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女子惨笑道,“我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又心肠狠毒,家中还有庶妹虎视眈眈,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愿与她们争斗,只求能跟傅郎平安一生,白头到老。”萧令月闻言,心中一动。她这次回京,一是为了给北北寻药治病,二是为了探望她留在京城的另一个孩子。毕竟是亲生骨肉,五年不见,她心里也十分惦念。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战北寒的地盘。“萧令月”这个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给自己和北北带来危险。所以,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隐姓埋名,只求跟他私奔?”萧令月指了指旁边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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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跑!”
“萧令月,你往哪跑?!快快束手就擒!”
怒吼声不断从身后传来。
数百名士兵纷纷散开,从四面包抄,组成一张天罗地网。
“我傻了才会束手就擒。”萧令月冷哼一声,挺着九个月的孕肚,身形敏捷地穿过树林,几
番闪躲后,熟练的甩开追兵。
很快,她便躲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借着藤蔓遮掩洞口,终于可以歇一歇。
萧令月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战北寒大概是恨透了她,连续九个月来,抓捕她的消息一刻都没停止过。
从京城到周边城镇,甚至村落之间,到处都贴满了她的画像,重金悬赏,官府士兵一队队来
回筛查,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宁肯错杀也不肯错放。
萧令月易容躲藏了两个多月,眼看形势不妙,正打算远走他乡避难,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怀孕
了。
而且,一怀就是双胞胎!
她现在的身体底子太差,体内还有诸多毒素残留,亏损得厉害。
如果不管不顾地远走,舟车劳顿下,腹中的两个孩子肯定保不住。
萧令月思忖许久,最后还是没忍心,只好在京城附近找了个偏僻的村庄待着,一边调养身
体,一边暗中观察情况。
她精通医毒之术,即使是皇家御医也未必比得上她,解毒养胎倒不成问题,只是手边药材不
足,时不时就要易容进城买药。
没曾想,前面九个月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偏偏在预产期快要来临的时候,出了岔子。
此时此刻,山脚下聚集了一堆抓她的士兵。
如此天罗地网,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难道要长翅膀飞出去吗?
这真是太难为人了!
萧令月唉声叹气,正苦恼之时,忽然感觉一阵痉挛般的抽痛,从腹中传来。
她脸色一变,本能地伸手捂住肚子。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这个时候抽痛,难道是要早产?!
不等萧令月多想,一波接一波的抽痛猛然袭来,她额头顿时布满了冷汗。
腹中的两个孩子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萧令月紧咬银牙,疼得眼前直发黑,勉强伸手扶住洞壁,一步一挪地往深处走去。
此刻,山脚下。
“驾——”
伴随着厉喝声,马鞭长扬。
身形矫健的黑色骏马如一支利箭疾射而来,嘶鸣一声,停在山脚下。
龙鳞卫都统立刻上前,双手抱拳:“翊王殿下!”
战北寒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旁边的士兵,俊美如铸的脸庞上覆盖着厚厚一层寒冰,凤
眸锐利无比:“人呢?”
问的是谁,不必多言。
龙鳞卫都统立刻道:“已经被团团包围在山间,龙鳞卫正在搜查。”
“也就是说,还没有找到?”战北寒冷冷侧眸。
“请王爷恕罪!”
龙鳞卫都统单膝跪下,冷汗直流,“萧令月身法鬼魅,轻功一流,而且她似乎非常了解龙鳞
卫的调动规律,屡次逃脱!属下正加派人手,拉开人网,一寸寸沿着山体寻找,务必将她活
捉!”
“你说她会武功?”战北寒冷疑地眯起凤眸。
“是的。”
“不可能!”战北寒脸色一沉,“萧令月虽然出身将军府,却是出了名的废物,连只兔子都
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武功?”
“但是,这是几百名士兵亲眼所见,属下不敢撒谎。”
龙鳞卫都统迟疑道,“另外,还有一事,属下也是刚刚才知晓,不敢隐瞒王爷……”
“说。”战北寒语气冷冽。
“士兵来报,萧令月在逃跑之时,腹部圆挺,疑似……有孕在身!”
“……”战北寒身形僵凝,足足静默了半刻钟,方才咬牙切齿道,“好!真是好样的!难怪
她要跑!”
