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文竹提着食盒走了,进了斩月居,几个精美小炒摆放出来,还真是色香味俱全。 苏雪本来已经吃得五六分饱,瞧着不禁也是食指大动。 东方问天看她馋的样子,不禁失笑,最爱看她这样真实情感流露了,柔声问道:“要再吃一些吗?文竹盯着她做的,安全。” “不盯着我也不怕。”苏雪夹了一块鲜笋放入口中,只觉得鲜美无比,笋混合了肉汁的香气,与笋子本身的清香结合得完美无瑕,不得不说,宝嬷嬷的厨艺真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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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了这份记挂,他加快安排眼下的差事,因着督促有力,底下的人办事也殷勤了许多,等治水的事情进入正轨之后,他留了两名官员在枝江跟进,当夜带着卫大人策马飞快回京去。 归心似箭,一路没有休息,只在驿站换了马,将就吃了顿饭,三天的路程,他两天便已经抵达了京中。 抵京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守将过来核实了身份才打开城门,跪迎他入城。 至此,他离京已经足足两个月,两个月没见到苏雪了,一路策马回来的时候,深深地感受到这份思念到底有多么的蚀骨。 进东宫之后,马儿丢给卫大人,卫大人接了马鞭说:“太子妃见到您回来,一定高兴坏了。” 话没说完,东方问天的背影都看不到了,直奔斩月居去。 苏雪近来嗜睡,自从反应大了之后,呕吐,吃不下,嗜睡,没完没了的困倦,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原先怀着斯年的时候,她还没穿过来,原主都给她承受了那些苦,如今自己承受了一番之后,觉得原主也太不容易了。 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离开过斩月居,除了不想出去被人看到自己这苍白模样之外,也实在不愿意动弹,太辛苦了。 今晚她早早就睡下了,睡着之前,还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他离开已经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当初说好了,快则一个半月,慢则三个月,现在两个月了,还没收到回来的信,只怕真要足足三个月才回来。 那样等他回到,肚子都四个多月了,已经隆起。 怀着对他的满腹思念,她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有一股子汗水的味道,还有属于风尘仆仆的气息,但有他强壮温暖的怀抱,久违的怀抱啊。 她蜷缩在这个怀抱里,就算知道是梦,也不愿意醒来啊,东方问天,真的好想你。 直到大手覆上她的后背,她才倏然惊醒,一睁开眸子,黯淡灯光下,黑色影子倒影在墙上,眼底猛地一热,她用力抱紧,呜咽在他胸膛间又咽了回去。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胡子在她脸上摩挲,温热的唇印下,唇上的碾磨到耳畔的低语,“苏雪,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臂弯,阔别两个月,苏雪真有仿若隔世的感觉,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轻轻地推开他,捧着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脸颊瘦削了一些,晒黑了,胡茬长了出来,嘴唇干得起了皮子,和往日儒雅高贵无一点相似,但却实实在在是她的男人。 他眸光也贪婪地在她脸上凝望,她瘦了,脸色好生苍白啊,眼底涩红,泪水凝在眼眶里,他固执而顽强的苏雪。 心头一酸一痛,再度把她紧紧拥抱入怀,慰藉俩月没见的相思,力度之大,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子里。 “轻点,轻点!”苏雪抵着他的胸口,懊恼地叫了一声,“压到肚子了。” 东方问天听得惊呼声,马上放开她,慢慢地掀开被子,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十分讶异,瞧了瞧她的肚子,又瞧了瞧她的脸颊,这算是瘦了还是胖了?
