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施凤阳张思蕾小说免费阅读》,小说讲述了施凤阳张思蕾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很多人都下了车,我那几个室友看到我,赶忙将我拉过来,兴奋着窃窃私语,「天呐,蕾蕾你快看,太帅了吧。」「这谁啊,哪个明星吗,有没有人认识?」额,我刚想说我认识,那边施凤阳的声音已经不远不近地响起。「蕾蕾,过来。」我浑身一抖,那清冷的声音,又开始让我头皮发麻了。…
免费试读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痔疮大出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种闺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烧烤,我一个没忍住,明知拉了几天的血,还是屁颠屁颠儿就去了。
几个初中好基友一起撸串喝扎啤,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倒地上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医院。
施若若说:「牛 X 啊,姐妹儿,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吓得半死,结果你整个痔疮大出血。」
「三顿烧烤……把此事给朕咽肚子里。」
「好嘞,皇上!」
后来我爸妈就来了,再后来我就躺在了手术室。
给我做手术的是施凤阳,施若若的亲哥。
手术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着门,施若若兴奋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哥技术很好的,不要怕。」
「我要换医生!我要换!妈呀!」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里,人不多,我的声音很刺耳。
我妈竟然配合施若若一起掰我的手,「蕾蕾,别害怕,人家若若哥哥是肛肠科副主任医师,妈妈已经打听过了,没有比他技术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个痔疮而已,无所谓技术好不好,我要换女医生!」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
那天,我乖乖地进了手术室,因为和我妈及施若若负隅顽抗之时,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挺的施凤阳走了过来,脚步停在我们面前,眸子平静地扫了我一眼。
「走吧。」
清冷的声音,该死的压迫感……
我特么憋红了脸,竟然乖乖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跟他进了手术室。
施若若说我怕她哥,她说得没错,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手术过程就不说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种羞耻,总之一把辛酸泪,我抑郁了。
现在又添了个新症状,从前是见她哥就心慌,现在是见她哥就脸白,头晕脑涨,四肢百骸都冒凉气。
反正就是不争气。
更不争气的是术后检查。
清晨查房过后,施凤阳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手套,施施然就过来了。
帘子一拉,俊男声音高冷,毫不留情,「脱裤子,趴好。」
我含着热泪,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就照做了。
刚做完手术的肛检呐,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地求饶:「哥,哥哥,疼,你轻点。」
我艹,那虚弱软糯的求饶声是我发出来的?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总之感觉到那只手顿了一顿,我把脸趴在枕头上想闷死自己。
那场痔疮手术,成了我这一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更别提术后拉屎有多痛,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我妈去办手续,我捂着屁股坐在施凤阳的值诊室,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腻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静养,大便后最好用温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涨红了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嘱完了,诊室寂静无声,他突然抬头看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眸子漆黑,幽不可测。
我浑身一激灵,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记住了,我都记住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唇边有意味不明地笑:「嗯,回去吧。」
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怂,心里一口恶气没处发泄。
回头见了他妹施若若,我瞬间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知道吗?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了!」
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艰难道:「冤有头债有主……嫂子,快放手。」
我勒得更紧了,面目狰狞,「嫂子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养二十天后,我又跟着施若若一起鬼混去了。
我那几个天杀的初中好基友,非要庆祝我「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看在他们拎着果篮去医院看我的份上,我也就去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他们很照顾我地点了鸳鸯锅,我发誓我吃的清汤。
结果当天晚上屁股好痛,竟然又拉出了血。
悲了个催的,我有些紧张。
给施若若发微信,让她帮忙问问她哥要不要紧。
结果她也很紧张,「你不是有我哥微信吗?你自己问啊,他这会在家,你给他语音。待会他要是追究起来,你别说和我一起吃的火锅啊,姐妹一生一起走,谁说出去谁是狗!」
我特……
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
我点开了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多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异常彪悍的话——「给爹砍!别逼老子求你!」
我去,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基友的,怎么会掺杂了施凤阳?!
