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男女之间的力气相差很大。温妤原本想挣脱,却发现手腕被他禁锢住,完全使不上力。厉霆深薄唇微扬,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夫人当初当着本侯面给休书的时候倒是洒脱。”他难以忘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休书。温妤脸色微变,心里泛起苦涩,眼里带着嘲意。“我只是不想耽误侯爷罢了,既然不爱又何必强求。”她不会忘记厉霆深说不爱的模样。厉霆深一怔,看到她眼中的嘲讽时只觉喉咙一紧。他还未开口,温妤的声音再次响起。“侯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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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连夜七的眼神也变得震惊,这二十大板打在男子身上都得几天下不来床,更何况是娇滴滴的谢婉姚。
一听到要挨板子,谢婉姚的小脸立马变得煞白,跪在了地上求饶。
“侯爷,我以后会长记性的。”
厉霆深被谢婉姚的哭求声吵得更加心烦:“夜七,你是想替她挨打吗?”
夜七反应过来,将地上的谢婉姚一把禁锢住了准备将其拖到后院受罚。
“侯爷……侯爷”
谢婉姚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在整个侯府。
在场的家仆都不敢说话,心里纷纷猜测着谢郡主触怒侯爷的原因。
待谢婉姚被带下去后,正厅又安静了下来,温知画面色冷漠地看向厉霆深。
“侯爷,家妹最后的心愿就是得到休书望你成全。”
厉霆深闻言目色一沉,心头变得苦涩,明明是温妤提出的和离,如今反倒还来求休书。
但他不知为何,半点都恨不起来。
“她最后有给我留下话吗?”厉霆深暗哑了嗓子,目光看着庭院中海棠花。
那些花是温妤亲手所种。
“她给侯爷留下的话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厉霆深自嘲似地勾起薄唇,他竟没想到温妤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你回去告诉她,本侯不允。”
说完,厉霆深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温知画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厉霆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温妤之前住的小院子门前。
因为温妤喜静,所以身边没有留人照顾,自她走后,这个小院子更是无人问津。
厉霆深将门轻轻一推,木制的小门就打开了,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荒凉。
他只看了一眼,就将门重新关上,快步离开了小院子。
回到书房后,夜七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厉霆深回来后立即走上前。
“侯爷。”
厉霆深淡淡看了一眼,把人带进了书房。
“谢婉姚送回去了吗?”厉霆深坐在案桌前,目色寒凉。
夜七拱手微微俯下身:“已经送回去了。”
话落,厉霆深没有再回话,拿起案桌上的公文翻了翻,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索性把公文随意放在了桌上,目色沉吟下来。
“夜七,你觉得温妤真的死了吗?”他冷眸看向夜七。
“侯爷请节哀。”夜七以为厉霆深是过于忧伤不愿面对,出声宽慰。
“你把府里养的那些暗卫调一些下江南,去找温妤,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侯爷请三思啊,如今朝堂上暗潮汹涌对你本就危险。”
夜七半跪在地上,他跟随厉霆深多年自知其中厉害。
但厉霆深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没有收回的意思。
“本侯不想说第二遍。”
夜七只好领命退出了书房。
过了一夜。
温知画问过管家后,才来到了厉霆深所在的书房外让侍从通报了消息。
她来是为了请辞,休书的事情她只能从长计议。
很快,侍从便小跑了出来。
“祁夫人,侯爷让你进去。”
温知画这才步入了书房,一进去就看到一些古玩和书架,而厉霆深一袭黑紫长袍,衬得十分矜贵。
“请侯爷放臣妇归去,家中还有二老想要我照顾。”
厉霆深墨眸一抬,一字一顿:“把她的牌位留下。”
“家妹的遗愿就是留在江南,望侯爷赎罪。”温知画直接出声拒绝了。
厉霆深目色坚定,语气不容猜忌:“这可由不得她,本侯不同意她便永远是我的妻子。”
看着他这副模样,温知画只觉得有些可笑,心想到自己妹妹躺在怀中没了呼吸的样子就心疼的要命,语气也强硬起来。
“侯爷何必自欺欺人?你还敢认月儿是你的妻子?你可知她病的神智恍惚时口中念的都还是你的名字,可侯爷呢?”
温知画句句都在质问,像支支利箭一般贯穿了厉霆深的心。
厉霆深喉中一涩,温妤离开的日子里他过的其实并不好,天天跑到风雅阁买醉不过是麻痹自己。
温知画没有等他回答就转身走出了书房,她想不通妹妹为何会为了这样一个薄情郎付出所有一切。
晚上温家饭桌上多了一双碗筷。
厉霆深挨着温妤坐了下来,侧目问:“这些饭菜是夫人所做吗?”
温妤如坐针毡,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只有清蒸鱼和芙蓉虾是我做的,其他是姐姐做的。”
厉霆深了然的点头。
整个饭吃下来,厉霆深只吃温妤做的两道菜,还吃的津津有味。
这些温妤都看在眼里,可她明明记得厉霆深从前最不爱吃的就是这两道菜。
吃完饭后,温妤带着月儿准备回屋,厉霆深作势也要跟上去。
不料却被温知画拦了下来:“侯爷,家妹闺房小我已经给你另外安排了屋子。”
毕竟是在温家,厉霆深只好作罢去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回到闺房关上门后,月儿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跑到温妤的面前:“娘娘,呸呸,该叫什么呢?侯爷夫人?”
