章。
她不是那种隐忍不说的人,当时她发现后没多久,就拿着这些信件去问沈修易了,就算她知道沈修易有多讨厌她。
她主动上门,难免被人羞辱调侃,什么修易拿下了这个装高冷的村姑了,什么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她屏蔽了那些声音,只是诚恳地问沈修易:“能不能私下谈谈?”
沈修易弯着腰,漫不经心地打进了最后一个球,然后才手按着桌球边缘,同意了,他带她上楼去了那家酒店的房间。
他并不在乎她想说什么,也不怎么在乎她的存在,进了房间后,自顾自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后,就开始拆他买的东西,他喜欢收藏鞋,喜欢收藏杯子,也喜欢收藏印章,听说他还有个老年人的烧钱爱好,收了许多古董。
她一直拘束地站着,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信件。
直到酒店管家进来更换室内的花束,还问沈修易要不要赏脸尝一下酒店主厨的新品甜点。
沈修易笑了下,随意地指了下顾青橙:“你让她尝尝吧。”
然后,他才问道:“你有什么事?”他的目光带着不友善的侵略和鄙夷,竟是慢吞吞地从她的腿打量到了脸上。
顾青橙开口:“我能看看你的印章吗?这个印章是不是你的?”她把信件尾巴的印章露给他看。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想笑,他漫不经心:“是我的,怎么了?”
而她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隐忍了许久的情绪溃了堤,她抿紧了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激动,其实两人也没聊得特别特别多,但再联系上纸上的故人,她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他抬眸,瞳仁漆黑,十分平静:“有这么激动么?”
她把手里的信件都给了他,泪眼朦胧:“你还记得这些信么?”
他一封一封地看了过去,看得很慢,很认真,然后听到她说:“我没想到这辈子还会见到你,我一直在找你……”
他眼皮掀了掀:“找来干什么?”他轻挑地笑,“报恩么?”
她也不知道要找来干什么,报恩也算不上。
偏偏他还继续笑:“以身相许么?”
她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下一秒却被他拽到了怀中,她隐约能察觉到他莫名其妙的隐忍怒意,两人呼吸交缠,他便突兀地吻了她,唇舌相依,她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停,又听到他讥讽地问:“不是最近在跟徐宁桁谈恋爱么?”
“我没有!”
“没有就别靠得那么近。”
……
顾青橙回过神,把手里的信件重新整理好,放了进去锁上,她倒也不是有多怀念那段过去,但她也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继续留着这些信,当时沈修易还想拿走信,但不知怎么,又还给了她。
*
顾青橙敷了面膜,点了香薰,准备睡觉了,但徐宁桁竟给她打了电话。
“青橙。”他声音有点含糊,大概喝了点酒,“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徐宁桁莫名有点委屈:“你昨晚没回我的祝福。”
顾青橙一怔,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太多了,当时手机里消息也很多,有的是客户群发,有的是朋友,她看到了徐宁桁的消息,本来是想回的,但是忘记了。
她真诚道:“抱歉,宁桁,我昨晚忘记了。”
徐宁桁很好哄,也为人认真:“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电话里一阵寂静,只有两人隐约的呼吸声,悠长绵绵,莫名有点尴尬和暧昧,她抿了唇问:“你有什么事么?”
“想见你。”他向来打直球,或许也有酒精的推波助澜,他笑了声,“青橙,下雪了,记得我以前说的吗,我想跟你堆年年冬天的第一个雪人。”
顾青橙很冷静:“这不是冬天的第一场雪了。”
他认真反驳:“可是现在农历新年第一天啊,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很漂亮,很好看。”
顾青橙不说话。
他说:“雪好大,很冷,我就在你楼下。”
“哪里的楼下?”
“沈修易的房子。”
顾青橙很无奈,说:“宁桁,我真的不想害你,我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你也知道,我跟沈修易在一起,这是沈修易的房子。”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被你害,青橙,你从来没给过我选择的机会。”他的声音散在了雪夜里,竟是控诉,“你只会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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