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姜丽楼心头急急思忖着,觉得此事不难,她警告钟凝,“我会带你出门祭祷,也希望你别搞别的花样!”
……
姜丽楼拿了出门的对牌,将钟凝打扮成自己小丫头的样子带在马车上,施施然是出了府。
薛焘很宠她,因此出门的对牌是随着她用,王府的门禁对她也不严查,很容易就能带人出得去。
钟凝在车上换过了自己的衣裳,和姜丽楼冷眼相对地到了寺庙。
钟凝在佛堂数了两个时辰的佛珠。姜丽楼跟在后边早就不耐烦了,冷声道:“你还有完没完?”
钟凝道:“快了,还有最后一件 。”
她睁开眼,看向姜丽楼身后的丫头:“素月,我的香盒忘在禅房里了,可否帮我去取来?”
姜丽楼几乎失去耐性地对着素月道了一声:“去吧,快点回来。”
她回过头,恶狠狠地对钟凝道:“我劝你别玩儿什么花样。就算在这里拖几个时辰,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要狼狈地滚出秦王府!祭祷个死孩子,究竟还要多长时间?有这么没本事的娘,只怕地底都没有那么大的命,活活折了他的福!”
钟凝心头冷笑,没有应声,直到听得姜丽楼的丫头走远了,才缓缓转过身来:
“的确只有最后一件了。”
姜丽楼看着钟凝冷幽幽的眼神儿,心头发悚:“你干什么这么盯着我!”
钟凝死死的盯住了姜丽楼。
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丈夫,害死了她的孩子,如今在佛前还要口出污言秽语,对死者不恭,对佛祖不敬。
最后一件事——
是杀了她!
姜丽楼见钟凝并不说话只是看,胆气儿不由得壮了些,硬着头皮厉声道:“很快我便是秦王妃了,你不过是个下堂弃妇!还敢这样看着我,让你这些威严都见鬼去吧!”
这一瞬间,钟凝挥手,快如电光,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利刃,横在了姜丽楼的脖子上:“不许动!”
姜丽楼瞪大了眼睛,呐呐不能语。
钟凝露出浅浅一丝笑:“熙儿,娘亲要为你报仇了。玷污佛祖净地,钟凝愿意以死相报!”
姜丽楼从喉咙眼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疯了么,杀了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钟凝淡淡道:“我不怕。”
……
薛焘急急走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下人来报,说那个女人伤还没好,却药昏了自己的丫头失踪了,不知跑到了哪儿去,在此之前丽楼曾到过她的屋子,随后很快去寺庙礼佛上香。
只怕这里头有什么联系。
那个女人有伤在身又能走多远?丽楼也是个不喜欢寺庙的人,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又会去寺庙干什么?
他问过了看门的和尚,果然说几个时辰前有个衣着华贵的夫人带着一个很憔悴的女人来了,占了两间禅房后便去礼佛了。
薛焘忙表明了身份,急匆匆往佛堂走过去,却在佛堂门口,看到钟凝用利刃把着姜丽楼的脖子!
薛焘眼睛都赤红了,但又更怕别人觉察,只得低声喝道:“钟凝,放开她!”
钟凝回头看见是薛焘,冷冷一笑,一撒手,姜丽楼便倒在了蒲团上,喉咙上一道狰狞伤口,她连哼都没一声,瞬间没了气息,鲜血溅了一地,显然救不得了。
薛焘压低声音喝到:“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钟凝看他,“复仇。”
不知为何,姜丽楼死在眼前,薛焘竟没有太多的愤怒,而只是恐惧,恐惧眼前的女人,接下来还可能做什么。
他其实猜对了,钟凝要死了,而且下辈子,他追逐她一生,忏悔了一生,甚至把命给了她,也没再让她喜欢上他……
但此刻他不知,他一跨步就要走到佛堂里,却被钟凝喝住:“别动!”
她将刀尖儿抵在自己心脏上。
薛焘太阳穴一紧,下意识喝了出来:“把刀放下!”
钟凝呵呵一笑:“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听你的话?如今我看你一眼,都觉得万分恶心!”
薛焘周身无力,恐惧将他摄住,动弹不得:“钟凝,你就这样恨我?”
恨?当然恨!
“情愿生生世世,永不复见。”
钟凝说完这句话,毫不犹疑地将利刃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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