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够了!”秦乂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到长廊的柱子上。 “秦念绾,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你若是有所图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是真心想和我交好,我更是劝你别再妄想,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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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茵亦是含泪道:“二叔,柳茵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若是早知如此,柳茵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柳茵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秦念绾一声冷笑:“那我便接着问问柳茵妹妹,为何你这么一个畏寒的人,偏偏要叫我去那冰湖上冰嬉?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拉着我去冰嬉,我怎会被你拖进水里?若我没落水,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秦柳茵一顿,见着秦念绾那仿佛含着刀子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莫不是秦念绾看出了什么?
秦柳茵心里有点慌,却还是稳下心绪开口:“那几日我见姐姐跟秦乂拌嘴心情不好,想着姐姐喜欢冰嬉,才忍着寒冷想叫姐姐去玩一会,开解一下心绪。姐姐你难道忘了吗,往日你被秦乂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都是妹妹想法子逗你开心,帮你解闷的。”
柳茵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秦念绾竟也找不到什么破绽。
眼看着秦柳茵和刘氏就要把自己摘干净,秦念绾心中更是不甘。
威远侯知道秦念绾一直待秦柳茵好,也不想刁难,便看向唯独没有为自己做辩解的秦霄贤,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剿匪不力,若不是秦乂及时赶上,谁替你收场?”
秦霄贤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秦乂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伤害秦念绾,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你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柳城,交给秦乂来管吧。”
“是。”
秦念绾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伙土匪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爹,这事情还没完……”秦念绾见威远侯要结案,有些情急。
“好了。”为了家宅安宁,威远侯终究只能选择在中间打个圆场:“说到底也只有你大哥有错,至于你婶母和柳茵,她们到底也是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最终结果出了些差错,便不要不依不饶了。”
秦念绾的心沉了沉,终究这许多事情爹还是没看透,不然前世也不会被秦柳茵买通身边的亲信害死。
只怕她爹这太过顾念亲人的性子,终有一日会成为刘氏一家害他的软肋。
秦霄贤下去领罚,刘氏急的直绞手帕,谁能想到,本来是想趁今日这个机会把秦乂管辖徽州之权交给秦霄贤,却没想到却让秦霄贤把管辖柳城之权交出去了!
秦念绾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么精明了!
今日这几问,竟然险些把他们一家子都搭进去!
见终于为秦乂平反,秦念绾眼神示意威远侯:“爹!”
威远侯这才干咳一声:“秦乂,起来吧。”
秦乂这才站起来,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眉目间,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阴沉了。
刘氏和秦柳茵也悻悻的想要赶紧离开。
“都站住。”
秦念绾叫住他们,义正辞严的看着威远侯:“爹,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是要赏罚分明,长兄已经受罚,二哥你要如何补偿?”
威远侯脸上有些挂不住:“秦乂,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求侯爷将秦念绾禁足一个月。”秦乂漠然开口。
威远侯脸色不豫:“秦乂,你可不要搞错了,今日是辛儿不遗余力为你辩解,才叫你免于受罚,你为何还要求我将她禁足,你给我个解释!”
“爹,禁足便禁足吧,别让二哥解释了。”秦念绾不想听秦乂的解释,只因她知道,跟以往她对他不计后果的陷害相比,她这一次的维护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秦乂不领她的情,也是应该的。
她不敢奢求仅凭一次两次的维护便能叫他不恨她。
她只求,能多帮帮他,能尽她之所能,再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我不想看见她。”
“你!”威远侯大怒。
“爹!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二哥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刁难,都是我的错,女儿这便回去禁足了。”
“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说。”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秦念绾看向刘氏和秦柳茵:“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秦乂的心中狠狠一动,将拳攥到发白,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
说完,秦念绾对着秦乂:“那二哥,我先走了。”
秦乂别开眼,眉目中好似颇为厌恶。
秦念绾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前厅的门。
刘氏和秦柳茵也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侯看了秦乂一眼:“我早说过,我的辛儿不是那般冷硬心肠的,她今日对你好,往后便会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莫要次次都这般冷淡委屈了她。”
秦乂敛去眉目中装出来的厌恶,神色复杂的道了声是。
威远侯端够了架子,才终于过来拍了拍秦乂的肩膀:“让她好好养病的法子有很多,罚她禁足还是有些过了,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她出来吧。有你照应她,我放心。”
威远侯很是欣慰,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刘氏和秦柳茵强压着火气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刘氏才终于发作。
“你不是说今日能给我出口恶气,还能夺了那秦乂的兵权,怎么这最后还把你哥哥的兵权都交出去了!”