我心塞了,嘤嘤嘤地退出了聊天页面,打算明天让我妈带着我,亲自去一趟医院。
结果刚放下手机没几秒,施凤阳的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我浑身一哆嗦,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几秒,果断地接了,声音瑟瑟发抖:「喂,哥。」
「嗯。」施凤阳的声音漫不经心,还有些疲惫,「若若说你上厕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锅,但是是清汤,一点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没吃。」
「血多吗?」
「额,不多,也不少。」
「疼吗?」
「有点。」
「家里有人吗?」
「我爸上夜班,我和我妈在家。」
「嗯,等下我过去看看。」
等等,什么?上门看屁股?
我立刻心慌,「不用了,哥,明天我去医院吧,一早就去。」
「也行,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医院找我。」
通话结束,我的脸垮了下来,苍天啊,大地啊,我没说去医院找你看啊!换个医生不行吗?!
第二天,我是一个人去医院的。
我妈去上班了,施若若如今在她舅开的公司做实习生,谁也不肯为我请假,而且说辞都是一致的——「你三岁小孩呀?又不是不认识我哥(若若哥),看下屁眼而已,矫情。」
我要疯了,是看屁眼那么简单吗?!
哎,反正在施凤阳的诊室,我又乖乖听话,趴好,脱裤子了。
虽说脱了无数次裤子,也早就被看了,但是毕竟中间隔了二十多天……我的脸又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顾凤阳帮我上了药,很凉,我菊花一紧。
检查完赶紧提了裤子,我的脸红到脖子,滚烫滚烫的。
好在他没有看我,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便秘是不是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有点严重。」
「多久一次?」
「三四天吧……最长一次七天。」
他抬头看我一眼。
妈呀,又是那种眼神,眸子漆黑深不可测,泛着幽幽的光,仿佛直击灵魂。
我头皮一麻,结结巴巴道:「有、有问题吗?」
他难得地笑了一声,挑了下眉,「年纪轻轻,这么不爱惜身体。」
我下意识地解释:「没有不爱惜,我从小就便秘,老毛病了。」
「烧烤、麻辣烫、火锅、水煮鱼,这不都是你和施若若经常在朋友圈晒的吗,养出来的老毛病?嗯?」
他这一声漫不经心的「嗯?」莫名地让人心里发毛,我立刻出卖了施若若,「都是她喜欢吃,非要我陪她去。」
施凤阳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了,索性是上过药了,打算灰溜溜地离开。
结果施凤阳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还斜睨了我一眼,「嗯,她在这儿,知道了,挂了。」
我猜测是施若若,果不其然,他对我道:「若若让你等她,她待会过来。」
「啊,在哪儿等?」
「在这儿等。」
尴尬,太尴尬了……若若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让我在她哥的诊室等她!
不行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哥,若若好久才来哈,我去外面遛达遛达。」
「伤口刚上了药,老实在这儿待着。」
「哦。」
我乖乖地坐下了,同时默默地拿出手机看了眼,果然看到有若若的未接语音,瞬间没了骂她的念头。
太尴尬了,屋里只有我和施凤阳,哦不,还有满墙的肛肠类知识普及。
墙上还有一张医师简介表。
他穿着白大褂的证件照,板寸头,高冷的脸,剑眉,深目,挺鼻,薄唇……五官端正,完美无缺。
简介上写着——施凤阳,副主任医师,毕业于中国医科大学,进修于北京医科大学,擅长诊治肛肠科各种疾病,同时对儿科各种疾病有丰富的诊治经验……
嘶,这该死的优越感。
据我所知,他从小就是众多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我发誓我不是想喝他的星巴克,我只是有点渴。
但是当我扭捏地站在他面前,弱弱地表示要借个杯子喝水,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想喝咖啡?」
「没有!」我赶忙辩解,「我想喝点水。」
然后,他把自己的保温杯推给了我。
「喝这个。」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若若,怎么敢直接用他的杯子……
我红着脸问:「有一次性杯子吗,我倒点出来。」
「没有,直接喝吧。」
他头都没抬,声音平静,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我四肢发软,心乱如麻了。
施若若说她哥有洁癖,而且他又是当医生的,怎么感觉这么不拘小节呢?