看着月儿苦恼的小脸温妤不禁笑了出来。
“不必如此,我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样子。”
“不行不行,夫人你有所不知,奴婢之前在宫中就听过你的事迹,全是夸你的。”月儿摆出认真脸。
“都说什么了?”温妤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听她的后话。
“宫里的人都说,厉小侯爷府的夫人德才兼备,是京中贵妇的典范。”
温妤轻抿了一口茶:“这话太过夸大了。”
“怎么会呢,现在见到夫人我觉得他们形容的很对。”月儿笑得眉眼弯月,声音清脆。
“你啊,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时不时也会传出笑声。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屋檐上,夜七正一脸幽怨的把她们的聊天内容全部记在了书薄上。
翌日清晨。
温妤起床梳洗完毕后,走到正厅,见温知画正在清扫院子月儿也在旁边帮忙。
温知画看到后就停下了手上的活,走到温妤的身前:“怎么醒的这么早?”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是在已经侯府养成习惯了。”温妤淡淡一笑,从前的事情她如今回想起来感觉像过了很久。
“那你会原谅他吗?”温知画眼中带着担忧,从昨天厉霆深搬进温家后,她就一直隐隐担心。
毕竟温妤也算是死里逃生。
温妤看着满地的积雪,没有出声回答。
她给不了姐姐答案,也给不了自己。
原谅吗?温妤在心里自问,但没有得到回答。
温知画见她暗下来的目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万幸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温知画笑得很是温柔。
温妤心里暖暖的,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了,但一想到还有姐姐就很满足了。
她走上前伸出手将温知画抱住,声音有些沙哑:“姐姐……有你是我的福气。”
在生死间走了一圈,她也发现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亲人陪在身边更加珍贵。
温知画回抱住,眼角溢出了一行清泪。
“傻丫头……”
用过早膳后,温妤坐在温父的书房里翻看着泛黄的古籍。
在书上每一页她都能看到父亲写下的批注,她将每一页细细翻看。
这一看她就看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温妤手中的书突然被一道力拿了开。
她有些不悦得抬起头,入目看到一袭墨色长袍俊美绝伦的厉霆深。
“请侯爷把书还我。”温妤微皱起柳叶眉。
厉霆深恍如未闻,修长的指尖翻开了书籍,看着上面大片批注不禁说道:“你父亲很博学啊。”
温妤没有接话,站起身就要去夺书,却被股阿深一把拉到了怀中。
厉小侯爷府。
温妤知道皇后薨逝的消息后,独身在庭院中站了很久。
天空中下起了雨,滴滴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淋了多久,温妤见到厉霆深撑着伞走了过来,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丧服一看就是从宫里刚刚吊唁回来的。
“侯爷……是我害死了皇后。”温妤哑着嗓子,眼睛通红。
如果当时她没有求皇后放她离开,或许现在的结局就不是这样,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
“这不是你的错。”厉霆深温声安慰,将伞打在她的头顶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把油纸伞。
温妤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只感觉心如同被人强行割开一般疼。
“她明明这样好的一个人,我还能清楚记得她和我说的话。”温妤喃喃自语,说着命运的不公平。
而厉霆深没有打断她,就这样一直在雨中为她打着伞。
皇后下葬的那天,所有人怎么也找不到皇上慕念白的踪影。
无奈之下,作为王爵的厉霆深只能出面为他代办下葬一事,也是因为这样温妤才有了送皇后最后一程的机会。
温妤一直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面,她望着面前白色的一片眼睛有些发酸。
可是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世间千万字,情字最伤人。
身为一国之母的素氏就这样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她甚至连一副画像也没能留下来。
温妤不知道她会留在大家心里多久,但只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葬礼结束后,厉霆深和温妤坐着马车回到了府中。
月儿上前迎接,但眼睛红红的一看也是哭过很久的。
“带夫人回房休息。”厉霆深把温妤的手交给了月儿。
“是。”月儿小心扶着温妤走进了府门。
“月儿,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儿红着眼眶,强颜欢笑的回答。
“皇后娘娘是个宅心仁厚的女子,如果不是她奴婢这一辈子都可能会待在不见天日的柴房。”月儿回忆着皇后对自己的恩情,眼里尽是悲凉。
温妤没有接话,一直听着她讲关于皇后的事情。
一个温暖了整个后宫的女子,也是个痴心的女子。
这万丈红尘,皇后付出所有却落得香消玉殒的结局。
温妤回房后,就被扶到床榻上休息。
不知是何缘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她看到自己的葬礼,所有人都换上了丧服。
家姐更是一直在她灵前哭肿了眼睛,厉霆深站在一旁目色憔悴不堪。
yihua温妤是被惊醒的,额间都是冷汗。
凝望着屋里的灯火她才慢慢缓了过来,但头依旧昏的厉害。
“月儿……你进来。”温妤对着门口唤道。
很快门就被推开,月儿小跑上前来到床前。
“夫人可算是醒了,奴婢让厨房把菜端上来。”
月儿要走时,被温妤拦了下来。
“去帮我把府医叫过来。”她声音很轻,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
“是。”
说完,月儿就快步离开了卧房将府医带了过来。
府医拿着药箱步入到房中,将一块锦帕从药箱中取出:“夫人,你把手伸出来属下给你诊脉。”
温妤把手从床帘中伸出,目色平静。
府医一边诊脉,一边问她最近身体的病状。
过了一会儿府医才将锦帕收起,面色有些凝重。
温妤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但如果因为不是慕念白的续命丹,她早就死在了江南的那场大雪之中,死在了家姐的怀里。
“无碍,你有话说便是。”
府医犹豫再三,才走到床前低声回答:“夫人……你这病怕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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