“传令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抓捕萧令月,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本王挖出来!”
“是!”
一场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就此展开。
数千名普通士兵、数百名龙鳞卫拉开人网,结阵而行,地毯式的搜查,恨不得将整座山翻过
来。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汇报声源源不断传到山脚。
“东边没有!”
“西边没有!”
“北边没有!”
“报——南边发现异常!”
战北寒豁然起身,“在哪?”
士兵道:“南边树林深处,发现一处隐蔽山洞,洞口有人为遮掩痕迹。”
“很好。”战北寒眸底冷光闪动,“本王亲自上山,走!”
此时,萧令月还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发现。
经历过整整两个时辰的阵痛,她平安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两个都是男孩,哥哥身体健壮,哭声响亮有力。
弟弟却险些难产,出来得晚了一些,微弱的哭声像小猫儿一样,身体明显虚弱许多。
大概是因为她怀孕早期,体内余毒未清,身体亏损导致的。
萧令月坐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左右亲了亲,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因为提前早产,又被士兵围剿,她来不及回村子里,提前为生产准备的东西也不在身边。
幸好有惊无险,两个孩子都平安落地了。
还没等萧令月欣喜多久,忽然,洞口外隐隐传来异样的动静。
萧令月眸子闪了闪。
她知道,以战北寒的性格,一旦发现她的踪迹,势必会猛追到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前因为有孕在身,她惹不起躲得起。
但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她总不能带着两个脆弱的婴儿,继续躲躲藏藏。
她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斩断他的心思。
山洞口。
大批士兵手举着火把,将山洞一方团团包围。
“王爷,山洞里有血,根据痕迹判断,萧令月可能是早产了!”龙鳞卫匆匆来报。
“孩子呢?”战北寒脚步匆匆,声冷如冰。
“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她带走了。”
战北寒撩开洞口的藤蔓,大步走入其中。
山洞里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火光跳跃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踉跄闪过,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战北寒立刻追上去,厉声道:“萧令月,站住!”
萧令月充耳不闻,抱着孩子,从山洞另一边冲出去,奔向树林。
她在山下村庄里住了九个月,平时没少上山采药,早已经摸清了这座山的地形。
从山洞往后数百米,穿过树林后,就是一片险峻的断崖。
“给本王站住!”
战北寒身形极快,眨眼间就追了上来。
萧令月转头一看,无数的火把星星点点,如同火龙一般席卷而来。
很好,士兵都跟上来了。
借着天色昏暗,又有地形优势,萧令月顺利穿过树林。
前方就是断崖,狂风呼啸而上。
眼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朝着断崖头也不回地冲去,战北寒神情微变:“萧令月,你想干什
么?”
“嗤……”
萧令月危危险险地停在悬崖边,半只脚已经踩到了边缘上,沙土扑簌簌落下悬崖。
“都给我站住,再往前靠近一步,我现在就跳下去!”
她苍白着脸,乌发凌乱地散下,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战北寒停止脚步,抬手示意。
身后如狼似虎的一众士兵,齐齐停下,令行禁止。
“你想寻死?”战北寒冷戾盯着她。
九个月不见,这个女人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刚经历过生产,半边身子都是血,清丽的脸
蛋苍白无比。
萧令月眸光清亮地看着战北寒,“战北寒,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要算计你。”
战北寒冷笑,不屑回应。
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那个不知廉耻、愚蠢的令人厌恶的萧令月。
“我已经身中剧毒,时日无多,就算你再不相信,我也没有继续骗你的必要了。”
萧令月语气失落,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她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与无奈。
“无论你我之间有多少恩怨,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是你的亲骨肉,临死之前,我只求你一
件事,好好将他抚养长大,别让人欺负他。”
战北寒微微凝眉,神情冷漠,“你说够了吗?”
他根本不信她身中剧毒,时日无多,这种鬼话一听就是瞎编糊弄人的。
像她这种诡计多端,又狡猾无比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战北寒冷疑盯着她,缓缓抬起手,“萧令月,本王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立刻束手就
擒!”
精锐士兵缓缓逼近,手里拿着刀、剑、火把,甚至还有专门捆人的麻绳和渔网。
这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活捉啊!
