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杰 《刀尖上的舞者》 第一章 开始

青木杰 《刀尖上的舞者》 第一章 开始
    thu sep 15 14:10:42 cst 2016

    我时常在想,人生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像一个电脑程序一般,按部就班的,从开始到结束,走过一个特定的过程?我想,我的人生,或许就是一个程序吧

    ,完美得连一个bug都没有的程序。

    可能,你们就会问我,你是谁?你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一个程序?

    我?我只是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浑浑噩噩的在电脑桌面前虚度了四年的大学时光。我认为唯一值得说的,就是谈了一场四年的异地恋。毕业后,找了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于是,我就成为了一个化工生产的操作员。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工作无聊透顶!

    我承认,我实在是讨厌这种生活,每天被闹钟吵醒,麻木的起床上班,甚至看不到任何的生活乐趣。下班之后往床上一趟,便跟一头死猪没什么区别。

    毕业到现在,在每天这样的工作生活当中,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炸药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不开,让自己boom的一声,绽放一下瞬间的精彩。

    如果人生真的如同一个特定的程序,那我接下来的程序是如何编排的?要是能找到那个程序编写的程序员,我真的想好好的问问他。

    …

    程序依旧在往下进行。我还是往常一样,按掉闹钟,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一口,就急急忙忙赶到车间。昨晚没睡好,大妖又跟他女朋友打电话吵到半夜。导致了嗜睡的我严重睡眠不足。要不是迟到就得罚款五十,我估计闹钟对于我的作用,基本小于零。

    大妖是我大学同学兼室友,姓姚,外号大妖。从大一刚到学校报道那会儿,当他推开宿舍门,用一口流利的某南省方言跟我打招呼的之后,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毕业之后,选择同一个工作,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小伙伴,王阳。

    大妖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从不犹豫,显得非常干练。不过,很多时候,表现出来更多的是二。平时跟我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很开朗的一个人。不过我一直认为他的开朗,是被我感染的。我总是一副无所谓大大咧咧的阳光男孩。不过,那都已经是曾经。现在顶多算是一个阳光的大叔了。而王阳,则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大学时期在校园里那是一号风云人物,江湖人称阳哥。

    我一直认为,我们哥仨这会是龙游浅滩,总有一天会呼啸而起,遨游九天。奈何…不知我们仨的程序走到哪一个字节了…转眼一年就要过去了,我们依旧困在这个小车间里,整日跟着这几个反应釜为伍。搅拌走走停停,不光是我对未来有点担忧了。我的小伙伴们,也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大妖的女朋友,跟他分分合合的,不知道闹了多少回了。从初中到现在,十年的爱情长跑,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房子而陷入困境。这不,刚刚复合,又吵着要买6s。

    王阳还好,爱情基脚倒是很稳固。而我的女朋友,也在结束了大学四年的异地之后继续异地,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总之,现在的生活是一团糟。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程序员在编程的时候,是不是打了个盹…

    工作上,我一直不敢粗心大意。毕竟一个不小心,那是会出大事的。所以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我可不敢拿自己开玩笑。

    然而,命运有时候真的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是操纵在程序员的手里。哪天程序员突然分手了,心情不好,我的程序也就突然的!到这里结束了…

    那天,我同往常一样,大清早的来上班。女友前一天晚上刚跟我吵完架,心情极度不好,再加上睡眠不足。上班之前,我还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强打起精神,踩着时间点来到车间。跟夜班的同事交接好班。这才按照生产流程开始工作。

    投完料,一切正常。打开冷盐水开始降温。趁着降温的间隙,同往常一样,伙同大姚偷偷的在吸烟室抽了一支烟。感觉稍微好了点。如今我们的烟瘾是日益见长,每次只能抽支烟来排解心中的苦闷来强打精神。

    回到车间,突然发现不对劲了。反应釜的温度非但没降下来,反而一路飙升,眼看就要出事了!我初始判断是冷盐水出了问题,立即将冷盐水关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boom!