拿与不拿,我犹豫了下。
他突然看我一眼,目光询视,我大为紧张,立刻拿走了他的保温杯。
然后坐在一旁取下杯盖,把水倒在杯盖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待会把杯盖洗干净就好了,我想。
「张思蕾,听若若说,你大学毕业后就在家画漫画了?」
施凤阳冷不丁地跟我说话,我险些被水呛到,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脸火辣辣的:「就、就随便画着玩,还挺多人看,后来干脆就专职了。」
「嗯,挺好的。」
他随口一句肯定,让我恍惚了下。
好吗?除了他妹妹施若若,好像没几个人说好。
连我妈都经常念叨,好好一个大学生,找份正经工作交五险一金不香吗,非要在家画漫画……
我大学时期就开始接触漫画工作室,一开始给人坐班做助理,挣得很少。
这一行,完全是兴趣在支撑啊,单纯喜欢画画而已。
我妈总觉得大学生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其实遍地都是,而我又属于其中混得不太好的,在杭州工作的一段时间,很不顺利。
后来网上连载的漫画有了点起色,干脆就回老家专职了。
其实说出去总是有点丢人,七大姑八大姨总问我爸妈:「蕾蕾还在家啃老啊,画画能挣多少钱啊,一个月能挣三千吗?挣不到还是出去找个班上吧。」
尤其我小姑,总是故意拿我表妹金金来比较,「哎呀,我们金金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地产公司,在里面做绘图预算员,现在一个月工资都一万了,同样是画画,这能一样吗?」
还有我大伯母,每次都用鼻孔眼看人,压根懒得搭理我们。
只因她女儿——我堂姐张思梦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钱,开大公司的。
哎,反正现实就这样,直到今年我的漫画小火了一把,一个月也挣了一万,我小姑又说:「那能一样吗?金金公司交保险,五险一金,蕾蕾有什么?将来能有什么保障?」
大伯母慢悠悠地嗑瓜子,眼睛斜着看人,逮谁怼谁,「说来说去不都是给人打工的,女孩子嫁得好才是关键。」
我妈那刚冒出头的自豪感,又被掐灭了。
我爸倒是挺支持我,他一个开出租车的,整天乐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闺女可会画画了,画得可好,她在网上画的,还能挣钱,上次挣了钱还给我买了个新手机。」
有句话说得对,不要去炫耀,最见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身边人。
可是我妈就想争口气。
我奶和我爷从小就偏心,偏心我大伯和小姑。
老两口一辈子攒的钱,都偷偷摸摸地给了大伯,只因大伯家生了小堂弟。
我爸有一年得了阑尾炎住院,他们就来医院看了一眼,拎了一箱奶。
可是我小姑父骨折住院,老两口直接给了五千块钱,还三天两头地关怀。
对此人家说,小姑父是外人,不给钱不像话,自己家儿子还给什么钱。
上哪儿说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没道理可言。
他们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们两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也在,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个孩子,他们煮了三个鸡蛋,看到我才想起来——
「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个鸡蛋。」
然后他们三个吃鸡蛋,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直到我爸来接我,目睹了这一场景,大老爷们瞬间气红了眼,抱起我就走。
「走,回家爸给你煮。」
那天我爸给我煮了五个鸡蛋,吃得我差点吐了。
然后他说:「今天这事别告诉你妈妈哈。」
哎,可怜我老爹,我猜想吃鸡蛋那事,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童年中的某种记忆。
因为听我妈讲,小时候我爸也很可怜,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大伯和小姑吃。
话题扯远了,我妈虽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看我在电脑前忙,总是买一些蓝莓、橙子之类的护眼水果。
有一次还买了两盆仙人掌放我房间,说是防辐射。
相比那些亲戚,我那群以施若若为首的初中好基友倒是不错,个个吹嘘我不打草稿——
「张思蕾啊,那可了不起,漫画家,大漫画家!我同学,小有名气!」