若是落到他手上,只怕会生不如死吧,两个孩子也别想平安保住……
她必须忍痛取舍。
萧令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你不信。”
“但是,这次是真的了。”
她最后抱了抱怀里的孩子,一狠心,突然将婴儿朝战北寒抛了过去。
眼看小小的婴儿就要摔到地上。
战北寒心神一震,身体本能比大脑更快,猛扑上前,稳稳接住孩子,怒火狂炽:“萧令月!
你到底……”
怒吼声还没落下,站在悬崖边的萧令月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
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一闪而逝,消失在悬崖尽头。
她跳下去了!
战北寒一瞬如遭雷击,浑身僵滞原地。
似乎感觉到娘亲离去,怀里的婴儿忽然放声大哭,“呜哇哇——”
凄厉的哭声回荡在山岭间。
半个时辰后。
一身伤痕累累的萧令月抱着另一个虚弱的婴儿,踉跄着走出山林。
天色已经黑透了,她停下脚步,最后一次回眸,望向山间。
无数火把在山涧点亮,似一盏盏的灯火,在她“跳崖”的位置反复搜查,似乎在找她的“尸
骨”。
萧令月微微失神,随即又化成一抹释然。
没有人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
她在众目睽睽下“跳崖自尽”,临死前将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了战北寒,铁证如山。
从今往后,“萧令月”就已经死了。
而她,大可以换一个身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与他彻底了断。
……
五年后。
京城郊外的小道上,一辆低调的马车正在缓缓行驶。
不远处,树林里跑出了一对狼狈的男女,脚步踉跄,浑身是血。
女子头发散乱,吃力地搀扶着男子,看到马车缓缓行来,她慌忙喊道:“救命啊!救救我
们……”
她边跑边喊,一不留神摔在地上,将搀扶的男子也带倒了,浑身伤口血流不止。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吧……”
女子绝望地哭喊着,连滚带爬地去搀扶男子。
“停车。”车厢里,一道女子声音响起。
车夫拉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萧令月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清润的眼眸。
“娘亲,咳咳……”车厢里传来小男孩的咳嗽声。
“娘亲去看看就回来,外面风大,你乖乖待着,不许出来。”萧令月叮嘱一句。
“好~”小男孩软糯地答应了。
萧令月关紧车门,朝那对男女走去,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何人?遇到了何事?”
女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我是南阳侯府的三小姐,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我们回京路上遇到
了劫匪,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求求姑娘救救他!”
南阳侯府?
萧令月挑眉,巧了。
那不是她便宜继母的娘家吗?
眼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令月蹲下身,拉过男子的手腕诊断了下:“皮外伤,失血过多。”
“你是……”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大夫。”萧令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递给她。
“一个外用,一个内服,不出一刻钟他就能醒。”
“谢谢!谢谢姑娘,太好了!”女子喜极而泣,接过药瓶,急忙给男子服药。
萧令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冷不丁问道:“你是沈家的嫡女,从小养在乡下,哪来的贴身侍
卫?”
女子手一抖,惊恐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听说过。”
南阳侯府的三小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从小身体不好,又背着克父克母的不详名
声,从小被养在乡下,从未回过京城。
女子咬咬嘴唇,快速给男人上好药,然后将他轻轻放在一旁。
她忽然跪下来,给萧令月磕了个头:“我刚刚说了谎,他不是我的贴身侍卫,而是我认定的未来夫君!”
萧令月并不惊讶。
看她对男子那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
“我虽是南阳侯府的嫡女,却从小不受重视,背着不详的名声,被父亲弃养在乡下,多亏傅郎照顾我,我才能平安长大。我本想和他相伴终生,却不料父亲突然召我回京,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婚约在身”
女子咬紧嘴唇,眼泪直流。
“我不愿嫁给旁人,便带着傅郎一起回京,希望得到父亲认可。但没想到,家中姨娘狠毒,也不愿我嫁入高门,竟半路派人截杀我们,害得傅郎重伤。”
萧令月挑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求姑娘放过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
“你想跟他远走高飞?”萧令月淡淡道,“私奔可不是好名声。”
“可若是不走,我和傅郎只怕都要性命不保了!”