    我一回头,只见人孔的盖子被冲开!被掀飞好几米,撞到天花板上。沸腾的物料汩汩喷出,冲到天花板上的灯管上,瞬间激起阵阵火花。

    我第一反应是跑,可是哪里还来的急?沸腾的物料,夹杂着蒸发而出的有机溶剂,遇上嗤嗤作响的电火花。根本连一丝机会都不留给我们。

    我转眼看了一眼大妖,心想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吧。

    随着一声巨响,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疼痛,只觉得眼前大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漆黑一团。

    我的意识这就到这里了。

    ……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的存在,如果有,那么他老人家是不是也会经常开玩笑呢?

    我也不知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之外,是不是存在其他的平行空间?如果存在,那会不会出现空间交错的现象呢?

    又或者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如同电脑游戏一般的虚拟的世界。

    还是我们就是被别人圈养在地球的一块实验田?

    我不知道这些答案,这些也只是一些小说写手们的猜想,谁又真正的彻底了解这个世界呢?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我的世界,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当一束强光穿过那深邃的黑暗,却又停落在光洁的黑板上的时候。我的脑海涌现了无数的猜想。

    前一秒,我还置身于化工事故现场,后一秒,我却……

    坐在我的高中课堂之上!周围的同学,都是当年的模样!就连窗外的百年玉兰,都未曾有一丝改变!而我,也确实穿着高中难看到吐的不分公母的丑陋校服!触感还是如此的真实!

    等等!!!

    睡觉?梦???

    难道那些什么穿越?什么平行空间?什么神的恶作剧?什么虚拟游戏世界?都是瞎扯!!!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只是我在课堂之上做的一个梦???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清晰!就连几秒之前,大妖惊恐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实!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一件,真真实实的存在我的记忆当中!又或者说,现在的我,才是在梦里?只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了高中?

    可是,想想刚才的事故,处于事故中心的我,面对那么剧烈的爆炸,怎么可能有生还的可能?再摸着脸上残留的粉笔灰,如此真实的感觉告诉我,这可能是真实的!我真的,只是在课堂上睡了个觉,然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会儿,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我,终于回过神来,暗叫一声:惨了!

    看着双手叉腰,踩着霸气的屎黄色恨天高,如同愤怒的猩猩一般更年期老师缓缓朝我走来,顿时头皮发麻!记得升高三的时候,由于全班同学不喜欢这个更年期老师而集体向学校申请更换物理老师。结果是这位出名的猩猩老师在午休的时候到班级大闹一番,随后换老师的事也无疾而终。不过事后我们才知道,这位猩猩老师,在我们班级闹完之后,杀到校长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校长跟猩猩老师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有好事者听墙根传出,在一顿乒乒乓乓砸东西声之后,又发出了一阵有节奏的桌子晃动声。之后一个星期,校长都没有来学校。自那件事之后,校长见到猩猩老师就像耗子一般溜走。哦,那都是升高三时候的事了,而这会儿,从教室安排,到黑板上的课程表,以及依稀的记忆中判断,这才高二第一学期刚刚开始。不过,这好像只是我刚刚做的梦里才发生过的事情…

    我倒不是怕这个猩猩老师,高中三年都面对这个大猩猩,不知道跟她吵了多少回。就连快高考那会,都跟她在课堂上展开过一次骂战。哦对了,这好像也只是我刚刚做的梦而已…

    我不禁低头冷笑,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真实,让我都有点分不清了。然而这句冷笑却无疑让猩猩老师更是火上浇油。快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课桌之上。我抬头看着这只暴怒的猩猩,突然有一种在看戏的感觉,仿佛我依旧置身于梦中,看着这发生的一切,跟自己丝毫没有半点关系。

    任由猩猩老师在我面前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唾沫星子漫天纷飞。感觉很无聊。转身走出了教室,不管猩猩老师如何在我身后发怒跳脚。

    校园依旧是那个校园,绿树成荫,从教室里传来各种声音,仿佛很陌生,感觉好几年不曾听到一般。可转眼又觉得好笑,自己明明才只是个高二的学生。

    漫无目的的走到操场,在最角落里的一颗大樟树下坐下。突然孤独之感袭遍全身,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却又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仅仅只是一个看客。

    习惯性的掏了掏口袋,才发现口袋里除了一些上课传的纸条,并没有我想要找的烟跟火机。才想起来,这会我都还没学会抽烟呢。

    一阵电流一般流过我的全身!我用劲掐了下大腿。从大腿传来的痛感,让我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不是在梦里!那也不仅仅只是一场梦!我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当中!

