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老爷子知道我会回来吗?”“原本还不知道地,”傅壮闻言斜眼瞪了一下燕燕,“结果这丫头知道表姐要来了,想着多了个玩伴,就到处嚷嚷。不只是老爷子,我估计左邻右舍都知道了……”“那老爷子怎么说。”秦母蹙眉,担心又期盼着。“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啊,听说你要来,骂了几天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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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申请书的右下方,已经签了字。
‘傅霆琛’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像把镰刀般收割掉秦安雅所剩无几的希望。
她还记得上辈子,傅霆琛就是将这样一张纸甩在她的脸,任她怎么哀求,他都不改变主意。
秦安雅紧攥着离婚申请书,身子在发颤。
泪水蓄满了眼眶,却终究没有让它掉下来。
其实没有什么好哭的,结婚以来,一直都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傅霆琛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
现子只不过是尘埃落定了而已……
秦安雅捧着书,蜷缩在病床上,连呼吸都扯着疼。
“你怎么了?”
恍惚间,她好像又幻听到傅霆琛的声音……但怎么可能呢,此时此刻,他恐怕正陪着秦贝贝讲题呢。
可下一秒,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
秦安雅慌忙将手中的离婚申请书藏进被子,假装镇定:“我没事,我只是在思考这书里的问题……”
傅霆琛扫了一眼掉在被子上的书,捡起来随手放在桌上:“这本书讲的是高等数学,你看得懂?”
秦安雅绞着手指没马上接话,倒不是看不懂,她刚刚压根就没看。
“听贝贝说你也想考大学?”
听到‘贝贝’这亲昵的称呼,秦安雅心口一刺,人也清醒不少。
却见傅霆琛俯身,从脚边一个布口袋内掏出几本书放在她面前:“这些是贝贝特地借给你的旧书,你如果真想读书,就拿去认真看。”
秦贝贝会这么好心?
秦安雅狐疑扫了一眼几本书的封面,差点被气笑。
——小学数学?!
秦贝贝敢送,傅霆琛也真的好意思拿到自己面前!
在他的眼里,自己是有多差劲?
深呼吸好几次,秦安雅都咽不下这口委屈:“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觉得我看这书能考上大学?”
不料,傅霆琛反而蹙眉,语调又恢复从前的冷漠:“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人要量力而行,你连初中都没毕业,为什么非要跟风参加高考?”
秦安雅一僵,没了解释的力气。
她看的出来,傅霆琛送书的举动是真以为这是对她好。
可他但凡多在意一点,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也读过高中。造成现在这局面,不过是他不喜欢,不上心罢了……
病房气氛忽然坠到冰点。
这时,门外护士的话打破寂静:“秦安雅的家属来拿一下包裹,你阿妈知道你醒了,特地托人给你送了书过来!”
秦安雅下意识看向傅霆琛,他先是皱了下眉,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不久,他抱了一摞半人高的书进屋。
看到这些书,秦安雅有一瞬呆滞,阿妈大概把她所有的书都收拾过来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她,但她的阿妈会无条件相信她,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
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见傅霆琛到了桌边,她正要去接书,这时,最上面的那本书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掉落的正是数学习题册。
傅霆琛先一步捡起习题册,只见这上面,书写工整,解题清晰,几乎没有做错的题目。
这水平,不知道比秦贝贝高出了多少,考大学绰绰有余。
他诧异看向秦安雅,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
房间又沉默下来。
半响,傅霆琛咳了一声,不自在说:“学得不错。”
这次轮到秦安雅诧异了,两人视线无声交错了一个来回,她明明占理,却反而局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傅霆琛。
毕竟活了两辈子,这是他第一次夸她。
最后,还是成霆琛打破尴尬:“时间不早了,我去打晚饭,你先看书,有不懂得可以问我。”
等到傅霆琛都出门了,秦安雅依旧愣愣的,不敢相信他有一天会这样温和对她。
而接下来几个小时,更是颠覆了秦安雅的认知,傅霆琛不仅真的教她做题,晚上还留下来陪床!
这些,是她上辈子做梦都不敢相的待遇。
原本已经被按灭的感情又死灰复燃,她撇了一眼病床,小声询问:“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和毯子,你留宿……不嫌弃吗?”
话落,一旁的傅霆琛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秦安雅真的变了。
从前,她看他就像妖精看见唐僧,恨不得时刻粘着她,一有不满意就疑神疑鬼,跟他吵闹。
现在她反而像一只农田里的蜗牛,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他发怒。
他很凶吗?
