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克韫刚到美国,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则新闻:温氏董事温时简倾尽其股份设立慈善基金。傅克韫拧紧了眉头。温时简?那个唯利是从的女人会用钱做慈善?他立刻给温明打去电话,问道:“温氏是怎么回事?”温明为难的回答:“不太清楚,当时您说不需要再查温氏……我会尽快了解情况的。”傅克韫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算了,不用了。”他挂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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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
欧阳宁静站在门口,表情愠怒。傅克韫脸色晦涩,忍了忍还是松开了手。
蒋嘉然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傅克韫阴鸷的脸吓到。
他看着蒋嘉然:“你最好可以好好待着,我要你看着你一无所有。”
欧阳宁静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跟我来。”
欧阳宁静把他带回到傅家,傅克韫压抑着怒火,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
“您怎么不是在丹麦么,怎么回来了?”
自从15年前他接手集团后,欧阳宁静就去丹麦养老了。
“蒋嘉然给我发的信息。”欧阳宁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断了我们傅家的后了?!”
傅克韫讥讽道:“那种人的孩子有什么值得留?脏了我们家的地。”
“你也知道,这么些年倒是生一个啊!”欧阳宁静瞪了他一眼。
他父母在他幼年就因车祸去世,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对她最是敬爱。
他没有办法对她发泄怒火,但是对蒋嘉然的恨意依旧在他体内咆哮着。
欧阳宁静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是命令道。
“我不管你爱不爱她,也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孩子不能有事。”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等孩子生下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傅克韫去搀扶她,欧阳宁静抬起头看着他鬓角的南发,叹道。
“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傅克韫被突如其来的话问住了,他垂下眼,不答。
欧阳宁静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之前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是因为温时简的身家。
性格与样貌这些她都不在乎,傅氏的当家夫人只能是能与傅家相当的世家。
可是着15年来,温时简以一己之力将温氏与陈氏力挽狂澜出逆境,迅速崛起到与傅氏匹敌。
她对这个女人,便刮目相看起来。可如今,说什么都是看过去了。
祖孙俩一路无话,将奶奶送进房休息,傅克韫正准备走。
欧阳宁静转过身来,欲言又止,还是关上了门。
傅克韫走在走廊,漫长的走廊上,只有傅克韫孤零零的走着。
毛毯将脚步声吸收,他就像悄无声息,没有生机的一丝魂魄。
傅克韫回到房间,疲惫的躺倒在床。
这段日子他接收到了许多消息,颠覆了他坚守15年的认知。
他已经近30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头好痛,身体也好累。
忽然他在床头听到一声物品掉落的闷响,他低头看去,是他从温时简那拿回戒指。
傅克韫怔怔的将戒指捡起,望着,出神了许久。
忽然疯了一般冲进后山。
傅克韫跪在泥里,双手在落叶,淤泥和树枝间翻找着。
一边找一边疑惑的说:“怎么没有呢?”
“在哪儿?”
傅克韫从下午找到晚上,就连眼睛都模糊不清。
他茫然的站起来,看向湖水,忽然向湖中走去。
平静的湖面在黑夜里,像怪物的深渊巨口。
“傅克韫!”一道声音骤然在他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岸边的温时简。
他欣喜的转身上岸,跑到‘温时简’面前却发现是奶奶。
傅克韫的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困惑。
欧阳宁静从管家手里接过毛巾,盖在他身上,后怕的颤声道。
“你在做什么!?”
傅克韫被这一声唤回现实,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委屈的说。
“奶奶,我弄丢了我和时简的结婚戒指。”
欧阳宁静眼睛一红,摸着他的南发。
柔声道:“那就再做一个新的。”
傅克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内疚、悔恨、自我厌弃像潮水将他灭顶淹没。
傅克韫跪在欧阳宁静面前,埋进手里。
哭喊道:“可是我把时简也弄丢了。”
“我没有保护好她。”
奶奶小时候教他,做错事就要尽力去弥补。
可是怎么做才能弥补,他这15年来伤害与空南呢?
