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见苏晚夏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沈斯言解释道:“晚夏,你误会我了,我和盛婉真的没有什么。”苏晚夏显然不信,“都到现在了你还在骗我?盛婉说你们孩子都有了,她辞职不就是因为你让她安心养胎吗?”沈斯言一脸诧异地扶了扶额,这个盛婉,到底都胡说了些什么。沈斯言再度拉住了苏晚夏的手,这次他使了些力气,苏晚夏没能挣开。“晚夏,盛婉是故意气你的。因为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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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苏晚夏,盛婉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抱歉,阿言喝多了,其他的人都喝了酒,只能我送他回来。”
阿言?
她从来都不知道,盛婉和沈斯言相识,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
不等苏晚夏有所回应,盛婉已经自顾自的搀着沈斯言进了门,她轻轻的将他放在沙发上,随后转过身看向苏晚夏。
“晚夏,阿言胃不好,喝多了酒待会儿肯定会胃疼,你准备一个暖水袋放他胸口,然后再煮点解酒汤等他醒了喂给他喝。”
温柔周到,善解人意,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好像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苏晚夏看着她,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和斯言好像认识很久了……”
盛婉淡淡勾唇:“嗯,他从来没和你提过我吗?”
苏晚夏还没回答,下一秒就又听到盛婉有些骄傲的开口:“看样子,他还是忘不了我,所以才连提都不肯提我。”
“你不知道吧,我和阿言在纽约的时候,便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要在一起。只是在他回国前我们因为一些事吵了一架,我赌气说了分手,没想到他比我更狠,居然直接听从家里安排和你结了婚。”
“我伤心欲绝,大病一场,直到如今才决定回国面对一切。”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却有礼义廉耻,若是他对你有了感情,我定然会潇洒离去。可是今天他为了我大醉一场,我便知道,阿言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晚夏,对不起,我先是抢走了你机长的位置,然后又是阿言。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阿言也一样。如果你愿意把阿言让给我,我可以和塔台申请,仍旧让你做GX716唯一的女机长。”
盛婉的话信息量太多,苏晚夏强撑着情绪,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沈斯言,然后问道:“这是斯言的意思,还是你的?”
盛婉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苏晚夏的心好似跟着身体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她呼吸有些乱,嘴上却仍旧不肯服输:“如果是你们感情深厚,为何还要求我把斯言让给你?”
她的话让盛婉微微一怔,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太伤害你,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辛苦你了。”
门被关上,盛婉已经离开,苏晚夏还站在沙发上回不过神来。
直到沈斯言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艰难的扯住她的袖子。
“晚晚……”
这平日里亲昵得让她满心欢喜的称呼,在盛婉走后,却像是一道惊雷,陡然劈在苏晚夏耳侧。
她的心好似被狠狠扎了一刀,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晚晚……
婉婉……
她忽然便明白了当年沈斯言为什么会同意和她结婚,相似的面容,相似的名字。既然他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有她这样一个替身,爱着他,照顾他,用来暂排苦思又何乐而不为。
原来这些年在沈斯言胃疼意识不清楚时,心里想着念着的人,不是陪在他身边的苏晚夏,而且远在纽约的盛婉!
原来,这些年沈斯言心里的那个喜欢的人从不是她。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笑话!
沈家和苏家是世交,事实上沈斯言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世交家的小姑娘一见倾心。
但沈斯言向来是最骄傲的,他虽然喜欢苏晚夏,但却不允许自己在苏晚夏还没喜欢上他的时候,就轻易展露自己的心意。
所以哪怕是沈斯言的好友,都只知道他有一个喜欢的人,并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是谁。
沈斯言和苏晚夏两人明明相识多年,从小到大便常随父母到对方的家里串门。
但这么多年来,两人愣是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苏晚夏和沈斯言都是情绪极为冷淡内敛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了飞行员和医生这样需要情绪稳定的职业。
但正是因为他们鲜少外放情绪,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早就偷偷的爱了自己很多年,这真是一场孽缘。
沈斯言出国进修的那些年,在国外遇到了盛婉。
盛婉的长相和苏晚夏有三分相似,但她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微卷的波浪头发将她衬托得万种风情,是和苏晚夏完全不同的风格。
沈斯言这样的人中龙凤,盛婉一见了就喜欢。
于是不出半月,盛婉便展开了对沈斯言的攻势。
沈斯言并不喜欢盛婉,但每每看着盛婉那和苏晚夏有着三分相似的脸时,他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因为出国进修的这些年,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苏晚夏了。
沈斯言拒绝了盛婉的告白,但他也坦诚的告诉了盛婉,其实她和他喜欢的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更何况,盛婉和苏晚夏一样,都是罕见的女机长,世界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盛婉久居国外,对于感情的事向来开放,所以听见沈斯言如此坦诚,她不怒反笑。
“你这么说,就说明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对不对?既然我和她长得像,而我又喜欢你。那你可以把我当成她,也试着喜欢喜欢我,我不介意做她的替身。”
沈斯言没答应盛婉的要求,但也震惊于她的直爽。
于是从那以后,二人便破冰成为了朋友。
沈斯言没想到的是,两年进修过后,他才刚刚回国,父母便跟他说,近日在商量让他和苏家联姻的事,问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幸福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沈斯言都有些受宠若惊,“和苏家联姻?是我经常去的那个苏家吗?”