“娘,女儿也没料到秦念绾今日竟然会帮那个疯子野种说话,她这个草包想法一向简单,估计是念及秦乂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维护。但终究外人就是外人,秦念绾到底还是念及亲情的,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俩不和。”
刘氏平复了一些,又忧心忡忡的说:“今日秦念绾的表现与往日实在是相差太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秦柳茵轻蔑一笑:“不会的,秦念绾糊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窍,您莫要忧心了,只要有女儿在,保证能把她拿捏的服服帖帖。”
秦乂出了前厅,秦念绾迎上前来:“二哥,禁足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三小姐未免操心的太多了。”秦乂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雪后新扫出来的长廊内,秦念绾在他身后追着,口中担忧的念叨:“我方才去拿了上好的跌打药,这棍伤虽然看着好像不怎么重,可极容易伤筋骨,你好歹让我看看伤势我才好放心去禁足……”
秦乂站住脚,极度不耐的开口:“说完了吗?”
秦念绾知道他讨厌她,只能小心翼翼把药递到他面前:“二哥,最不济,你也把这药收下吧。”
秦乂一抬手,打落了她手装着药油的瓷瓶。
啪嗒一声,瓷瓶摔碎,药油流了一地,秦念绾的手难堪的停在半空。
“我,我再去给你拿一瓶。”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够了!”秦乂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到长廊的柱子上。
“秦念绾,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你若是有所图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是真心想和我交好,我更是劝你别再妄想,因为,你不配。”
秦念绾的后背硌在冰冷的柱子上,羽睫半垂,含着些水汽,面上却是努力笑着。
“我知道的,我不配,我一直都知道的。二哥你放心,我不会惹你心烦的,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秦念绾轻轻挣开秦乂的手,垂着头便想逃走。
却被他开口叫住。
“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与我针锋相对的样子,很惹人厌,现在对我伏低做小的样子,更是碍眼。我早该在山上便把你杀了,还能省去这许多麻烦。”
秦念绾的背影一僵,终是默默的走了。
他终究是恨她的,这都是她该受的。
秦念绾走后,秦乂蹲在那摔碎的瓷瓶边上,将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秦乂的贴身护卫上前:“主子,这种小事让属下来吧。”
“别动。”
“是。”
秦乂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问:“土匪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主子,对方做的很干净,没留什么尾巴,属下等查不到那些土匪背后究竟是何人。”
秦乂抬眼,一双深邃的眸,黑沉的看着颜护卫,眼中满是压迫。
此刻的秦乂,周身散发着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气场。
若说方才是克制隐忍,那现在,便是霸气尽现,阴沉迫人。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已然两次令她遇险。”
短短十几天,她就险些落水淹死,又差点被土匪杀死。
若不是两次他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颜护卫的额角立刻渗出冷汗。
“属下失职!”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全都杀了,你,自己去领一百钢鞭。”
“是!”
“给她的院子周围安排些护院,再重新安排几个暗卫,护她周全。若她有失,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
颜护卫应声低喝。
秦乂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是那隐忍默然的模样。
“领罚之前,先去给她送一瓶跌打药,就说……是侯爷拿去给她治伤的。”
“是。”
秦念绾沉默着回到宴春苑,便有护院守在了她的院门口,盯着她禁足。
安夏拿着一瓶跌打药进来:“到底还是侯爷惦记您,您刚走,侯爷就叫人送来了跌打药呢。小姐快趴下吧,奴婢给您看看后背的伤。”
脱了衣服,秦念绾趴在床上,安夏一看她背上那一道血檩子,眼泪又冒出来了。
“小姐,你平日里明明跟二少爷不对付的,今日何必为他一次又一次受伤,你看看这伤的,留疤了可怎么办?这身上若是留了疤痕,往后可怎么嫁人!”