「你们要趁着她火起来之前,赶紧要签名,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我正出神地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施凤阳,倚着桌子,神情淡淡地凝视着我。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我又头皮发麻了,结结巴巴道:「几、几点了?」
他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示意我,「手机在你手里。」
我张了下嘴,赶忙低头去看手机,10 点 24 分。
「若若怎么还没来?我去门口等她。」
我低着头,故作镇定,结果经过他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挡住路。
「怎么会这么怕我呢?」
近在咫尺,身躯高大,这强大的压迫感包围着我……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还含着隐约的揶揄。
我浑身都麻了,没敢正眼看他,傻狗似的笑两声。
「哥,误会了,没有的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的脸红到了脚后跟,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在这关键时刻,诊室的门被人推来了,我的救星施若若终于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我们的好基友——车浩同学。
上次吃烧烤被救护车拉走时,他就在场,听施若若说他哭得死去活来的,上演了一幕生离死别。
而且我住院的时候,别人都买水果,这家伙竟然捧了一束玫瑰过来看我。
他还安慰我:「没事的,蕾蕾,谁能不得痔疮啊?割掉就好了,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时大为恼火,「我得个痔疮就要被人瞧不起了?」
他笑得跟二傻子一样,「谁能想到你这样的小仙女也能得痔疮啊?在我心里你都不拉屎的。」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别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得不得痔疮,拉不拉屎,影响不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周围人人哄笑,我被气得屁股隐隐作痛。
「g——u——n——滚!」
话说回来,我大学是在外地上的,毕业之后才回了老家,通过施若若跟以前玩得好的几个初中同学又混在了一起。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们。
车浩家境不错,他老爸开了好几个修车厂。
他是技校毕业,以前上学时就是个混混,没想到如今还挺上进,经常在自家修车厂帮忙修车,抹了一身的机油,也毫不在意。
大概也跟兴趣有关吧,施若若说他喜欢研究汽车,而且他老爸也说,他修车的技术一流。
曾经的混混小痞子,成长为如今的大好青年。
还有慧子,上学时的乖乖女,戴着厚厚的近视镜,谁能想到如今在酒吧驻唱,还有一波儿小粉丝。
还有小宇同学,整天头梳得整齐,皮鞋锃亮,一身西装,给我们讲理财,讲保险。
我们每个人都在他手里买过保险,这次我割痔疮,数他最得意,「看吧,蕾蕾就是听我的买了住院医疗附加险,这次手术基本不用花钱,都说保险是骗人的,怎么可能骗人呢……」
车浩的表弟小朱也经常跟我们混在一起玩,我们加起来六个人,时常一起吃吃喝喝,去体育场打羽毛球。
话说回来,言归正传。
施若若说半路经过车浩家的修车厂,听说她要来找我,这小子也不修车了,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他说:「我们中午吃完饭,下午去看电影吧,《速度与激情 9》,贼好看!」
我和施若若都没异议,反正她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
施若若顺便意思地问了下她哥哥:「哥,中午跟我们一起吃吗?」
「没空,你们去吃吧。」
果不其然,意料之中,我们都没当回事,谁知说完这句话,施凤阳又突然勾起嘴角,说了句让我们晴天霹雳的话。
「电影买晚上的,我下了班一起去看。」
我去!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我拍了拍脑袋,正懊恼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嘲弄的笑。
不出意外,是赵硕的。
他已经站了起来,身材颀长,双手插兜,朝耿东学长说了句:「走吧,别在这儿吹了。」
他、他、他,什么意思?