苏雪心酸,是啊,这孩子没少挨打,他总说不怕挨打,就怕饿肚子。 抽了血,直接放进了医药系统里,让系统自行化验。 天恩用棉团摁住抽血的地方,眼底充满了祈求,“希望我能救到弟弟,如果能救到弟弟,我宁可回去饿肚子。” “傻孩子。”苏雪伸手抱了他一下,心里很感动,他们相处才没几天,天恩却把小龟蛋放在了心上。 孩子的感情最是纯粹。 东方问天闻言,看着天恩,开始确实是因为可怜他,还有看在苏雪的份上收下他为义子。 但听到这句话,他觉得这义子收得太值。 伸手把他拉过来,再把苏雪拉过来,三只手握在一起,再放在小龟蛋滚烫的手背上。 彼此对望,确定了眼神,他们是一家人。 卫大人精心准备的晚膳,东方问天和苏雪都没心思吃了。 挂完水,小龟蛋也有退烧,但是体温依旧有三十八度。 东方问天和苏雪陪在屋中,天恩也不愿意走,因为挂完水了,所以打开门让朱嬷嬷她们进来。 期间,小龟蛋醒来过,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爹娘和哥哥都在身边,他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苏雪给他喂了药,继续量体温,到了晚上亥时,总算把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 天恩等到娘亲说弟弟好多了,才可愿意跟着阿团回去睡觉。 苏雪让朱嬷嬷她们也去睡觉,她守在这里就行。 朱嬷嬷和徐奶娘本来不愿意走,因为殿下和太子妃都还守在这里,如果夜里有什么事,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阿佩便进来把她们都拉出去,保证自己守在门外候着,朱嬷嬷这才放心地回去睡觉。 屋中有一张贵妃榻,东方问天挪过来,自己先躺下去,再把苏雪抱在了怀中,扯了一张薄被盖着。 苏雪伏在他的胸口,脸是对着小龟蛋的方向,心里难受,这么小的孩子,太遭罪了。 “他会好的,对吗?”东方问天也担心,每一次他不舒服,他就担心得不行。 对医术不精通不了解,导致他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不是不信苏雪,而是有些疾病,就算再好的大夫,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会尽力。”苏雪轻声道。 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尽力而为这句话,从她进府的时候就说过。 她没有绝对的把握,但她会尽力。 “我太沉了,你不要抱着我,我在床边趴一下吧。”苏雪挣扎起身。 东方问天的大手圈住她的腰间,压住了她,声音轻柔沙哑,“不沉,抱一辈子都不觉得沉。” 苏雪抬头,伸手撩去散乱的发丝,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想起今晚本来两人是有安排的,却被小龟蛋的突发高烧而中断了。 她伏下,闭上眼睛,小龟蛋是他们最大的坎,只要小龟蛋好起来,所有的困难她都不怕了。 小龟蛋半夜醒来说饿了,东方问天马上叫阿佩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粥。 阿佩刚想去,朱嬷嬷便从回廊里闪出来,她冻得嘴唇都紫了,哆嗦着道:“有,厨房里有粥,老奴马上去端来。”
她起床穿鞋,对着铜镜把头发简单地束起,没洗脸,脂粉不染就这么开门出去了。 寒风飕飕,吹得满园黄叶,卢良媛就这么跪在地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看到苏雪出来,她抬起脸,脸色异常苍白,眼底红肿,仿佛是哭了一夜。 眼里带着恨意与复杂的憎恶,却磕头下去,“妾身拜见太子妃,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奴婢劝过良媛。”朱嬷嬷上前道。 “嗯!”苏雪走下石阶,站在了卢良媛的面前,“起来。” “我给太子妃请罪,我不该挑衅太子妃,太子妃教训我,伤了我也是教导我,我不会有怨言,请太子妃恕罪,请太子妃恕罪!” 她嘴里这么说着,咚咚咚地磕头,一下一下,力度很大,眼泪往下滴,苍白的脸上,依旧恨意与屈辱交织。 接连十个响头下去了,她额头都出血了,陪着过来的丫鬟侍女全都跪下陪着一起对苏雪磕头。 咚咚咚咚地,都要把斩月居的青石砖都给磕出痕迹来。 苏雪拉住卢良媛的手臂,“你给我站起来说话。” 卢良媛在苏雪抓住她手臂的片刻,下意识地回缩颤抖,她怕苏雪,因为苏雪伤过她,下手很重,她打心里觉得恐惧。 “全部给我起来!”苏雪横了一眼下跪的侍女,厉声道。 侍女们见卢良媛都被扶起来了,也就跟着起来,瑟瑟发抖地站在院子里。 朱嬷嬷气愤得很,“一大早地过来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妃如何刁难你们。” 卢良媛咬着牙,想忍住泪水,但是怎么都忍不住,委屈,伤心,痛楚,一直纠缠着她。 泪水在她脸上疯爬,叫苏雪瞧着竟然也有些不忍了。 “到正屋说话。”苏雪放开她,大步往正屋去,免得在这里惊醒了小龟蛋。 卢良媛跌跌撞撞地跟过去,小腹的伤口许是裂了,渗出血水把白色的云锦都给染红了。 她胡乱地伸手擦着泪水,进正屋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斩月居的正屋,她从没堂而皇之地进来过,只有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地进去瞧一眼。 卢良媛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进来的步伐,她看着屋中的一切,近乎是贪婪的眸光看向了帘子垂下的地方,那里,是他的寝室。 苏雪看着她悲戚的眼光,说实话,心里挺不好受的。 “你……” 她这忽然说话,把卢良媛吓了一跳,她整个惊得退后一步,眼底也充满了恐惧。 苏雪见惯她的张狂与固执,这般畏缩胆小还是头一次见,她压住声音,尽可能地平和,“你伤口裂开了。” “死不了。”卢良媛的鼻音很重,眼睛也肿得像桃子似的。 一双眼睛没看苏雪,依旧会盯着那帘子,她知道他不在,他上朝去了,今日是早朝日,他必定要去上朝的。 “你找我什么事?”苏雪尽量不去看她衫子上的血,作为医生,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流血,心里总不舒服。 “求太子妃容我留在东宫。”她又跪了下去,浑然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祖父差人前来传话,说让我回家去住几日,我知道这一去,便再也不能回来,我求太子妃准许我留在东宫。” 她又继续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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