“不碍事。”
这辈子,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
她只想报了该报的仇,还清欠下的债。
秦念绾枕着手臂,由着安夏小心翼翼的在背后给她擦药,一边问:“我与二哥,为何关系如此僵硬来着?”
秦念绾只记得上一世她憎恶秦乂入骨,可憎恶秦乂的原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前对于这种事,秦念绾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安夏索性就告诉她:“夫人过世后,侯爷虽一直未娶,可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也不知他生母是谁。”
安夏瞅了瞅秦念绾,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因着二少爷比您还大几岁,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
原来是这样。
说到底,自己上一世是把对亲爹花心的恨转嫁给了秦乂。
这种根本算不得错的错,上一世竟被秦念绾抓着不放了那么久,将秦乂伤害的那么深。
“小姐,您如今是打算与二少爷和解了吗?”
“不是和解,是还债。”
安夏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虽然平日里两人好像针锋相对,可真遇到了事情,总是二少爷出手救了他们小姐。
倒是刘氏和秦柳茵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秦念绾,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刘氏和秦柳茵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秦念绾冷笑,刘氏和秦柳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秦念绾。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她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刘氏和秦柳茵一刀一个了。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她只想先弥补秦乂。
“安夏,你说,若是想给人送礼的话,该送些什么东西,既显得有心意,又不会让对方讨厌?”
安夏思忖了半晌:“那便给人家做身衣裳鞋子吧,一针一线缝出来,不贵重又有心意。”
秦念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甚好。”
在院子里憋了几日,秦念绾终于趁着半夜护院看的不严的时候翻墙溜了出去,直奔秦乂的院子。
秦念绾以为自己趁着夜色疾行,不会被人发现,但秦乂院子里的护卫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她。并报给了秦乂。
“主子,宴春苑来报,三小姐往这边来了,要拦着吗?”
“不用,都隐藏好,别让她发现你们。”
“是。”
听着院外的动静,秦乂放下兵书,掌风吹熄烛火,躺到床上,将气息放缓。
秦念绾潜入秦乂房间时,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以为他睡熟了。
但她深知秦乂武功了得,风吹草动还是容易把他惊醒,便不敢弄出多大动静。
照安夏教的,先量颈围,秦念绾小心翼翼把软尺搭在他的脖子上量长度。
秦乂却心念一动,她这是在做什么,要勒死他吗?
果然之前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让她半夜来杀他!
她难道,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秦乂的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熟睡的样子。
秦念绾量完他的脖子,又去量他的修长腿长脚长。
秦乂疑惑了,她不是要杀他?
那她这是在做什么?
秦念绾忙活半天,安夏交代要量的尺寸都量好了,就剩腰围没法量。
秦念绾只能伸手环抱住秦乂的腰身,粗略的量个大概。
谁料,秦乂一翻身,胳膊直接搭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秦念绾吓得大气不敢出,想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挪走,却觉得他的胳膊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挪不动。
她只得轻轻的往下缩,希望能把自己缩到床下,却不料秦乂另一只胳膊也跟着伸过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咚咚,咚咚!
秦念绾紧张的简直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秦乂的气息拂落在她脸上,她就只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着水眸看着他。
像是无意识般,秦乂的指尖轻轻在她的后脊划了一下,引得秦念绾的脊背又痒又紧,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这一拱,使秦念绾的柔软完全贴在了秦乂的胸膛上。
秦乂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绷紧了一瞬。
一时间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却又恶劣的觉得这感觉不错。
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秦念绾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秦乂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秦乂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秦念绾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秦乂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秦乂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秦乂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秦乂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秦念绾走了之后很久很久,秦乂都回不过神来。
秦念绾溜回宴春苑,把秦乂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秦念绾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安夏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安夏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秦念绾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安夏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秦念绾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秦乂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秦念绾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靠安夏在一旁不停的指导,秦念绾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秦柳茵。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秦柳茵凑上来,朝秦念绾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秦念绾没工夫搭理她。
秦柳茵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秦念绾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秦柳茵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秦乂和爹爹。
秦念绾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秦柳茵从中传信?
待秦柳茵将整个信封抽出来,秦念绾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赫”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赫堇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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