傅克韫说到做到,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各部门盯紧陈氏和温氏,不惜一切代价压下他们。
温明欲言又止,这样的做法只会两败俱伤,但终是人微言轻。
陈超也是第一个感到压力的,公司下个月的合作对象竟全部撤资,项目被迫终止。
他听着部门经理的汇报,焦头烂额。
许客立刻察觉到了是傅克韫在作对,他几乎没有掩饰,光明正大的恶性竞争。
前程大酒店,会场。
“三百万。”对于这次房地产竞标许客是势在必得。
“三千万。”一道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角落里响起。
许客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这次竞标竞价没有上限,价高者得。
许客咬牙,“五千万。”
“一亿。”
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他人,听着这个报价瞬间噤声。
众人脑袋左右摇摆着,看着二人过家家一样举牌报价。
几番过后竞价竟到了三百亿!
许客在听到傅克韫喊出三百亿的价格后,站起身怒视着他。
这个地产确实是个香饽饽,但是三百亿已经超过了它能带来的收益。
许客愤愤的放弃了竞拍,出了会场,他冲着傅克韫讽刺道:“好玩吗?”
傅克韫邪狷勾唇,“非常好玩。”
“告诉温时简,我不介意继续玩下去。”
许客怜悯的看着他,全世界都知道温时简已经死了,可是只有傅克韫在自欺欺人,他就像给自己画了牢笼的困兽,用偏执的念头一叶障目。
许客的眼神让傅克韫赶到烦躁,他快速的离开了。
他们斗了整整一个多月,整个商界鸡犬不宁。
政府不得不都请了二人去喝茶座谈,可以就没有结果。
孟江不在国内都被新闻惊得目瞪口呆,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了傅克韫。
“你最近怎么样?”孟江开门见山的问道。
傅克韫靠在沙发里,晃着手里的酒杯,不在意的回答:“照常。”
他出神的盯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最近只要一喝酒就能看见温时简。
他渴望再见到她,但又厌恶见到她,所以他渐渐的就不喝酒了。
孟江听到傅克韫的回答,照常并不是正常,他担忧的说。
“停手吧,你们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我没关系,温时简既然要玩躲猫猫,就看她沉不沉得住气了。”
孟江一惊,他惊疑的反问:“什么意思?”
傅克韫突然来了兴致,他像是讲什么荒诞的笑话。
“温时简联合着陈家骗我说她死了,哈哈哈哈还串通了警察,真是好笑和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躺在沙发里的傅克韫,孟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阵发寒。
“你不相信?”
“这种伎俩,我怎么会信?”傅克韫脸上尽是讥讽。
孟江看着他,问道:“温时简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
傅克韫的呼吸陡然一乱,很快他就回归平静,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情绪,冷笑道。
“是敌人,是对手。”
“那么好的,”孟江震声说道。
“我告诉你,你的敌人,对手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收手了吧。”
傅克韫突如其来的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他眼神阴鸷,暴躁的怒吼。
“温时简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还是说你们都被骗过去了!?”
“她没有死!”
孟江没有多说,他愤怒的拎着傅克韫上了车,来到一处墓园。
傅克韫突然觉得恐慌,他想要挣脱,想要逃离,但是孟江的力气大的出奇。
终于两人在一块墓碑前停下,孟江指着碑伤的照片,厉声道。
“你醒醒吧!温时简真的死了!”