我一脸懵的时候,他已经迈着大步子走了。
当晚,我们寝室六姐妹愤愤不平,陈佳子说,赵硕那个女朋友虽然长的漂亮,嘴可毒可矫情了。
赵硕的嘴肯定也是被传染了。
她们又问我:「你那男朋友是假的吧,为了气赵硕编出来的?你放心,就算没有男朋友,我们也会给你找回场子,明天绝不会让那小丫头欺负你。」
我讪笑两声:「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第二天一早,陈佳子早起化妆,我们也顺便化了一个。
伴娘装是淡粉色的长裙,抹胸小礼服,很美。
我们一起拍了很多照片,感叹时光流逝,我还发了个朋友圈。
新郎来接亲,一派热闹,我们堵着房门不让进,闹腾了一圈,收了红包,正打算开门,对方正好在撞门,直接涌了进来。
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我被挤在墙角,碰到了头。
然后裙子就被人踩住了,起不了身。
关键时刻,竟然有个不认识的伴郎朝我压了过来,扑倒在地。
他的头往我怀里贴,我吓得大叫,抡起一旁的鞋子就砸。
用力过度,砸恼了,他大声「艹」了一声,恶狠狠地冲我骂道:「玩不起啊?什么东西!」
屋里混乱,没人知道我被这陌生男人吼了一嗓子,污言秽语骂得我浑身哆嗦,咬着牙,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骂完就走了,我看着逐渐恢复秩序的屋子,一派喜气,陈佳子穿着秀禾服,笑得灿烂。
我忍住了眼泪,默默地站了起来。
后来借着新娘出嫁,娘家人落泪的由头,跟着哭了几声。
开车前往酒店的时候,人很多,我们寝室几个姐妹分散坐车。
我坐了最后一辆,上了车才发现,开车的是赵硕。
车里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
副驾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是他朋友圈官宣的那位名媛女朋友。
后座上还坐了位伴郎,正是刚才骂我的那个男人。
这可真是巧巧她妈给巧巧开门,巧到家了。
我后退一步,关了车门。
结果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开始出发了。
赵硕打开车窗,隔着他女朋友,冲我开了口:「上来吧,打算走去酒店吗?」
我沉下脸,默默地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赵硕的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古古怪怪,突然笑了,「你是蕾蕾姐?我看过你朋友圈的照片。」
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嗯」了一声。
她又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姐姐后来怎么把赵硕删除好友了,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嘛,你说是吧,老公?」
赵硕开着车,未置可否地笑了下。
她又得寸进尺,拿起赵硕的手机,冲我摇了摇,「姐姐,再加个好友吧,将来我和赵硕结婚,准备邀请你的。」
先前那个骂我的伴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道:「怎么,你是硕哥的前女友?」
女孩替我回答了:「是呀,你还不知道吧?他们谈了三年呢。」
「啊,那不好意思啊,妹妹,刚才不应该骂你,你的头没事了吧?」
那伴郎探过身子,要来看我的头,我冷冷地撇过脸去。
「不要过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赵硕开了口:「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冷,那伴郎「哦」了一声,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事。「人太多了,把我挤到妹妹旁边,她以为我是色狼,拿鞋子砸我的头,我一生气骂了她一句,好像把她骂哭了,对不起啊。」
他说完,气氛更加冷了,一时没人说话。
他看样子挺怕赵硕的,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又来跟我道歉:「对不起啊,妹妹。」
我冷淡地「嗯」了一声。
一路沉默,快到酒店时,前面的车突然急刹,赵硕也猛踩刹车,同时脾气暴躁地在方向盘上狠拍了下。
「艹!」
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他脸色铁青,副驾的女朋友也不敢同他说话了,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怎么回事啊?前面怎么开车的!」
不怪前面的车,因为再往前一点,有辆迈巴赫横停在酒店门口。
我看着那车有点眼熟,于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结果竟然看到不远处,施凤阳倚着车在抽烟。
我以为眼花了,使劲地揉了揉。
再睁开眼,还是他。
周遭环境杂乱,他穿着黑裤白衬衫,身材修长,挺拔高大。
冷白色的皮肤,乌黑的短发,高挺的鼻子,嘴里含着的烟,已经快吸完了。
他轮廓分明的脸,透着淡淡倦色,烟雾缭起,显得有些不真实。
吸到最后一口,他掐灭了烟,一抬头就看到了我,眼神深沉。
酒店门口因他造成的大堵车,混乱不堪,但他却仿佛一点也不急,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我想,更多人是不敢上前催的,因为他此刻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耐,剑眉蹙起,周遭有生人勿近的气息。
很多人都下了车,我那几个室友看到我,赶忙将我拉过来,兴奋着窃窃私语,「天呐,蕾蕾你快看,太帅了吧。」
「这谁啊,哪个明星吗,有没有人认识?」
额,我刚想说我认识,那边施凤阳的声音已经不远不近地响起。
「蕾蕾,过来。」
我浑身一抖,那清冷的声音,又开始让我头皮发麻了。
室友惊诧地看着我,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我身上。
我硬着头皮上前,在距离他两步路的时候停下脚步,故作镇定地问他:「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望着我笑,冲我招了下手,「靠近点。」
我迟疑着,挪了下脚步。
他突然上前一步,近在咫尺,手指抡过我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我整个人像被炸弹炸开了。
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口香糖的清香,跟记忆中那个强势霸道的吻一样,热情狂妄,一瞬间天旋地转。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