女子惨笑道,“我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又心肠狠毒,家中还有庶妹虎视眈眈,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愿与她们争斗,只求能跟傅郎平安一生,白头到老。”
萧令月闻言,心中一动。
她这次回京,一是为了给北北寻药治病,二是为了探望她留在京城的另一个孩子。
毕竟是亲生骨肉,五年不见,她心里也十分惦念。
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战北寒的地盘。
“萧令月”这个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给自己和北北带来危险。
所以,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隐姓埋名,只求跟他私奔?”萧令月指了指旁边地上的男人。
“是的,我愿意!”女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令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忽然一笑:“好,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女子诧异看着她。
“我可以代替你回到南阳侯府,替你应付你家那些虎狼亲戚,但是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你也愿意吗?”
女子脸色微微发白,随即咬牙道:“我愿意!”
南阳侯府从小遗弃她,唯一疼她的生母也早早病逝,她早就不把那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我们长相不同,你要怎么替代我?”女子撩开脸旁的头发,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狰狞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详罪名。
“我会易容,你不必担心。”
萧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五官,对那块胎记也并不在意。
“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自爆身份,我保证沈家的人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过的生活。”
一句自由的生活,触动了女子的心弦。
她不禁流泪满面,连连磕头,“谢谢姑娘!”
“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萧令月拦住了她。
随后,女子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身份的玉佩和信件交给她,吃力地搀扶起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萧令月看着他们两人相伴着走远了,眸光悠悠地划过旁边的草丛:“看够了吗?”
草丛里安安静静,“”
“再不出来,草丛里的毒蛇可就要咬你了。”萧令月幽幽地说。
“呜哇!有蛇”
一个奶呼呼的小男孩惊吓地跳起来,顶着满头的草屑,浑身脏兮兮的。
“噗嗤。”萧令月忍不住笑了。
“你吓唬我?”小男孩气鼓鼓地转头看她。
萧令月猛然一愣。
小男孩穿着一身华贵却脏兮兮的墨色锦袍,看起来约莫四五岁,五官俊秀立体,眼睛又大又圆,紧紧抿着唇,似怒非怒,傲娇得可爱。
这个面容,简直就是战北寒的缩小版!
与北北更是一模一样。
萧令月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下一软。
这是她当年被迫留下的另一个孩子,北北的双生兄弟。
他长大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男孩狐疑地看着她,摸摸脸蛋,很得意地说,“难道是小爷长得太帅,把你迷倒了?”
“噗嗤。”萧令月刚升起的心酸一下子全没了。
她忍俊不禁地弯下腰,戳了下他的小脸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迷倒女孩子了?”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我不帅、不好看吗?”小男孩仰着头,眨巴眨巴大眼睛。
帅是没看出来,卖萌倒是浑然天成。
萧令月笑得眉眼都弯了,“好吧,帅气的小少爷,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怎么没人跟着你?”
“因为我离家出走了!”小男孩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你爹爹对你不好吗?”萧令月蹙眉。
“你怎么知道我爹爹?”小男孩出乎意料的敏锐,不解地看着她。
“我猜的。”萧令月眨眼。
“撒谎。”小男孩不客气地戳穿她。
萧令月:“”
小东西还挺难缠。
这时候,另一道奶声奶气的软糯声音传来,“娘亲,你在跟谁说话?咳咳”
萧令月和小男孩同时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披着厚厚毛绒披风的小男孩从马车里钻出来,皱着小眉头望着这边。
小男孩脸上戴着一张小巧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约莫也是四五岁的年纪。
“北北,你怎么下车了?”萧令月顿时担心,朝他走过去,随即又想起留在原地的另一个孩子,停下招招手。
小男孩想了想,跟着她走过去,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北北。
“娘亲,抱。”北北朝萧令月伸出手。
萧令月伸手将他抱起来,摸摸他的小脸,“冷不冷?”
“不冷。”北北软软的摇头,眼眸一转,凉凉地落在小男孩身上,“娘亲,他是谁?”
小男孩被他冷淡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站直了,后背毛毛的。
呜,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看起来那么软。
萧令月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含糊道:“他是娘亲偶遇到的孩子,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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