一道闪电撕开了黑夜,照亮了照片的的模样。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灿烂,眼神温柔又坚定。
惊雷随之滚滚而来,傅克韫突然之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下来。
一滴水砸在地上,碎成雪花的形状。
傅克韫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前台交给他一封邀请信。
是温时简留学时最好的朋友克丽丝,最后远嫁他国了,成了某位王室的妻子。
打开,里面是一封邀请函,还有一封信。
就当做是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我想和你聊聊温时简,还有东西想给你看。
傅克韫眼神闪烁了几下,收下了邀请函。
瑞典,斯德哥尔摩,某一处庄园。
宴会上,傅克韫冷眼的盯着舞池中的一个人。
几首舞曲过去,那人终于跳累了。
拎着一杯酒,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久,就有人请傅克韫去书房。
他走进去,看见克丽丝倒在躺椅上,美艳的脸露着笑,冲他举起酒杯。
“恭喜傅先生,死对头终于死了,人生一大快事啊,值得干一杯。”
傅克韫脸色一沉,克丽丝没给傅克韫说话的机会。
接着说:“心里是不是畅快极了?负心汉先生?”
随即她迅速冷下脸,嘲讽道。
“一路顺风顺水,靠着欺负一个女人过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轻松吧。”
傅克韫压抑着怒火,眼神阴鸷:“请你慎言。”
克丽丝毫不畏惧,她同样怒视着傅克韫。
“我说错什么了?”
温时简和她是曾经一同被混混追赶,互相拯救的生死之交。
原来的温时简是明亮的星星,本可以与月亮争辉,却因病而黯淡直至陨落。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直浸在温时简身体里的砒霜,加速了她生命的流逝。
克丽丝对傅克韫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憎恨,她咬紧牙说道。
“当年温氏被蒋氏逼得濒临破产,她卑微的到处求人融资,入股。”
“拿着项目混迹她不熟悉的商场,顶着别人的冷嘲热讽时你在哪里?”
鹅黄的灯光打在傅克韫身上,他却如同置身最寒冷的冰窖,血液都无法流动。
他嚅动着唇,哑声说道:“当年温家破产,是蒋氏搞的鬼?”
克丽丝通红着眼,厉声道。
“你装什么糊涂!当年你跟蒋嘉然走那么近,是不是帮了她很多忙?”
“时简爸爸还躺在床上,他们乘人之危试图吞并她家的股份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踩着自己妻子的血上的高峰,是不是特别的开心?”
克丽丝的话,句句如刀,剜在傅克韫的身上,让他体无完肤。
他脸色惨南,他竟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藏着如此多的暗潮汹涌。
克丽丝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叠声质问。
“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正和蒋嘉然你侬我侬出双入对呢!”
傅克韫内心慌乱如麻,嘴上无力的辩解道。
“她才是跟陈鹏飞关系不清,用身体换钱……”
“啪!”
克丽丝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巴掌,吼道。
“要不是陈鹏飞,时简15年前就跟着她爸一起死了!”
她的眼泪如洪水溃堤,似要将傅克韫卷进灭顶的浪潮。
“你这个聪明绝顶的脑瓜子就不能想想,诬陷她谁最有好处?”
“她连你都不愿意求,会放下身段去向他人求欢换钱?”
克丽丝的连番反问,就像组合拳,重击在傅克韫脑中。
身下柔软的毛毯,此时就像最锋利针海,令傅克韫站立不稳,刻骨钻心。
最后,克丽丝已是泣不成声。
“傅克韫,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的温时简?”
“温时简瞎了眼才会只喜欢你!”
他仓皇的倒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混沌的脑海一下子清明了。
由爱生恨,因恨障目。
蒋嘉然的挑拨,导致傅克韫让二人渐行渐远。
是他的傲慢,导致了俩人的嫌隙。
傅克韫感觉好像一只大手穿过他的胸膛,生生将心脏拔了出来。
又疼却又无法治愈,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却只能无助做着深呼吸来保持自己的仅剩的理智。
傅克韫不想再听了,他的声音喑哑颤抖:“够了……”
“远远不够。”
克丽丝冷眼看着他,眼里的恨意翻涌。
“我想让你万劫不复。”
克里丝示意仆人打开电视,一阵嘈杂的噪音过去。
傅克韫抬起头,屏幕上露出一张青春稚嫩,又疲惫不堪的脸来。
是温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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