沈母感到有些奇怪,“对啊,就是小时候常带你去串门的那个苏家,我和你爸想让你和苏叔叔的女儿晚夏联姻。”
让他和苏晚夏结婚?
沈斯言甚至连喜欢的人的联系方式都还没有,就已经直接敲定了婚姻大事了?
见沈斯言半天不说话,沈母追问道:“斯言,你这个反应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逼你,这个姻也不是非得联,爸爸妈妈还是把你的幸福放在第一位的。”
沈斯言早就喜欢了苏晚夏很多年,如今有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拒绝。
于是他说:“妈,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只是苏小姐那边……会愿意吗?”
见沈斯言没反对,沈母显然有些惊讶,按道理来说,沈斯言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事的。
听见沈斯言的问题,沈母答道:“晚夏她没有什么意见,她说婚姻大事都听她爸妈的,她愿意嫁给你。”
听见沈母的回答,原本有些激动的沈斯言此时却高兴不起来了。
什么叫婚姻大事都听爸妈的?
所以哪怕今天要嫁的人不是他,苏晚夏也会听从苏父苏母的安排嫁过去是吗?
沈斯言有些不快,原来在苏晚夏心里,他和任何人都一样。
但他没有想到,苏晚夏和他一样,都是嘴硬得不行的人。
沈家和苏家都是洛城的名门望族,因此沈苏两家的联姻,自然是做的极有排面的。
婚礼空前盛大,身着黑色剪裁西装的沈斯言手捧花束,站在聚光灯下等待着他的新娘。
没有人发现,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沈斯言,此时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沈斯言定定地注视着红毯尽头,随着婚礼进行曲响起,穿着洁白纱裙的苏晚夏牵着苏父的手向他缓缓走来。
抹胸的婚纱将苏晚夏衬得极美,沈斯言几乎要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他竟然真的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斯言牵过苏晚夏的手时,分明对上了她充满爱意的眼神。
沈斯言心里一怔,难道苏晚夏也深爱着他吗?
可当他再看过去时,苏晚夏的眼神又恢复如常,原来是他看错了。
结婚后,两人的生活算不上甜蜜,但好歹也算相敬如宾。
两人的工作内容都算不上轻松,因此培养感情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
而沈斯言又拉不下脸来表露爱意,因为他感觉苏晚夏并不喜欢他,嫁给他纯属是因为听从父母的话。
沈斯言对此很生气,觉得自己对于苏晚夏来说,竟是和任何人都毫无区别的存在。
但沈斯言又觉得,苏晚夏除了不爱他,在其他的方面都做的很好。
会给晚归的他做点宵夜,回沈家时会孝顺的陪着沈父沈母茶话家常,总之就是让他挑不出毛病。
但沈斯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要的是她的喜欢,她的爱。
但他每次看向苏晚夏的眸子,都只能看见平静。
她从来不吃他和其他女人的醋,从来不会和他闹小脾气,也从来不会和他说些表露爱意的甜言蜜语。
就算是偶尔的亲密时刻,沈斯言也只觉得她是在遵从公式化的程序,她好像在把他当成是一个任务去应付去完成。
感受不到苏晚夏对他的爱,沈斯言自然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在有一次沈斯言撞见纪寒川向苏晚夏示好的时候,他的心当时便冷了半截。
沈斯言知道,纪寒川是苏晚夏的副机长,他们天天一起工作,是不是早就日久生情了呢?
沈斯言拉不下脸质问苏晚夏,但自己的心里头又堵得慌,于是只能说些口不择言的话。
沈斯言是不会表达爱的人,苏晚夏同样也是,他们都是极其骄傲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然他们深爱着对方,但他们却并不明白,有时候爱情里也需要服软和低头。
因为那并非是矮人一截,并非是缴械投降,而是爱的证明。
沈斯言和苏晚夏都以为自己深陷在爱而不得的痛苦里,但沈斯言忽视了苏晚夏在每次若无其事背后的隐忍和泪水,苏晚夏也忽视了沈斯言藏在眉宇间的关心。
所以沈斯言此时听见盛婉说苏晚夏爱了他很多年,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见沈斯言如此表情,盛婉忍不住长大了嘴,“沈斯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苏晚夏喜欢你。”
沈斯言没有回话,但盛婉已经从他面上的表情中读出了肯定的答案。
盛婉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阿言,你糊涂啊,苏晚夏很爱你的!”
“我忘了告诉你,那天你醉酒我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发现苏晚夏一直在沙发上等你。她当时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感觉是从沙发上突然惊醒的,而且我一进门就闻到了姜汤的味道,想必一定是特地给你煮的。”
“而且我那天故意说你是我前男友,还说你和她结婚是因为和我分手所以把她当替身。”
“我看得出来,她听完这些话很伤心。阿言,她对你的感情绝对不会比你对她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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