    急急忙忙撸起裤腿,一双腿光洁得不像自己的,膝盖处大学骑摩托车摔出来的疤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就有过这么一段经历,是如此真实的刻在我的脑子当中,在今天,突然给我扔回了几年前!穿越?还是我穿梭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是神给我开了个玩笑?游戏开发组给我重新设计了游戏路线?还是编写人生的程序员在给我编程的时候,给我来了一个重复程序?

    “艹!”

    放学铃响起,学什么纷纷跑出校园。走读生回家吃晚饭,寄读生则撒丫子狂奔去金城通抢机子,一切都是这么的正常。我看着这一切,发在发呆。

    “狗日的!居然在这里!”跟我玩的好的一个同学看见我,一路小跑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都干起来了,你还在这里!快!跟我走!”

    他叫李原尧,是我高中时的好朋友,也是学校里的混子,学习基本不会,除了学习之外的基本没他不会的。打架、外出上网更是家常便饭。我跟他要过一段时间,可我感觉我跟他不是一路人,后来联系也少了。

    我被他从草地上拽起来。看他眉飞色舞的说着干架的事,一个劲的拉着我去。

    我挣开他的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你傻啊!校门口在这边!”

    此时我心里还乱着呢,没功夫搭理他。

    “我不去,我劝你也不要去,会进派出所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厕所。早就憋的不行了…

    ……

    事情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李原尧叫了另外俩狐朋狗友,放学去堵一个在学校的罪过他的一个隔壁班的男生,结果揍开心了,一不小心被那人挣脱了。那挨打的男生也是个有心机的人,悄悄用手机报警了,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结果李原尧三人都被逮了进去。李原尧还因为在追那人的时候,把脚给崴了。而我,当时也是因为拉肚子,才躲过一劫。

    我开始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就好比之前经历过一遍,这会儿又来重新经历一遍。跟小说当中写的穿越的情节,是越来越相似了。

    ……

    那天的晚自习我也没去。记忆当中是我被猩猩老师臭骂一顿,跑出去上网了。事实上也是这样。上课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好像没有了一点点的束缚力。可能是大学逃课都逃习惯了。

    当时脑子很乱很乱,突然面对这样的变故,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来到金城通网吧,打开电脑。妄想从互联网上能找到一些原因。网吧里的电脑破得要死,开机都花了好几分钟。打开之后,桌面上全是一些老掉牙的东西。什么跑跑卡丁车,51社区之类的。想了想我又笑了,这不就是这个年代流行的么?顺带着还佩服了马*腾一遍,能将qq经营这么多年还不落伍,真的有他的一手,尽管一直在copy别人的创意。

    然而当我面对电脑的时候,我又迷茫了,我该如何去寻找答案?用百度去搜索什么东西呢?穿越?别逗了!最后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心烦意乱之际,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不如玩会游戏,管他穿不穿越的。

    点开游戏菜单,搜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英雄联盟。顿时又觉得好笑。这会哪有这个游戏,放眼望去,整个网吧都是在玩真三的。

    真三我也玩过,但这会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从网吧出来,傻傻的抬头看着街上昏黄的路灯。有点想我女朋友了。好几个月没见了吧。一想到这里,我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跑去。

    我差点忘了,我的女友,就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我们是在毕业之后才在一起的。高中的时候,基本没有任何的交集!虽然是在同一个班!

    赶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都下课了。走读生陆陆续续的回家,寄读生都涌向宿舍楼。我呆立在校门口,在人流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看着女友从远处走来,推着个山地自行车,跟她最要好的朋友李棋一同走了过来。

    她还是那样,稍微有点胖,肉嘟嘟的,特别可爱。此刻正散发着高中生特有的魅力。理着学生头,穿着运动服,跟我记忆中才开始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此刻我特别想冲过去,抱抱她。可是我的腿却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在我心底,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此时此刻的心情我没办好描述。很痛,真的很痛,就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或者说如同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女友从我面前走过,然而,她却不是我女友,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在此时,却只有我一个人真实的发生过一般,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之间有过的那些美好,那些甜蜜,那些苦涩,那些……她都不曾经历,都不曾知晓。她还是她,却已经不是我的那个她。或者说,还不是我的那个她。