心里的莫名别扭迫使傅霆琛出声扯开了话头。
“去洗漱吧。”
闻言,秦安雅的耳廓迅速泛上了羞怯的粉。
她行动不便,只能让他扶着自己去浴室洗澡……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身体就一阵阵发热。
“那……那麻烦你了。”
语毕,傅霆琛就走过来抱起人就走向浴室,短短几步路,秦安雅紧张到绷紧了身体,但男人却全程呼吸平稳。
进了浴室,被水一冲,秦安雅终于冷静了下来。
回想起傅霆琛刚才的反应,之前的激动也一点点消散,但凡此刻他有一点喜欢她,就不会没有一丝杂念。
“洗好了叫我。”
低沉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顺着水声传到秦安雅的耳朵里。
“还没有,等一下!”
秦安雅以为外面的人等急了,忙加快速度。
可匆忙间,却踩上了沾了香皂泡泡的地面,径直朝后滑到——
“啊——嘭!”
“你怎么了?!”
听见男人的询问,秦安雅顾不得疼,本能大喊:“我没穿衣服,别进——”
与此同时,浴室门猛地被拉开!
翻过这个山头,一个小村子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依山傍水,云雾缭绕,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或许他爸妈也没他说的那么可怕。
一路进了村子,也没碰到几个人,我有些奇怪,就问了徐峰一句。
徐峰回答道:「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村子里也就只剩几个老人和小孩了。」
我一想也正常,外出发展的机会更多,徐峰也是打算以后跟我留在一个城市的。
一路看到了许多破旧的房屋,似乎都没住人。
一直走到了村子的尽头,徐峰才指着一处院落跟我说:「那就是我家了。」
他很久没回来了,也有些高兴,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他爸妈就是普通的农村老头老太太模样,看起来也挺好相处的,我悄悄松了口气,叫了一声「叔叔阿姨」。
他们两人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模样有些怪异。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他们的眼珠子都不动的。
徐峰又叫了一声妈:「咱们先回屋吧。」
他家里人这才反应过来,将我们往院子里迎。
而在我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徐峰一把将我拉了回来。
沉声道:「先迈左脚。」
我瞪了他一眼,碍着他爸妈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又换了左脚,这才进了他家大门。
院子不大,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一只黑猫懒洋洋地趴在磨盘上晒太阳,见到我们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就又重新趴了回去。
「爸,妈,祠堂还有白蜡烛吗?我们去上个香。」
「有!有!让你妈给拿去。」
我想拒绝,却被徐峰强行拉去了祠堂。
门一推开,陈旧的霉味便扑面而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席卷至我的全身。
我打了个寒噤,心底有些抵触。
徐峰却道:「来都来了,你就当走个过场吧。」
我想着入乡随俗,有什么账也等回去了再算,这才勉强跟他走了进去。
祠堂上的牌位密密麻麻地摆了一个桌子,徐峰点了两根白蜡烛,屋子里的寒气也稍稍褪去了些。
我惊讶地看着徐峰取出一把刀将自己的虎口划破,将血液滴在了香炉里,又拿起一炷香拜了拜,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刀递给了我:「岁岁,该你了。」
烛光照在刀锋上,其上沾着的鲜血颤颤巍巍地落下。
我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也要?!」
徐峰郑重地点头:「必须。」
他从来不会这么违背我的意愿。
我直接丢下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你家的宗祠,你自己拜吧。」
徐峰拉住了我,眉眼是我看不懂的神色:「岁岁,求你了。」
我气到不行:「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如果早知道来是这样,我就不跟你回来了。」
祭祖烧香磕头我都认了,怎么还要滴血?
我从小就娇气,手上起个倒刺都喊痛,这一刀让我怎么割得下去?
「等我们回去了,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他央求道。
一道光束从天窗照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依旧是那样一副容貌,我心中却凭空萌生出一种距离感。
我抬头望着他,眼底满是失望。
「晚了。」
「怎么吵起来了?小峰啊,你男子汉要让着点人家姑娘。」喑哑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去,就见到他妈一身藏青色上衣站在屋檐下,两手紧贴着裤缝站得笔直,全身说不出来的僵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头一阵发毛,他妈……怎么这么看人呢?
徐峰赶紧上前一步,将我重新拉了回去:
「妈,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我也讪讪一笑:「对,阿姨,我们闹着玩的。」
话音刚落,我的指尖便传来一阵疼痛:「嘶——」
我低头看去,就见徐峰捏着我的手,将我指尖的血滴进了香炉里。
「你干什么!」我挣脱了他的钳制,看着我指尖殷红的鲜血冲他喊道。
徐峰重新将刀收好,点燃了一炷香塞进了我手里。
我心头怒火中烧,但我的教养还不至于让我做出大闹别人家祠堂的事来。
我应付差事似的拜了拜,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当中。
从祠堂离开的时候,我的余光似乎看到了牌位上写着什么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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