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摔门而去的薄凌远驱车回到老宅。
“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吗?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就扔在这儿的,你爹地看到会生气的。”云诗曼看着茶几上乱七八糟的物件,头疼不已。
一边说着,一边蹲坐在地上收拾,手上的力道倒是重了不少,不耐烦在乒铃乓啷的声响之中显现出来。
薄久念就站在云诗曼的身后,双手拉扯着胖嘟嘟的小脸,冲她做着鬼脸。
门锁转动,门口的仆人齐刷刷地看向房门,愣了一下,才从鞋柜里将鞋子拿出来摆放在地摊上:“薄爷。”
“爹地!”
薄久念率先反应过来,蹦跳着冲过去扑进薄凌远的怀里,脸颊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细小的胡茬刺得他痒痒的,一个劲儿咯吱咯吱地笑着:“爹地!”
心上的阴霾因为这一声称呼消散了一大半。
薄凌远将薄久念单手抱在怀里,抬腿向大厅走去:“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听话?”
“凌远。”云诗曼局促地走过来,脚步在看到久念的那一瞬间止住,保持住一个女主人的矜持,可脸上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你,你怎么回来了?”
“工作完成了,就先回来了。”薄凌远的语气瞬间冷淡下来。
眼睛睨了一眼,皱着眉头:“下次在家里就不要穿这样麻烦的衣服了。”
“啊?”
云诗曼低头看了看身上刚到脚踝的红色长裙,眼眶里泛起了一层白雾,将心底里的悲伤一点点拉扯出来。
这是她昨天刚新买的裙子。
就算是在老宅里,她也会穿得端庄优雅,只因为他说过,薄家的儿媳妇应该永远保持形象,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而此刻,他的话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拽紧了裙摆,嘴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薄凌远抱着薄久念一路上了楼梯,把云诗曼一个人丢在后面:“等会儿来书房,我有事问你。”
她抬眸看向那面坚硬的背影,不得已止住了脚步。
薄凌远几步跨进房门里,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在床上,可被这小鬼熊抱着,双腿夹紧在腰上,抱着薄凌远不愿意放手:“好想爹地呀。”
他的小脸埋在胸口,温热的呼吸隔着单薄的布料,将他的心融化。
薄凌远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爹地也很想你。”
薄久念仰起头嘿嘿一笑,很懂事地松开了双手,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俏皮可爱得让人心软。
“你怎么又欺负你母亲?”薄凌远转身将外套挂在门口墙上的挂钩上。
薄久念的脸色顿时一变,闪躲着薄凌远的注视:“爹地。”
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小兔子一样的,水灵的大眼睛扑闪着,让人怎么舍得对他生气。
那小嘴撅得老高,仿佛是在显示自己有多委屈一般。
想到刚才客厅的茶几上散乱的一堆东西,他就感到头疼,薄凌远难得有耐心地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小人儿:“爹地给你说过好多次了,母亲是长辈,不能这样故意捉弄她。”
这小鬼就是个强迫症,他房间里的书方向不一样,都要马上换过来,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桌子上那么脏乱的。
只不过是云诗曼从来没机会进他房间里而已。
瞧着薄凌远黑沉的脸,薄久念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深情,一溜烟儿地撑着床沿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小声道歉:“我知道了爹地,下次不会了。”
刚跑回房门,薄久念关门的时候,透过房门的缝隙看到款款走上来的云诗曼,吐了吐舌头:“我说假的!”
薄凌远看着床上凹进去的小小痕迹,失笑。
他换了一件蚕丝的玄色睡衣走出来,正好和云诗曼对视上:“进来吧。”
云诗曼往后一退,跟在薄凌远的身后走进去。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休闲一些的短裙,修长的双腿搭配上嫩粉色的拖鞋,增添了一丝少女的娇羞,她将散在两侧的碎发放在耳后,低垂着头为他泡茶。
薄凌远看着她熟悉的动作,一气呵成。
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训练过很多次。
递过来的茶水不多不少,刚好在杯沿的下方一点点。
她确实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崇拜和爱慕,她也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对薄太太的位置有着渴望和野心。
可,薄凌远在众人之中选中了她。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他一开口就带着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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