    不知不觉,眼泪就打湿了我的脸庞。突然觉得,之前的那些争吵,都是如此的没必要,幸福就在身边,却不懂得去珍惜,去好好感受那份幸福。

    转身低头往宿舍楼快步走去。毕竟这会儿学校大门口,人少人海的,一个大老爷们在这泪流满面的,多不好意思…

    既然让我再经历一次,我想,很多事情都能够做到更好吧。

    回到宿舍,十二人一间的宿舍,除了床,就没有其他的私人空间了,舍友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基本都是我的好友,个别除外。看着他们追逐嬉闹,心里却觉得怀念。现在,我更相信我是穿越回来的,我的心态我的习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我是真的那样经历过。

    简单的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衣服都没脱看着他们嬉闹,自己却又不参与,他们以为我心情不好,其实我是嫌他们幼稚。

    我并没有去洗澡,因为洗跟不洗都一样,一会儿又是一身臭汗。

    班主任如期而至,对于我今天逃课是一顿臭骂。之前不懂事,其实蒋老师是个很尽责的老师,不仅是老师,更像我们的慈父一般。臭骂之后,又被罚跑了十圈,跑完之后,回到宿舍,在公共浴室冲了个凉水澡,还好南方的秋天来的比较晚。不然得冻死我。

    躺在床上,心情才刚刚平复了一点。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到现在都有点在做梦的感觉。才放松下来,就感觉脑海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崩溃了!

    我特么居然又在课堂之上!

    还特么是在小学课堂上!

    艹!

    谁能告诉我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

    ……

    破旧的土砖房,参差不齐的桌椅,刷着黑漆的木板做的黑板!周围十一二岁大的小朋友!讲台上一口黑牙的高龄代课老师!

    阳光穿过瓦背房顶的窟窿,投射在我的课本上,田字格里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如此的醒目。

    讲台上的老头子,在用一副完全不符合格调的语调,嗲嗲的说着:小朋友,回家要记得好好写作业,明天我要检查的哦。

    话还没说完,一群小朋友没命的往门外钻。

    我呆呆的收拾课本,跟着小朋友欢快的步伐,忧伤的往家里走。

    南方的夏天似乎也来的比较早,头顶的太阳,晃得我睁不开眼。那些小孩成群结队的,商量去池塘里游泳。一个个都不怕头顶的烈日,跑的跟小马驹一样快。

    我还没走到池塘边,就看见前面一群小孩一个个急得跳脚,大声喊着救命。

    我暗骂一声,丢下书包就往那边跑去。到池塘边二话不说就一头扎了进去。

    如果我没记错,溺水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我的记忆里,我出手救过他一次,但是没将他救上来。在水里面那个小男孩显得特别的沉,我拼了命的把他往岸边拉,却总是在原地徘徊。

    当我再次一头扎进去的时候,我并没有直接去拉他。而是游到他边上,潜下去摸他的腿。他的腿并没有被水草缠住,而且水下根本就没有水草。

    我游到他背后,用力将他往岸边推。这时我才惊讶的发现,我推不动他!我一个十二岁,六年级的体格,在水里居然推不动一个二年级的小朋友!不管我怎么用劲,怎么努力,不管是推还是拽,都没办法让他移动半分。

    学校的老师还要过十几分钟才会赶到,看着在水里面扑腾的越来越弱的小男孩,我突然感到非常的悲伤。

    重新经历一遍又怎样?我还是救不了他!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生命在我面前一点点的走远,直到再也拉不回来!

    悲从中来!止不住的想放声大哭。一时忘却了自己还在水中,一张嘴,水一下子就灌了进去。

    夏日里清凉的水一下子呛到气管里,忍不住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咳嗽,越来越多的水被吸进去,感觉整个肺都火辣辣的。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捞上去的,感觉精神很恍惚。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睡梦中,我一直梦见一张脸,在冲我笑。可是我自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0)
上一篇 2022年7月12日 14:22
下一篇 2022年7月12日 14:24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